阳光穿过窗户,昨天太累,二人今天都起的不是很早。直到厨娘进来请他们一起去用早膳,阿逃才睁开朦胧的双眼,不过,她的衣服,还是被厨娘看到了。厨娘也没多嘴,她知道作为一个下人,应该怎么做。从阿逃的房门出来,到阿离的房间,她只在外面敲门,说请他吃早饭一类的话,之后便离开了。

阿离毕竟是男子,穿衣洗漱速度快于阿逃。收拾完之后,他并没有粗鲁的去敲她的门,反而站在院子的花架下静静等她出来。如果换作以前,他不知道阿逃的女儿身,他肯定会推门进去,然后和他玩笑一番。没有理由,阿离早起之后总是和平时的呆若木鸡不一样,他会选择开阿逃玩笑,或者逗她笑笑。

等阿逃打开房门,只是看到他的背影,在阳光照射的花架下,干干净净,安安静静。仿佛没有初见时候,在姚家院子里的孤独和失落。反而多了一丝的阳光和朝气。听见开门声,他也转身,对着阿逃笑道:“懒猪总是起的最晚,我都等了你半天了,饿死了。”

“我又没让你等我,你完全可以自己先去,夜姨也不会说什么。”阿逃不满意的说。

“怎么可能不会说什么,你们两个昨晚关系多好,感觉就是失散多年的母女。我先去了,她会不高兴。”阿离据理力争。

“她不是说自己的孩子是儿子吗?我又不是男子。”

“你刚刚说什么?你不是男子?不会吧?”阿离假装很惊讶地看着阿逃。其实从偷看她脱衣服的时候就知道。

“装什么装,你觉得我不知道吗?虽然那晚我喝多了,但是我的武功不低,感知能力也不错。如果我没说错,当时不止你,还有一个人,一个在屋顶,一个在窗口。我更没猜错,在窗口的应该是你。对吗?姚少爷。”出乎意料的反问,出乎意料的知道。阿离没有说话,只是往前走。

她追了上来,和他并行。

“原来你都知道了。那我送的那个玉猫,你会一直带在身上吗?”阿离问阿逃。

“会啊。”说着便伸手去脖子上,撤出一根红线掉着的玉猫,在阳光下闪闪发绿。

一路无话。

行到堂前,夜半凉不在。桌上的早饭已经准备妥当。厨娘出来告诉他们,谷主出去处理谷内事物,让二位少爷自己用早膳。逃离面面相觑,吃完早饭。

“我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和他们的劳作方式,生活方式,我们出去看看吧?”阿逃问阿离。

“恩,走吧。”恢复了呆若木鸡的面孔和表情。

不出阿离的猜想的话,估计是镖队到了,夜半凉去处理镖队送来的重要之物了。就是他家,他父亲特别珍爱的一幅画。

一个上午,他们留就在寒月谷的田间看他们劳作,欣赏这里的美景。这里绿水青山,大家和和睦睦,远离世外纷争。真是一片乐土。

下午饭时间他们遇到了夜半凉,和他她一起用了午膳,她说自己有事要处理,晚上会回来。便匆匆走了。留下他们,下午继续在这里欣赏美景。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上午镖队送来的画。勾起她的往事,她把自己关在密室里,呆了一下午。往事历历在目,她要梳理自己的情绪。她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些告诉她的儿子。

唯一的儿子。二十年未曾谋面的儿子。

他会原谅她吗?她怕他的不理解,不原谅。她担心发生自己意想不到的事,她担心他离她而去。她二十年,天天都想他,到底吃饱了没有?穿暖了没有?没有娘的孩子会不会被别人家的孩子唤作野孩子?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他的爹,不知道有没有告诉他,关于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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