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匆匆的随着皇上往寿宁宫的方向而去,苏离不好离去,也就也跟着众人来了。原来这寿宁宫乃是当今皇上的姑姑柠熙公主所居之地,苏离虽未见过 ,但也听静兰提起过,柠熙公主是先祖的次女,乃是当今先帝亲妹。

柠熙公主性子清冷,一向深居简出,少年时,曾钟情于一位江湖人士,怎奈先祖不许,将其当做乱党斩首。经此一事,柠熙公主竟然心灰意冷,发誓终身不嫁,便在宫中代发修行,不问俗事。

苏离也听静兰提过柠熙公主绝色倾城,才情出众,性子倒是古怪,一向是深居简出。宫中的人都因为如此,对这位公主避之不及。苏离却认为这柠熙公主敢爱敢恨,是个性情中人。最是无情帝王家,柠熙公主身在皇室,却是如此痴情之人,实属罕见,因而对这位公主倒是多了几分兴趣。

苏离正愣神间,寿宁宫已经到了,因柠熙公主是女眷,又是带发修行之人,因而水泽等都在殿外等候,只是皇上皇后带了宸妃,淑妃以及苏离等女眷进了门。因为皇上皇后在此,众人不敢逾越,只是规矩的跟在后面,进了内堂,就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姑姑走了出来。

皇上见了急忙因道:“惠安,姑姑如何了?”那宫女身躬行礼道:”回万岁爷,公主并无大碍,只是如今上了年纪,思虑的多了些,因而神思倦怠,力不从心。太医说只要用心静养,也就是了。”皇上听闻柠熙公主并无大碍,因而也就放下心来。

皇后急忙道:“本宫与皇上进去看看吧。”刚要走进去,却不想被惠安拦了下来,轻声道:”公主说今日是宫里的好日子,自己的病不碍事,如今自己又是出家之人,更是不喜欢有人打扰。”

皇上和皇后也明白这位姑姑的心思,因而也不多说什么,皇上看了一眼惠安,随即道:“既然皇姑姑无碍,朕也就告辞了,还望姑妈保重身子方好。”惠安听了双手合十行了佛礼,然后轻声道:”皇上皇后放心,奴婢必然用心服侍公主。”

皇上听了,应了一句有劳你了惠安。随即便带着众人出了寿宁宫,往别处去了。因为柠熙公主一事,夜宴也便就此停了,众人各自安歇。

寿宁殿的寝宫中,一位年逾5旬的女子,静静的坐在软榻之上,没有宫中妃嫔的华裳美服,只是一袭洁净的佛衣,一福居士的打扮与这深宫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内室中没有闺阁之中的香气,只有淡淡的檀香,让人顿觉凝神清心。

惠安打着帘子进来,手上端着一盅补品,对榻上的人低语道:“公主,皇上已经回去了。只是说让您宽心静养,这是太后娘娘吩咐送来的东阿阿胶桂圆羹。”榻上的女子笑笑随即轻声道:”东阿阿胶带我桂圆羹,她当真待我有心。”

惠安会意笑笑道:“若不是她有心,咱们又怎么会落得若斯境地。”话音刚落,就见小宫女进来道:”公主,静太妃来了。”

公主随即放下佛珠,轻声道:“请太妃进来。”小宫女急忙应了一声是,转身出了门,须臾,就见一个小宫女扶着一个湖蓝宫装的女子进了门,来人虽然是嫔妃打扮,却也是低调内敛之人,寻常的流云发髻上只是插着一支白玉步摇,上头坠着的湖蓝流苏与蓝色宫装相呼应。

虽说是上了年纪,从眉眼间也能看出这位娘娘年轻的时候是怎样的绝色倾城,柠熙笑笑下了软榻,便对来人道:”静姐姐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静太妃急忙道:“我不过是个多病的人,你如今又是个带发修行的,我也不便来这的。今日去园子里走走,就听小宫女们说你病了,我终究是放心不下,便来看看你罢了。”

柠熙笑笑道:”人常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只有姐姐带我数十年如一日。”静太妃笑笑道:“修成玉颜色,卖与帝王家的道理我又如何不懂,只是那一份执念罢了,自从先帝走了,我也就放下了,没有了什么牵挂,一切就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这宫里看似繁华,但是又有谁明白这也是人间最不得去的地方呢。”静太妃说到这些不免有些悲凉之意。一旁的惠安见了,急忙道:”太妃,只是奴婢新泡的菊花茶,最是清心明目的,请太妃尝一尝。”

静太妃自然明白惠安的话中之意,随即笑笑道:“真是好茶,倒是让我想起了咱们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咱们也是一处伴着,琴棋书画,女红针线,以至于骑马射箭都在一处,那时候,你泡茶的手艺就是一流的,不曾想这些年没见,手艺依旧没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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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些惠安不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三人又说了好一会子闲话,直至二更时分,静太妃才出了寿宁宫,往祥云宫的方向去了。

双修阁内,水泽静静的坐在软榻上摆棋,路华静静的看着自家主子,自从晚宴回来就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自己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出了书房,须臾端着一碟子玫瑰糕和一杯茉莉花茶进了门。

放下托盘轻声道:“爷,天色晚了,您用些点心吧。”水泽听了路华的话方才回过神来,轻声道:“现在什么时辰了。”路华笑笑道“回爷,这会子二更时分了。您用些点心,早些安置了吧。”

水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随即站起身来道:“这点心赏你了,本宫出去走走,不许跟着都回去睡吧。”说完,水泽也不等路华回话,就独自一人出了书房,往别处去了。

水泽心中烦闷,独自一人往御湖边散步,行至假山石后,就见碧云亭处有人,仔细看来却是季家独子,季清扬。水泽知道今日大宴群臣,季家位列九卿,世承郡袭,父皇特许可以留在宫中住一夜。

但如今夜深人静,季清扬怎会只身到此,实在蹊跷。心中正纳闷,却见有一个身着水绿罗裳的女子匆匆而来,水泽本来就无意与这等微末小事,却不想仔细看去来者不是别人,乃是刚刚晋升昭媛的苏离。

心中一时愤愤不平,转身便往别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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