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打着她的衫,吹得她冷得直发抖,看着周围的风景,岸边有墨绿色的袍子干净的叠好放置在那里,她不假思索的拿过来就穿。好不容易感受到了一点温度,脑子也变得清楚了起来。

瞬间又有些事情不对劲了,她的脸像是没有了颜色的白,“什么?大唐?”

天呐,这人居然说她是大唐来的,大唐,这个称呼不是一般人能够叫得出来的啊。这里是哪个朝代啊,居然是大唐。顾韵宁的心都冰冷住了,自己只是出来游玩的,怎么会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呢,还大唐。或者说大唐是一个城市的名字,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一定是的。淡定,淡定,顾韵宁,你怎么能轻易的被吓到呢。一定要淡定啊。

“你讲的话是汉族人说的,应该就是大唐过来的,对吗?”那男子静静不动,把头抬了起来看着她,“我们坦诚相对吧,不要在这里演戏了,我真的没有猜到,原来使节会是一个女人。”

他不停地说,顾韵宁觉得天昏地暗了起来,知道他说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清醒。还使节,什么是使节啊。顾韵宁真的晕了,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啊。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也不像是说假话的人啊,可是为什么给她的感觉这么乖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顾韵宁再次看了看这个美丽的环境。

她难道是到了一个不该到的地方,一个人间仙境,还是……

还有一种说法,她不能够随意揣测,紧紧抓住巨大的衣袍,吞了一口口水,“大唐,那那现在我们生活在什么时代?”

“索弗斯亚非一九五年,大唐……”他沉默不语,这么说,“这么说现在是贞观之治的时候咯??”

全部是事情都乱了套,她的脑袋都要痛得爆炸了。

索弗斯亚非、贞观;这些东西都是历史书上的才对,怎么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的,难道自己现在是和这些化成灰都找不到的历史人物在同一个世界里面?

要不是她傻了,就是他傻了,一定是他,他脑袋肯定是傻的。顾韵宁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一定是在做梦,他还没一睡醒呢,还在说着梦话呢,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扯到贞观之治呢。同时,顾韵宁也在担忧,如果这里不是大唐,那么这里是哪里呢?

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不正常的男人,直接出去问一个心智完整的人,说明一下情况,然后安抚一下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脏。

但他说得一切都是对得上号的,她在日语系,对索弗斯亚非年历多少有点熟悉,他随便就说了出来,一点都不简单,也不像是随便说的。

她拉着她重重的衣袍,大步大步地向前走去。脚踏在雪地里还是感受得到疼痛,大片的寒冷爬上了她的腿和手,她好像能知晓血液凝固。

嘈杂的声音从外传了出来,铁器相许交错厮杀,发出激烈的声音。

由小到大,远方传出了警号。顾韵宁猛得回过了头,发现有几个影子快速得向这边移动,刀剑闪着银光,向她直直得杀过来。看着这么一个壮观,只能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场面,顾韵宁有些傻掉的感觉,这是什么状况,这是海市蜃楼吗?怎么这么多古代的元素都一下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了呢,她要怎么躲啊。

刀出了鞘,割破了风,格外锐利迅猛,就好像有人用不具有形态的掌心要把她捏碎一样,把她的肉体撕碎,把她拉入无尽的六道轮回。

喊叫已经是来不及的事情了,逃避这种攻击,更加是做不到的事情。

另外的一边,有一种奇妙的气场牵引着她,导致躯体重重地跌入河水里的。她应接不暇没有看见那边长衣卷起飓风,弄成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当人与水面相接触的时候,与他俊美高大的身体粘合在了一起,之后就是大片大片的水,把眼睛遮蔽了。

顾韵宁被闷在水里,大口的水钻进胸腔里,眼睛被水雾遮挡,前方的一切事物,她都看不见了。顾韵宁害怕极了,双手向前扑打着。

头一伸出水面,似乎被人推了一下,又落入水中,水溅得到处都是,再次分不清南北,水渐渐浑浊,她无法站住,掉进了池子里。

她一直在尝试看清楚情况,但是总是被浑浊的水搞的更加的迷糊,整个人就浸在水里。

她能够清楚的只有身边不断传来的叫喊声以及兵器的碰撞的声音,这些声音交叉在一起,似乎一切更加的混乱。

她尝试了几次终于从水中挣扎着起来了,费了好大的劲才站住了,正在这时,她看见了前方被人群挤满了,兵刃交织,刺客都被击倒,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就是刺客来袭?

顾韵宁甩了甩头,吸了口气。

这是情景剧经常出现的景象,她竟然错过了,唯有冰上的大片红色证明着这个事实,到处都充满了血的气息。

“快来,有偷袭者,看护好巴寺……”

在一片嘈杂中,尤看见人群中心穿着黄色袍子的男子,手紧张的彼此握着,呼吸急促,看上去纤瘦羸弱,被人搀扶着,脸色苍白,身子即将要软到地上去。

“可汗,您没事吧?”

“可汗,您看上去似乎不太好?”

顾韵宁还没看够就被这样的称呼吓得够呛,刹那间屏住了呼吸。

她难道幻听吗?她也是个有点尝试的人,虽然不那么努力学习,但是有些东西还是记在了脑袋里面的,在那些声音消散之后,她终于明白了。

可汗,可是蒙古部落对首领的尊称。她想象不到,那个脸色苍白看上去毫无力气的男人,居然是部落的首领。

在她想事情的时候,风刮得更猛了,树上的叶子哗哗的往下落,树不断摇摆着娇嫩的身姿。

往树林里看,一只猎枪架在树里,正瞄准着中心的黄袍人,如果不是这一阵风她也没有发现,树里还有人躲着。

她没有多余的想法,立刻行动起来。

她用自己的手去抓猎枪,将枪口对准天上打。

“啵……”只听见子弹出膛的声音,一道火光向上穿去,头顶上的树枝都哔哩啪啦的往下掉。

她脚一蹬,带起了一片的水花,向那个方向奔去,身旁的树枝被镇得一直响。

猎枪的主人太过的专注,没有看见树下的水池还有人,而顾韵宁的动作有很快,在用力的碰撞之后,那个人发出了惊恐的喊声,只留下一个响声,哗啦掉进了水里。

抢还没响之前,那群人就发现了这里有情况,一大堆人都围了上来,各种声音交错在她耳边回响,她已经忘记了害怕,也没有去理睬,手里拿着枪愣住了。

只是一把普通的猎枪,夹杂着笨拙的改造,显出古老的气味,握在手上却觉得并不轻巧,但是似乎很有来头。

如此低劣的东西,简直不入现代人的法眼,只有十七世纪的人才会使用。

十七世纪……

她冷汗直冒差点直接晕过去,一直在想刚才那个男的说的话,一六五九年。

“可汗!!!”

在枪声的震动中,人群中心的黄色,突然用力的呼吸,像风一样倒了下去,其姿态十分的优美。

眼前富丽堂皇的建筑让她眼前随之一亮,曲面的屋顶,喜好富丽的装饰和雕刻、强烈的色彩一一落入她的眼里。即豪华又显大气。

炉中的材火正熊熊燃烧着,照亮了顾韵宁也使得她的脸更加的充满朝气。她索性闭目养神,不在乎到底如何被绑在椅子上,时不时的睁开眼睛看看在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一身富贵的打扮,手里有将手放在嘴边,遮挡住自己的咳嗽,风带动着他宽大的袍子,房间里散出浓浓的药味。

他喝药的时候,嘴巴微张,像饮酒般先喝一小口,所有的姿势都显得他过分的纤柔,但却显示出了美丽无法掩饰。

“嗯哼。”顾韵宁眼睛都块看直了,“言谈举止都如此的美丽动人,太让人心动了。”

她可是看尽各种美貌之人,却也被他给吸引住了,然而不仅是外貌美,更重要的是言谈举止间的气质更佳的动人。

如此美貌的男子,不管是怎样的举动都足以震撼人心,如果能够服侍他就更好咯。

她摇了摇头,打断了自己继续想的念头。

他走到她前面,微笑着说,“你是在勾引吗?”

顾韵宁笑嘻嘻的答到“应该算,应该算。”

她竟然忘了他是蒙古人,竟然能够说出一口流利的汉语,真是太了不起了。

他顺势坐在她对面,但连这么一个小动作他都连喘带咳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你是否要跟我上床?”赤裸裸的说出来,而且是出于他的口中,顾韵宁惊愕得差点让口水呛死。眼前的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自恋啊,要不要啊,这种话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呢,他是那样的人,她才不是那样的人呢。顾韵宁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体虽然弱了有些,但是脑袋却不弱,这思考能力绝对在常人之上啊,简直是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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