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
他什么时候对911说过这些要求？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纯粹是污蔑，不，这都不是污蔑，是诽谤！
姜生生微微一笑，“删号之前能把昨天欠粉丝们的道歉发了吗？911，大，哥。”
她故意加重语气，丝毫没有兜里只剩下一百二的惊慌。
911得意凝固了一下，一想到MINEMINE的打包票，一咬牙，“行，没问题。”
只要打赢了今天这场PK，什么道歉，什么声明。
都对他没影响。
【这回咱们家M哥在，准备删号吧。】
【昨天找刷客把诈骗来的钱都刷了吧？看你今天怎么赢！】
【诈骗犯就该死！】
911家的粉丝狗仗人势，在姜生生直播间大放厥词。
昨天他们可是扒了那两个账户一整晚。
都是纯新号，一看就是临时注册的。
只能说明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了！
根本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温柔，单纯。
“那开始吧，闭麦。”
姜生生一点都没生气。
眼看着倒计时五分钟开始，她深呼吸一口气，肩膀放松，刻意避开镜头，伸出手扒拉了一下头发。
再回到镜头前，露出有些勉强的微笑。
“没事的，宝宝不要和他们吵。”
“清者自清，如果用户宝宝是刷客，我怎么可能还给他房管呢？”
“今天这场PK，我不在意去录制视频，但我不想让用户宝宝输，因为那是他对我的认可，既然别人都误会我是找的刷客，那我今天就自己当刷客。”
“我去贷款，但我这一场，想赢。”
她颤抖的睫毛，和故作镇静的眼神，在镜头的加持下，愈发的显得倔强。
“所以各位宝宝，有小礼物的送一送。”
“剩下的，就交给我自己吧。”
说完，她起身，走到镜头外，看了眼股票，还是绿油油的。
贷款？
不可能的。
死都不可能的。
爹系老头在，轮得到她贷款？
【生生，不要贷款啊。】
【对呀，超前消费是无底洞啊。】
【不贷款的话，还有哪个路过的大哥能搭把手？】
【我们都凑一凑礼物吧，干翻资本！】
直播间的观众，因为姜生生的一句贷款，竟然自发的开始掏兜。
【生生不哭站起来撸赠送一台保时捷】
【富贵宝宝赠送一台飞机。】
【享受人生，月亮独照我，分手快乐等赠送墨镜。】
小礼物满天飞，但根本抵不过911有备而来。
“哼，贷款，看她住的那地方，也不像个有车有房的，她能贷的出来一万吗？”
“就算她有路过的大哥，也是奔她那张脸来的，女主播嘛，大家都懂的。”
911故意挤眉弄眼了几下，挺直胸膛，分外得意，“她就是在卖惨，咱们家今天就让她看看实力。”
“小票先冲，等后续M哥出手！”
【哈哈哈，女主播怎么还大哥的人情，卖身啊。】
【该说不说，她那长相放颜值区确实能吸引到老头。】
【今天就让姜生生当狗！冲啊！】
沈泽刚开了大号进直播间，就看见这些弹幕，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他的小号还在麦上，姜生生方才温柔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她不是那种线下崩老头的人。
更不应该去当狗。
他正要发弹幕，就见911的房管大姐忽然封禁了几条过激的言论。
一默：【都是女生，没必要恶意这么大，只是一场PK而已，不要上升到人身攻击。】
911看她有点不高兴，知道自己话密了，赶紧打圆场。
“是啊是啊，咱们赢就行了，不说别的了。”
姜生生过了两分钟，又重新坐到了镜头前，吸了吸鼻子，眼圈都是红的。
“谢谢宝宝们的礼物。”她笑的勉强，“我们尽力就好啦。”
【生生别哭啊，我心都碎了。】
【有没有路过的那位哥姐刷点啊，生生真的很好。】
【明明昨天赢了的...】
【不知道昨天那位大哥还在不在。】
【生生可是为了你都去贷款了啊！还不出来冒个泡！】
傅氏集团会议室。
坐在主位的傅云深正在听部门经理述职，白琳正坐在一旁做会议记录。
经过昨天姜生生的开导，她今天看傅云深已经多了几分理智。
这样的人，确实不会，也不可能和她有什么交集。
他，高岭之花，就应该放在高处任人瞻仰。
他，人帅吊大，就...
她的畅想还没结束，就看见开会时从不看手机的傅云深，挑眉拿起了手机。
白琳：......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也都不敢再说话，生怕耽误了什么收购案。
结果，却等来了傅云深一声嗤笑，“小骗子。”
他今天登录小抖，只不过是为了看看911有没有道歉。
但没想到这小骗子先来了一出以逸待劳。
先从道德制高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大方原谅的角色，把911架住。
又顺势来了一出苦肉计，把他给捧上去。
什么贷款...
她这个脑子要是在傅氏任职，这辈子都不可能贷款。
他抬眼看了眼白琳，有种说不出的遗憾。
白琳：......
手有点抖，不会真跟姜生生说的，自己要被开了吧？
......
直播间里，姜生生看着对面已经打到152637的人气值，自家这边的都是散票，刚刚过万，但内心丝毫不慌。
正要开口，下一秒，礼物铺满了直播间。
【一默赠送五个小抖一号。】
【一默赠送一个藏宝图。】
【一默赠送五个跑车。】
姜生生有点诧异，但还是很认真的感谢，“谢谢一默宝宝送的礼物。”
一默：【没事，911那边骂的太难听了，你不要在意。】
陆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明她是911的粉丝，但听见911说的那些话，心里就有点不好受。
尤其是她昨晚还亲眼所见，姜生生妈妈那个样子。
都那样的家庭了，贷款能贷出什么。
“我不会在意的姐姐，我这辈子只会为我自己活。”姜生生哽了一下然后浅笑，说出了自从直播以来最真诚的一句话。
一默：【那就好，你是对的。】
用户123：【小骗子，舍得说真话了？】
姜生生的笑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