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沈繁星是薄司寒的舔狗,大家都在嘲笑沈繁星舔狗舔到最后只会一无所有时,薄司寒终于答应沈繁星的恋爱告白。

沈繁星在梦中幻想着以后的恋爱与甜蜜时。

再睁眼,她来到十年后,和薄司寒结婚第五年。

还没来得及体会到和薄司寒结婚的幸福,就被他冰冷一句砸懵:

“趁着孕八月还能做引产,你尽快把孩子拿掉,对你身体损伤也没那么大。”

在沈繁星懵懂眼神中,薄司寒愧疚却十分坚定说道:

“霞霞前夫坐牢,这孩子一出生就有了污点,让霞霞孩子将户口迁到我名下,你的孩子出生,她的孩子就会受委屈。”

“我薄司寒此生只认霞霞肚子里是我唯一的孩子,你把孩子拿掉,我可以给你任何补偿。”

十年记忆瞬间涌入脑海,沈繁星终于拼凑出薄司寒一直暗恋她最好闺蜜陈霞残酷真相。

怀揣着既然结婚就一定有爱希冀,她试探问道:

“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薄司寒语气轻飘飘的,又带着浓烈落寞:

“抱歉,我以为娶不到喜欢的人,和谁结婚都一样。”

紧接着,沈繁星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

“记得来做癌细胞复查,你现在怀孕抵抗力弱,癌细胞扩散会更快。”

沈繁星的心彻底凉透。

原来多年后,不仅暗恋多年男神婚后依旧不爱她,她也快死了。

浓烈不甘涌上心头,沈繁星近乎哀求问道:

“司寒,我可能快死了,能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吗?八个月是一个成了型的婴孩,我想我死后能在世上留下我们相爱过的痕迹,我保证这个孩子不会让霞霞孩子受到委屈。”

薄司寒叹息一声,对沈繁星充斥着强烈失望:

“霞霞是你最好的闺蜜,我以为你会懂事,在霞霞和孩子遇到困难时帮他们母子一把!可你为了和霞霞吃醋,总是拿生病骗我。”

沈繁星无力张嘴想解释,可对上薄司寒失望眼神,所有的话全堵在喉咙里。

她最怕的就是薄司寒用这样语气对她说话。

上次也是这样,然后薄司寒一个月没理她。

她真的快死了,薄司寒不信她,还觉得她在乱吃醋。

挣扎片刻,她咬了咬牙,强忍心头爱意与不舍决绝开口:

“这个孩子说什么我都要生下来,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离婚,然后你光明正大守护他们母子。”

薄司寒一把抓住沈繁星手腕,语气有些急:

“不行。” 

沈繁星心跳骤然加速,她眼底涌起抹光亮。

她承认刚刚提出离婚有赌气的成份。

在突然涌现十年记忆里,有太多她和薄司寒曾经相爱过的痕迹。

他果然,还是在意她……

薄司寒期待又失望开口,轻松击碎她所有美好幻想:

“霞霞刚回国我们就离婚,我不想曾经的朋友用异样眼光看她,这对她名声不好。”

心脏猛烈撞击胸腔,心口传来阵阵窒息感觉。

她双眸死死盯着薄司寒眼睛,那双眼里只有对陈霞的维护和心疼。

短暂沉默后,一直默不作声的陈霞终于嗔怪开口:

“司寒,你好好对繁星说话!她才是你合法妻子。”

薄司寒目光柔和笑看陈霞: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善良。”

将目光从陈霞身上挪走,他目光瞬间恢复冰冷:

“抱歉。”

沈繁星面色一白,心脏撞击胸腔速度不减反增,委屈的泪水大颗大颗往外掉。

十年后,薄司寒不爱她,还要为了陈霞逼迫她拿掉怀孕八个月的孩子,那句冷漠对不起还是陈霞施舍来的。

破碎记忆里,医生曾说过,她是心情太憋闷才得了乳腺癌。

病情早期她有机会治愈,可是她舍不得也放不下薄司寒。

为了陈霞他们一次次吵架,每次冷战后都是沈繁星不得不为爱低头服软,一次比一次更加卑微,就像十年前给他当舔狗一样。

陈霞故作担忧将沈繁星手握在薄司寒手上:

“繁星,你和司寒一定要好好的,要是真因为我让你们夫妻感情不合,我能愧疚一辈子。”

薄司寒平静将手从沈繁星手里抽出:

“不会,夫妻之间都会有矛盾。”

“前几天我接到一封诈骗电话,那人自称是清康医院院长,说沈繁星得了乳腺癌晚期,还剩最后两个月,让我把化疗医药费缴下。”

他意味深长目光落在沈繁星身上:

“现在诈骗手段越来高明了,那天我在机场接机霞霞,害她担心好久。”

那天沈繁星去做化疗忘带手机和钱包,这才拜托院长打电话给薄司寒。

记忆中沈繁星很多次撕心裂肺和薄司寒解释过,他一直都以为她在作。

沈繁星癌症恶化很严重,医生说她能熬过化疗挺到现在,真的是个奇迹。

能挺到现在,全靠她对薄司寒的爱意与希冀的意志力撑着。

可现在,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循着记忆,沈繁星给主治医师发去消息:

【李医生,我想放弃治疗。】

没等沈繁星反应过来,陈霞就拉着沈繁星手,熟练走到薄司寒车前坐进副驾驶位:

“是我叫你们为难了,今天是繁星生日,先不说这些不开心的,我请客,我们好好聚一聚。”

看着副驾驶前贴着沈繁星专属座驾贴纸,陈霞脸不红心不跳调侃沈繁星:

“繁星,你和司寒夫妻感情不错嘛!马上奔三十岁的人,还学人家网上年轻情侣搞小浪漫?”

她假意询问薄司寒,阴阳语气带着对沈繁星敌意:

“我坐在繁星专属座驾,繁星不会和我生气吧。”

不给沈繁星拒绝机会,薄司寒若无其事开口:

“不会,繁星很大度。”

沈繁星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死死盯着副驾驶贴着的‘沈繁星专属座驾’标语。

标语上的字体那么醒目,陈霞怎么能心安理得就坐在属于她的位置?

她可是她最好的闺蜜,最懂她对薄司寒的爱恋。

似是察觉到沈繁星目光,陈霞故作委屈假意扶着肚子要起,千斤重的屁股没挪动一下:

“繁星怎么还不上车,是觉得我坐在你的专属座位,怕我和你抢老公吗?”

薄司寒不耐烦从驾驶位下来,生拉硬拽沈繁星手腕将她往车里推:

“沈繁星,你别让我为难好吗?”

可他不知道,靶向药给沈繁星身体带来极大副作用,她现在身体比瓷娃娃还容易破碎。

薄司寒抓着她手腕力道几乎要将她捏碎,沈繁星委屈混着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夺眶而出,她苍白而无力摇头:

“薄司寒,我没有。”

不知为什么,看着沈繁星眼角泪水,薄司寒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他压低声音,语气放软:

“繁星,从前你爱我,理解我的感受,尊重我支持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任性,无理取闹?”

沈繁星心口泛起阵阵委屈。

从前为了让薄司寒能开心,无论她受了多少委屈都打碎牙往肚子咽,薄司寒也会站出来保护她。

她以为这次也和从前一样,想开口解释:“司寒,对不起,我真不是……”

不给沈繁星把后面话说完机会,薄司寒深深叹息一声,无形给沈繁星施压:

“我让你打胎,不仅是因为不想霞霞和肚子里孩子受委屈,我也是为你好,你不是总说你得了癌症晚期吗?把孩子拿了,我陪你一起去做个检查,等霞霞孩子生下来,我一定和你好好过日子。”

怕沈繁星不肯答应,薄司寒终于松口:

“你不是一直很想看海吗?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结婚那年沈繁星就不止一次提出想让薄司寒陪她去海边看看,每次拒绝她,薄司寒都有各种不同理由。

原来那么多借口,只是他单纯不想。

沈繁星苦笑了下:

“没时间了,医生说我就剩最后两个月。”

薄司寒根本不听沈繁星说话,强势握紧沈繁星手:

“吃完这顿饭,去把孩子打掉,别让我为难了,好吗?”

沈繁星心口猛地一坠。

她敢确信,只要她肯答应主动去医院引产,别说只是陪她去看海,哪怕提出在过分的要求,薄司寒也会为了陈霞点头答应。

乖顺太久,沈繁星突然生出一股逆反心理。

她用力想甩开薄司寒的手,语气坚定:

“这个孩子说什么我都不会拿掉。”

薄司寒攥着沈繁星力气很大,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无论沈繁星怎么挣扎都不松手。

僵持间,薄司寒突然就放软语气,带着破碎感开口:

“沈繁星,你非要叫我为难是吗,你以前从不会这样对我。”

薄司寒从没在沈繁星面前露出如此脆弱一面。

就在沈繁星动摇瞬间,陈霞打了声喷嚏,薄司寒立即松开她手,神色紧张回到驾驶位抽出纸巾帮她擦鼻涕:

“是不是空调开冷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薄司寒对陈霞急切关心,却犹如利刃轻松将沈繁星刺穿。

她捏紧手指,把头偏向窗外看风景,想以此分散注意,让自己别那么难受。

车子高速行驶,不断有微风通过车窗吹进,陈霞将副驾驶车窗关好,语气软软说:

“副驾驶风直接对着我吹不舒服,可以把后面车窗全部打开吗?”

没有询问过沈繁星感受,薄司寒立即操控遥控器将后面车窗全部打开。

强风灌进,沈繁星被吹的咳嗽几下。

车窗刚关上一点,陈霞眼泪就说来就来:

“繁星,你今天好像对我敌意很大,我只是觉得不开窗车里太闷,你至于这么刁难我吗?”

薄司寒将车靠边停下,拿出纸巾温柔给陈霞擦泪,冷冷训斥沈繁星一声:

“繁星,给霞霞道歉。”

鼻头传来股酸涩味道,沈繁星咬紧嘴唇,倔强将眼泪憋了回去。

看到她因强忍泪水而苍白脸色,薄司寒语气软了下,带着歉意向陈霞开口:

“繁星孕期激素不稳定,你多担待,我替她向你道歉。”

陈霞红着眼,不依不饶。

薄司寒耐心又温柔逗她开心,终于,陈霞大方说道:

“哎呀逗你的,我和繁星是最好的闺蜜,我肯定不会和繁星生气!”

泪水早已模糊视线,沈繁星双眼视角看向窗外,听觉自动封闭,不再听他们又说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抵达目的地。

从车上下来,薄司寒歉意摁住沈繁星肩膀:

“霞霞前夫才去坐牢,她只是心情不好,不是故意刁难你。”

那带着歉意一字一句似把刀捅在沈繁星心上。

原来薄司寒知道陈霞刚刚在车上故意刁难她。

他什么都知道,却让她给陈霞道歉……

餐厅包厢里,薄司寒分别按照沈繁星和陈霞洗好点了一桌子饭菜,特意叮嘱道:

“菜里不要放大蒜葱花和香菜。”

沈繁星心口一暖,原来她的喜好,他还记得。

服务员刚要走,陈霞开口叫住:

“司寒,可以多放一些葱蒜香菜吗吗?我最近特别喜欢吃这些。”

在沈繁星期待目光中,薄司寒歉意别过头,淡淡开口:

“就按照霞霞的口味做。”

很快,饭菜端上来,薄司寒夹起块鱼肚子最肥美肉块,仔细剔掉上面葱花大蒜和香菜,这才送到沈繁星碗里。

沈繁星受宠若惊看着碗里挑好葱蒜香菜鱼肉,刚要动筷子,陈霞故作感慨开口:

“本来我还担心我们大学那年撮合你和繁星在一起是不是错了,司寒,看到你对繁星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话虽这样说着,陈霞目光始终不离沈繁星碗前鱼肉。

察觉到陈霞目光,沈繁星刚要动筷子,薄司寒拿起筷子朝他手背轻砸一下,连碗带鱼肉一起端到陈霞面前:

“鱼肚子上的肉蛋白高,肉质鲜美,你最爱吃。”

他舀了一碗汤,推到陈霞面前:

“这盅人参鸡汤对孕妇养胎效果很好。”

陈霞唇角微扬,拿起汤匙细细品尝一下后,端着她刚用过汤匙往薄司寒嘴里送:

“这汤很鲜,你也尝尝。”

陈霞状似无意手抖了下,鸡汤全部洒在薄司寒领带上。

“司寒,我不是故意的,没烫到吧!”

沈繁星立即抽出纸巾,刚要帮薄司寒擦拭领带,就被陈霞一把夺过。

督见沈繁星停顿在半空中手,薄司寒轻咳一声:

“你笨手笨脚的,让繁星来吧,这种事她做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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