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宽大的双人床上,一对男女正翻云覆雨。

等到男人完毕,他放开了身材曼妙的女人,下了床穿好鞋子。

还在余韵中的女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在男人背对着她换衣服的时候,她用一种几乎虔诚痴迷的眼神注视着他。

她从十岁那年就喜欢上了大她两岁的楚漠,一直在他背后苦苦的追逐,哪怕多少豪门的贵公子愿意一掷千金博她一笑,她都无动于衷。

只因为她心里眼里和身体都只有她年少时光到现在都爱恋着的楚漠,他是她的神明,是她的救赎。

能够和他在一起,哪怕她的右手骨折再也无法弹钢琴,哪怕她和父母决裂,哪怕她的导师对她心灰意冷,她都觉得这对她来说是无关紧要的。

她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当一只花瓶,能得到他片刻目光的驻足就好。、可他却在她家道中落时给了她很多钱,雇人照顾她的家人,甚至还愿意娶了一个变成了废人的她……

他对她是不是也是有半点感情和心动的?

她爱楚漠爱到了骨子里,可是,他知道吗?

他会怎么看待她呢。

想到这里,她的神情暗淡了下来。

“厨房里炖了你喜欢吃的银耳燕窝,一会儿叫刘嫂给你端上来。”

男人穿好了衣服,回头看她,狭长眼尾上扬的凤眸难得的透着温柔。

楚漠长着一张得到了上帝都偏爱的清隽面庞,宛如雕塑,线条分明,五官无一不精,凡是见过他的女人就很难没有不心动的,哪怕冷着一张脸,还是有女人前赴后继的飞蛾扑火。

这其中,自然是包括她的。

“好。”

殷茵乖巧的低头,温顺的模样,我见犹怜,可是哪里还有当年宛如烈日艳阳张扬明艳的模样。

看到她身上留下了他的痕迹,男人的眼神晦涩不明,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来到了面前,将她抱进怀里,“你怎么了,有些不高兴?“

“没有,我很高兴的。”她回抱他,眼里的甜蜜几乎要溢出来了。

“你高兴就好,我有事想和你说。”

揉了揉她的脑袋,男人放开了她。

“什么事?”

殷茵脸颊微红,抬起了头看他。

“我们离婚吧,殷茵。”

楚漠镇定自若的看着她,薄唇微启。

殷茵红唇微张,眼神滑过无措,“怎么要离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沫儿回来了,我想和她重新开始,对不起。”

男人叹了口气,可与之相反的是他决绝的表情。

殷茵了然的点点头,“那祝福你们,你想什么时候离婚,我都可以。”

“谢谢。”

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楚漠拿着手机和车钥匙离开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殷茵如梦初醒,咬住了嘴唇,眼泪却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她拉起了被子蒙住了脸。

哭了很久,她哭得是在累了,就收拾了一下到了客厅。

客厅里看电视的刘嫂看到她下来,连忙起身,“夫人,燕窝已经熬好了,我去给你端。”

听到她应了一声,她就去厨房忙活了。

殷茵哭了一顿心情还是没好,她坐在沙发上,没注意到做到了放在了旁边的遥控器。

其中一个按键被按到了,正在播放这偶像剧的电视陡然换了台。

她拿起遥控器想要换回来的时候,电视的画面正在播放八卦。

“今天晚上十点,当红流量小花张媛媛和A市最大的楚氏集团的楚漠在地下停车场接吻被拍到,十点半后传来了豪门千金徐沫儿心脏病复发,楚漠丢下了张媛媛赶往医院,一个是楚漠的心头朱砂痣情人,一个是楚漠的初恋白月光,破落户殷茵这个原配究竟怎样才能胜出……”

“夫人,你别听这些八卦的报道,先生心里还是有你的。”

端着燕窝出来的刘嫂好巧不巧的听到了,连忙安慰她。

对于脾气很好,待人友善又不乱发脾气的殷茵,刘嫂相处久了,是把她当自家姑娘心疼的。

殷茵神情平静的换了台,“这些和我都没什么关系了。”

她都要和楚漠离婚了,他爱和谁在一起,她从始至终是没有权利干涉的。

和他结婚这五年,她是知道楚漠忘记不了许沫儿的,于是才找的张媛媛,一手将她捧红了。

至于她,除了年少时期那点为数不多的情谊,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夫人,你怎么这么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察觉到她的异常,刘嫂变了脸色。

“没什么,我吃点东西。”

将那碗燕窝接过来,她正想吃一口,一股恶心的感觉翻涌而来。

她放下燕窝跑进了卫生间干呕起来。

“夫人,你怎么了?”跟过来的刘嫂担心极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反胃。”

涂完以后,殷茵的小脸变得惨白起来。

第二天一早,她开车来到了医院看病。

十分钟后,她拿着医院的检查报告恍恍惚惚的走到了旁边的长椅坐下。

“殷茵小姐,你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想到医生和她说的话,她的大脑里面还是一片空白。

她不是一直在吃药吗?

怎么还会有孩子,还是在这个时候。

她咬紧下唇,捏紧了手里化验单,纠结万分。

“殷茵小姐,好巧,你也在这家医院吗?”

由护工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徐沫儿缓缓过来了,她的美貌如同空谷幽兰,不管过了多少年,再次见到了还是会惊艳到。

此刻的徐沫儿面色惨白,像个病西施,我见犹怜,宽大的病号服显得她越发的纤细。

“徐小姐。”

殷茵起身,和她打招呼。

她和徐沫儿关系一向不错,哪怕是情敌,她也是讨厌不起她来的。

“徐小姐,我去药房给你拿药,这位小姐,你是她的朋友吧,能不能请你推她到外面晒晒太阳?”

带着口罩的护工祈求。

楼下位面的公园的草坪和花瓶之间,殷茵推她那里。

“是这里吗?”殷茵像他询问。

“就是这里,是我平日里晒太阳的地方,麻烦你了。”

徐沫儿向她道谢。

“不用。”

殷茵将轮椅弄好,低下头看着较低下的草坪。

“你和楚漠的事,我听说了,他说会和你离婚,是因为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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