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冲!”

随着阿敏贝勒的一声令下。

汉军兵勇当即全都跑在了前面。

但他们并未一拥而上。

而是如潮水般分批次发起进攻。

因为南关战线空间狭窄。

难以展开大规模军阵。

这样做是为了能保持,持续进攻的压迫力。

很快。

第一波汉军在农奴推动的盾车掩护下,开始向防线推进。

这些汉军有几百余名之多。

可当他们进入三百米射程之时。

结果也是跟之前一样。

数十支弩箭刹那间射向他们。

然后夹杂着呼啸的巨石便从天而降。

不一会儿。

数十名汉军就当场被钉死在地。

几辆盾车被砸得粉碎,推车的农奴更是血肉横飞。

第一轮打击后。

占据制高点的守军很快就从容的,调整了射击角度,然后齐齐射出弩箭。

几乎每一轮齐射都带走更多的性命。

当幸存者艰难推进到百米距离时,又遭遇战壕处弓弩手的密集射击。

最终能冲到战壕前已寥寥无几。

而且接下来。

这些幸运儿要面对的是一人高的壕沟,以及刀枪如林。

高临下的守军,每一次劈砍、每一次突刺,都能精准地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所以这些汉军兵勇连敌人的面孔都未看清,

便已命丧黄泉。

后方观战的阿敏贝勒脸色阴沉。

连续七八波进攻,上千兵力投入,防线却岿然不动。

幸存的汉军开始畏缩不前。

冲锋的浪潮也很快出现了断层。

可阿敏贝勒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当即厉声喝道:“废物!”

“督战队上前!”

八旗兵挥舞着马刀冲入汉军阵中,接连砍倒数名退缩者。

“后退者死!”

在威胁的怒吼声中。

汉军被迫再次发起冲锋。

然而密集的队,简直就是守军远程武器的活靶子。

他们刚刚冲锋没几步。

弩箭和巨石就直接将他们的性命给带走了。

“大人,”

一名牛录额真低声道:“单靠这些降卒恐怕…”

阿敏贝勒冷冷打断,道:“那就让那些农奴上!我们不是还有上万农奴?足够耗尽这些守军的火力了!”

他的战术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他就是要以数万农奴的血肉,生生耗干守军的体力火力。

等到守军精疲力竭。

他便会再派出养精蓄锐的八旗精锐一锤定音。

这法子虽然冷酷。

但却是最有效的消耗战术。

“大人,这些农奴可都是我们的财产啊!”

身边的鞑子将领面露难色。

他们并非心存怜悯。

而是心疼这些会说话的“牲口”。

没了这些农奴。

他们的田地谁来耕种?

他们的粮食哪里来?

谁来伺候他们的战马?

“糊涂!”

阿敏贝勒当即厉声呵斥,道:“你们别忘了,若是我们夺不回南关,旗主和皇上会放过我们吗?”

“你们都自己想想。”

“是这些贱民的命重要,还是你们的脑袋重要?!”

这一声断喝。

顿时让所有精灵的犹豫烟消云散。

“喳!”

将领们咬牙领命。

随即给那些农奴分发些破铜烂铁充作兵器后,

便粗暴地将他们驱赶了出去。

…..

南关城墙上。

守军望着这一幕确实意乱疑惑和诧异。

“鞑子这是要做啥?”

“竟然还那些给农奴发武器?”

“该不会要让他们送死吧?”

“这些鞑子可真是够歹毒的啊!”

“…..”

一众守军议论纷纷。

秦东和李卫看到这一幕,却是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些鞑子可真是好狠毒!”

“他们竟要用上万条人命来填我们的战壕!”

此言一出,城头顿时炸开了锅。

尤其是那些来自旅顺半岛的民兵,更是怒发冲冠。

他们中不少人就是从这样的农奴中解救出来的。

“畜生!”

“简直禽兽不如!”

“这些鞑子都该千刀万剐!”

“我要杀了他们!”

“…..”

亲眼目睹到这一幕的民兵们。

此刻无不都双眸冒火。

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屠尽那些鞑子。

可这时李卫却是冷笑一声,道:“记住,若不是有秦政主公,今日被用作炮灰的人可能早就是你们了。”

“所以你们对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

“就要比他们更狠!”

一众民兵闻言,当即紧紧握起了拳头。

李卫当即转身高声下令道:“立即调旅顺卫的民兵接防,让农夫们也拿起武器。把咱们的正规军撤下一半休整。”

这是一招将计就计。

鞑子根本分不清民兵和正规军的区别。

等他们以为守军力竭时。

养精蓄锐的铁鹰锐士,就会给他们一个血的教训!

秦东眼中寒光闪烁,“既然他们要玩人海战术,那我们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

清军大营内。

阿敏贝勒正为自己的“妙计”沾沾自喜。

全然不知字自己已经激怒了一头沉睡的猛虎。

营外农奴的哭喊声被他自动过滤。

在他眼中。

这些汉民都是卑贱如草芥一般。

根本不值得他正眼看一下。

关内的汉人这么多。

等大军从关内回来,他想要多少奴隶没有?

哪需要心疼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还不够狠。

阿敏贝勒越想越得意。

很快。

在八旗兵的刀剑威逼下。

上万拿着破烂武器的农奴,与第一波冲击残存下来的汉军再次列阵,向着南关防线发起冲锋。

“这一次我就不信,这些贼寇还能抵抗得住!”

阿敏贝勒催促着农奴冷笑道。

阿敏贝勒的战术部署堪称老练——上万农奴被他精心编排成数十个方阵,如潮水般轮番冲击南关防线。这位沙场老将深谙用兵之道,既不让农奴一拥而上成为弩炮的活靶子,又保持着持续不断的进攻压力。

“大人,这些贱民根本攻不破防线啊!”副将看着农奴们徒劳无功的冲锋,忍不住提醒道。

阿敏贝勒却气定神闲:“本将何时指望过他们破城?”他眯着眼睛望向远处的城墙,“只要能让守军疲于应付,待我八旗勇士出击时...”

战局就这样诡异地僵持着。

清军每日驱赶农奴送死,却始终按兵不动;

守军看似被动防守。

实则暗中轮换休整。

双方都觉得自己达到了战略目的。

阿敏贝勒认为他们在消耗守军体力。

前线指挥的李卫和秦东,则成功为后方争取了发展的时间。

直到一份战报打破了后方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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