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玥低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只觉得晦气。

刚才虽然情况紧急,但她自己也能躲开。

顾琛刚才的出现完全没必要。

甚至还让她怀疑对方的动机。

他不是和白月光走了?

又回来干吗?

察觉到鹿溪玥嫌弃打量的目光,甚至还想走,顾琛的脸更黑了,生冷的语气带着威胁,“鹿溪玥,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你不会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走可以,刚才的情形监控都拍下来,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都是你的责任!”

呵~

鹿溪玥真是被某人的厚脸皮气笑了。

这不妥妥的挟恩图报?

“好,我不走,我现在就打电话给120,让他们赶紧派医生过来救你。”

鹿溪玥可不是说着玩的,电话说打就打。

让顾琛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故意把他说得就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气得他呼吸急促,差点儿晕过去。

短短五年,这个女人竟然变得和之前判若两人!

这五年,她在国外都受到了什么教唆?

一想到鹿溪玥身边还有其他男人,顾琛心口更是堵得厉害。

半晌,他长舒一口气,愧疚的目光落在一旁玩手机的鹿溪玥身上,“溪玥,我知道,星星的死对你来说打击很大,那件事我确实有责任,我愿意弥补……”

听到这,鹿溪玥不耐烦地上前一步,把手伸到他面前,掌心向上。

顾琛心底一喜,他就知道,鹿溪玥之前爱他爱得要死,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放下的。

“把你的脏手拿开!”鹿溪玥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丝寒意,“不是想弥补?那就有点诚意,从我们结婚那天算起,把我们婚姻存续期间你的所有东西分我六成。”

“其中五成是夫妻共同财产,一成是你欠星星的,如何?”

顾琛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黑,像个调色板,精彩又耐人寻味。

鹿溪玥不屑地冷哼,挑眉道,“怎么?不舍得?既然那么爱财,就守好你的钱袋子,别在这里演深情。”

“星星能有你这样的爸爸,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顾琛,你以为有钱了不起吗?我告诉你,星星的死,可不是钱能化解的,我这次回来,不仅要和你离婚,还要帮星星讨回公道!”

“等我查清楚真相拿到证据,五年前所有相关人员,一个都别想逃!”

鹿溪玥的眸子似是淬了冰,眼神犀利带着杀气,恨不得现在就把顾琛凌迟。

星星是她心底的一道疤。

除了查清真相帮星星报仇,什么灵丹妙药都医不好。

顾琛没想到她这么固执,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他眼里,一个孩子而已。

他说了,他们可以再生。

是她不听,还一意孤行,不仅联合医生假死离开,还背着他生了两个孩子!

他还没让她解释认错接受惩罚呢!

远处,一抹身影出现在不易察觉的拐角。

傅诗韵将不远处的一幕全部收入眼底,恨得磨牙。

她就知道,顾琛半路抛下自己,一定是回头来找这个贱女人了!

该死的鹿溪玥,还真是阴魂不散!

正在傅诗韵犹豫要不要过去,救护车到了。

“病人在哪?”医生从车上下来,看着鹿溪玥问道。

“这儿呢。”鹿溪玥随手指向顾琛,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位先生说他浑身难受,伤得很重,麻烦你们把人带回去好好检查,可千万别让他留下什么后遗症,毕竟,他还要守着他的钱袋子以及名下的众多资产。”

“哦对了,医药费算我的,都给他用进口的,别怕花钱!”

反正,最后花的也是顾琛自己的钱。

现在,鹿溪玥不缺钱,她争的那份婚内共同财产,只是一个公道一口气!

便宜谁也不能便宜那对渣男贱女!

鹿溪玥抬脚准备离开,身后却响起一道威严冰冷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谢绝一身清冷,单就站着,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顾琛顿时有些不自在。

鹿溪玥对谢绝印象一般,她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家里两个孩子实在不放心,随口跟医生说了句他们两个是亲戚,就走了。

顾琛想要阻拦,被谢绝挡住。

“别忘了,你还有傅诗韵。”谢绝语气平静,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警告。

男人之间这种无形的压迫感的较量和制衡,让顾琛心里极度不适,不耐烦地道,“表哥,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更何况,鹿溪玥现在还是我的合法妻子,你名义上的弟妹!”

“弟妹”这两个字,他咬的音极重。

仿佛在提醒什么。

据他所知,谢绝可不是爱管闲事之人。

他和鹿溪玥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到这,顾琛的眸光带着一丝试探。

谢绝面无表情,城府极深,让人看不透丝毫,“我当然知道,我提醒你,只是为了你好。”

既然不领情,他也不愿意多说。

目送顾琛被救护车拉走,便转身离开。

这边不太好叫车,鹿溪玥换个路口等了五分钟才打到车。

好巧不巧,刚上车,她就看到暗处鬼鬼祟祟的傅诗韵。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两个人这么般配?

这个婚,她是离定了!

到家后,鹿溪玥见两个萌宝还在乖乖地玩游戏,便回到书房,反锁房门,拨通了一个电话。

“您好,严律,我是鹿溪玥,你最近哪天有空,我想和你见面详谈一下我起诉离婚的事情。”

“好,那我们下午见。”

挂断电话,鹿溪玥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当初跪着求来的婚姻,现在起诉解决,挺好。

——

医院。

傅诗韵赶到时,顾琛已经检查完,躺在病床上休息。

“你怎么来了?”顾琛看着她,有些心虚。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不来。”傅诗韵走到床边,虚情假意的关心了两句,就迫不及待地质问,“不是说回公司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伤成这样?”

顾琛别过头,不想回答。

本就憋了一口气的傅诗韵,直接戳破,“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是不是去找鹿溪玥了?这一身伤都是因为她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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