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祭翻了个白眼：“我们账上有没有钱，您心里没点数吗？”
“不是还有2000块。”姬仪嘟囔。
“呵……”林祭冷笑，“老板的意思是，小栾不用发工资，这样的话，我无所谓的。”
我瞪大双眼。
看林祭怼老板的戏真的很好看，可是……
为什么会殃及我的工资。
沉默片刻，姬仪顶着一张帅气的脸对我笑：“紫溟啊，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办事处的技术主管＋销售主管了，不设底薪，但是提成很高，六四分，你六，公司四，现在就去签附加合同。”
我满脸问号，连称呼都改得更亲昵，为了不给我发工资，这么拼？
“加油，你这个月能不能发工资 ，公司这个月的水电费就靠你这个销售主管了。”姬仪拍拍我的肩，一脸信任。
我被林祭拉出办公室时，都还没回过神来。
刚才，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栾经理啊，上次那两个玻璃瓶是在1号超市买的许愿瓶，13.5一个，痧石不需要成本，你看定价多少合适？”
林祭微笑着叫着我新晋的职位。
我被赶鸭子上架，但脑子居然在思考，如果找厂家批发，玻璃瓶可以又漂亮又便宜。
成本可以……
“林姐，我觉得我上当了。”我哭丧着脸，“我一个技术人员，为什么还要兼职销售，虽然我有点想法，可是……没有公司是这样的啊。”
“小栾，你最棒。”林祭完全不接我的话茬。
“玻璃瓶我可以去找一找批发市场，或者厂家，应该可以定制我们自己的款式，也更便宜，痧石的话，每月的数量极限是多少，它对瓶子大小有要求吗？”
我能怎么办。
为了我的工资，这个职位，我不接就要喝西北风了啊！
林祭歪了歪头，思索片刻后：“它其实是液态的，以鬼力装瓶变固态。数量的话，随便卖。”
“随便卖？”林姐是不是觉得可能这玩意没人买？
“这东西在冥界就是垃圾，都堆成一座山占了好大一块地皮。”林祭摊手。
我哽住了。
万万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
“那我先去找玻璃瓶厂，瓶底刻生效日期的话不知道费用会不会增加。”产品基本特征确定了，搞好外包装就能开卖。
要去问问老板，APP能不能加产品功能。
我边想边往门外走。
唉，不对。
这涉及到APP必须能否主动识别使用者是人还是鬼。
“快失效就变回液态，用完就消失了啊？”林祭拉住我，打断了我的思路。
“啊？”我回头看她，“你刚才不说？”
“这不是常识？”林祭无辜地朝我眨眼。
我？
我一个人，我怎么知道这种常识？
然而，这种怒吼，我只能在心里想想。
“姐姐，你还有关于痧石其它的常识告诉我吗？”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脑壳疼。
林祭一副才回过神来的表情，带着歉意向我解释：“固态的形状你可以任意指定。”
我眼睛一亮：“什么都可以，人名字母图案都行？”
林祭愣愣地看着我，点点头。
“谢谢林姐，我走了。”
我找到文具玩具批发市场，选了一家产品款式最多的许愿瓶商家，在确定可以在瓶身加汉字后，我挑了我中意的款式的样品，记录好价格，要了联系方式后回到别墅。
加班加点把APP设计收尾，痧石营销方案做成PPT，我才休息。
……
实习生涯第十六天。
我打着呵欠打卡上班。
还没在工位坐下来，小白突然拉着傻姑娘出现在我眼前：“小栾，今天要处决水鬼了，要看么。”
我倒抽一口冷气，猛地后退几步。
没睡好有些昏沉的脑子立刻清醒过来。
“小白，可以关心一下同事的身心健康吗？再多吓几次，我估计我就会有心脏病了。”我愁眉苦脸地抱怨。
小白摸摸自己的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记你是人了。”
我词穷！
难道我还能跟他辩解，我不是人不成！
“水鬼是你发现的，她的处决你也有投票权，她有两条路，一是老板吃掉她，二是去教化部干活，累积到可投胎功德界点。”
小白没有发现我是被怼得哑口无言，认真向我解释他出现的原因。
“二。”虽然傻姑娘不是人了，可是被吃掉这个词还是让我觉得很惊悚的。
其实我有一瞬间挺好奇老板怎么个吃鬼法的。
不过，还是算了吧！
我拿着熬夜肝出来的工作成果去找老板。
敲门进去，老板一脸无聊地撑着下巴观赏桌面那盆只有土的盆栽。
递上文件夹：“老板，我建议我们的APP做成阴阳两种模式，以人气和鬼气区分，用户群体最好也有区分形式。就是不知道技术能不能做。”
我先把前端设计翻开给老板看，一脸忧心。
老板仔细查看文件，没有理我。
挑挑眉，我坐下来，视线也落在老板看的花盆上。
砰……
办公室大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羊龙山的往生井出问题了。”来人是林祭。
姬仪起身走向林祭，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她：“让技术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来。”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我：“紫溟跟我走。”
我满肚子的疑问跟着老板出了门。
刚走出别墅大门，林祭从里面追出来：“老板，橙色提醒，龙山脚下的信息技术学校。”
我的学校？
“冰兵和陈青去羊龙山，我带紫溟去一趟学校。”姬仪迅速做下决定。
然后，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两个人？
有点眼熟，似乎在办公室见过？
“好的老板，老板再见。”这两人齐声答应，然后默契的同时消失。
我瞪大双眼，这才迟钝地拽住姬仪的手臂。
无声尖叫。
啊啊啊！
这个鬼公司，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人吗？
“我们去走特殊通道。”姬仪用手臂拖着我往回走。
我还沉浸在惊悚中没回过神来，一阵眩晕感传来，我跟老板出现在了我的学校的人工湖边。
卧槽。
我震惊地看向一脸平静的姬仪：“老板，这种捷径，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能承受吗？”
妈呀，别墅离我的学校少说也有五十公里，瞬间抵达。
虽然真的很酷。
可是，这种专属待遇，不会是把我的打工年限再加60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