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桌上的人,都嗤之以鼻。.……
十分嫌弃的说着:
“儿子死了,还能吃得下去?”
“心可真大,我看贾东旭指不定怎么死的…”
“哎,就是,真可怜。”
“啪…”
贾张氏拍桌而起,嘴里的嚼碎的肉,喷的到处都是。
“我呸…”
“你们想吃吃,不想吃就滚。”
“要不是我儿子,你们能吃得上这么多肉吗?”
“当婊子还立牌坊,杂碎东西!”
众人纷纷离席,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嫌弃。
…
易中海一直都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看着一桌子人怒气冲冲的撤下来,立刻就迎上去了。
自己一下子就成了一个太监。
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易中海满脸疲惫,说着:
“你们去那个桌子,都吃好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众人都笑眯眯的说着:
“哎呦,一大爷,你也太讲情面了。”
“这样的人,你还帮他们办席面,心肠可太好了!”
另一个邻居十分恶罕的看着贾张氏,说着:
“就是!”
“这种没良心的人,喂了狗都不给她吃!”
“之前那事儿,还真是我们对不住了,您永远是我们院儿里的一大爷。”
易中海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心里却想着:
“自己的形象终于挽回一些了…”
“这位置虽然没多重要,但是这面儿,必须足啊!”
这边。
贾张氏则一人守着一个桌子,大快朵颐。
充耳不闻其他事儿。
灵堂是在院儿里临时搭建的。
秦淮茹抱着单薄的棺材,哭天喊地。
“东旭啊…你怎么能就这么走。”
“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啊。”
“槐花刚出生,还没机会喊你爸爸呢。”
棒梗跟小当,跪在地上。
十分可怜!
棒梗一个废脚,眼睛里蓄满泪水,问道:
“爸爸以后在回不来了吗?”
小当弱弱的说了一句:
“哥,人死了,就埋在地下了。”
“哇…”
棒梗也哭嚎起来…
灵堂里,哭声荡气回肠!
贾东旭的葬礼很简单,也没有请吹打的人。
禽兽们吃了饭。
依旧是一轮抢菜大战。
三大妈这次,直接拿来一个洗脸盆,一顿扫荡。
歪着嘴,露出属于胜利者的姿态。
趾高气昂的回了屋子。
席面空空如也!
易中海拉了几个年轻人,抬着棺材就去埋了…
秦淮茹带着几个孩子,哭喊着跟出去。
这事儿,也算结束了!
…
贾东旭的葬礼过后。
大院儿又恢复了太平。
唯一不同的是,贾张氏疯了!
自从上次吃过席面,贾张氏就疯疯癫癫的。
见了年轻男人,就扑上去叫东旭。
脑子也不清醒。
像是被下了蛊一样!
头发乱七八糟,活脱脱一个疯婆子。
还爬在厕所地上吃臭虫。
恶心至极。
也就秦淮茹还念着她,经常给她去杂物间送点饭。
……
许浩乐得自在。
最近几个月,都没什么活儿。
他就索性宅在家里,捣鼓纸扎人,精进手艺。
也在准备着彩礼。
这几个月,一直都跟江玉燕有书信上的往来。
互相诉说着思念之情。
昨天金家村乡亲们来了信儿,最近有活,让他去一趟。
距离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也是该提亲的时候了,他准备这次去了,把这事儿也办了。
彩礼也已经准备好了。
他想:
“虽然自己无父无母,没有什么帮衬,但是也没什么负担,自己攒下来的钱也足够了。”
“江家也就这一个宝贝姑娘,彩礼钱,必须给够了。”
收拾好东西。
背着自己的布兜,准备去乡下。
冬天天气冷,放映的任务也不是很多。
更没有下乡的活儿了。
没了外快,寸步难行。
又惦记上了许浩,嘀咕着:
“这鳖孙,自从上次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下乡。”
“小日子过得还那么滋润,每顿饭都不含糊,香的人都要把舌头给咬断了。”
“快过年了,我就不信你这个小杂种还不出去干活儿。”
“哼,这次没让我逮住,不然,我一准儿跟着你。”
刚提着裤子从厕所里出来,就看到许浩出门了。
许大茂眼睛一亮。
“这不?机会就来了?”
“哈哈哈,真是个及时雨,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健步如飞的跑回屋,胡乱的套上一个棉褂子,拉了一个围巾,就出门了。
眼睛贼溜溜的转着。
气喘吁吁的跑出去,看到许浩刚出胡同口。
许大茂鬼鬼祟祟的,猫着身子就跟了上去,嘴里还呢喃着:
“哼,许浩,治你,我有的是法子!”
“还学会骗人了,今天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村子,这么富裕!”
…
今天天气很好。
冬日的暖阳罩着四九城。
在寒风之中,增添了几分暖意,许浩不疾不徐的走在路上,很是享受的样子。
已经许久没出来过了。
这大地的辽阔,让他心生欢喜,暖阳照在脸上,心也跟着一起暖了。
…
许大茂哪里走过这么远的路,腰酸背疼。
腿都麻了。
风直呼呼的吹,灌进衣服里,让人发抖。
咒骂着:
“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么远。”
“他娘的,老子的腿都快废了。”
“这鬼天气,风这么大,真是倒霉…”
他四处张望着,周边都是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
一股子风吹过来。
许大茂再抬头看。
许浩直接就消失了…
这路上都没什么人,许大茂原地打转,惊呼着:
“人呢?凭空消失了?”
突然。
他再抬头。
刚刚的小路,还有周围的村子,此时都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田野。
前面哪里还有许浩的影子。
忽然。
一阵阴风吹过,吹的许大茂头皮发麻。
他慌乱极了,大声呼救:
“这是哪儿啊?来人啊,救命啊!”
“许浩,你在哪呢?”
可惜。
周围荒无人烟,别说是人了,一只鸟都看不见!
许大茂置身其中。
脑子昏昏沉沉的,跌跌撞撞朝着前面跑。
很快,就又停下来了。
他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这里就像是无边的沙漠一样,让人看不到尽头。
恐惧感在许大茂的脑子里越放越大。
他感觉头已经快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