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突然想起我们第二次见面,我在酒吧被一群醉酒男子拉着手不断调弄着,还试图给我下药。
所有人都冷眼旁观,就在我濒临绝望时,宋长非再度出现,将他们通通打趴下,为了护住我,被他们拿啤酒瓶砸破了脑袋。
而现在,他是连问提到我的名字都显的如此不耐烦。
我在想,如果不是这次见面,我就不会每日去照顾他,也就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爱上他,更不会他,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同我表白。
身后的男人追赶了上来,拽住我的衣领往后扯,我拿着刀,往他腿部用力刺入。
这时,有个带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一把将他拽走,示意我先走。
在他的帮助下,我逃走了。
我立刻找到警察,让他们去帮忙,却发现那两个男人早就不见。
我浑浑噩噩回到公寓,开门空荡荡的,我下意识从柜子里掏出一瓶烈性酒,径直往嘴里灌。
天生嗅觉敏感的我,那火辣辣的疼越发强烈。
我控制不住的拿着辣椒往嘴里不断塞,想用这种痛觉来屏蔽心里的痛。
作为一个调酒师,平时需要谨慎护理自己的味觉,而现在,我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想用伤害自己。
我有病,病的更严重了,宋长非,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用尽全力一步步奔向他,我努力考证,成为最顶级的调酒师。
他明明,宠了我五年,为什么就不能在宠宠我。
酒精上头,我晕晕沉沉的,看着门口进来的宋长非,总觉得是幻影。
他满脸担忧的摸着我滚烫的额头,将我一把抱起,不断喊着我的名字,“声声,别睡,醒醒。”
我用力睁开眼睛,拿着玻璃碎片划过我的手臂,猛然清醒。
对上宋长非那双担心的眼神,我只觉得是我看错了。
我从他身上跳下,宋长非面色复杂,但语气突然冷硬下来,“你就这样作践自己,是嘛?”
我无所谓看着他,又看了看搂着他胳膊的女人,只觉得刺眼。
接着,宋长非跟我解释,“这是首富的女儿沈梦雅,今晚她来我家睡。”
沈梦雅将手勾住宋长非的脖子,当着我的面两人又准备干柴烈火,她挑衅看向我,“声声还站着做什么?要不一起?”
宋长非一把将她拉在怀里,没看见我流血的伤口,冷冷开口,“也不是不行,你说呢,声声。”
我被宋长非厚颜无耻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瞪着眼睛死死望着他。
胃里涌上来一股强烈的刺痛,脑袋一阵轰鸣,我径直往后倒,没了意识。
昏迷前,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宋长非发了疯喊着我的名字。
迷迷糊糊中,沈梦雅在一边无所谓开口,“这么点刺激都受不了了?宋哥,或许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我似乎听到宋长非对着她怒吼,“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快把东西给我。”
语气里跟刚才那个一心只有她的宋长非宛若两人。
什么东西?宋长非究竟瞒着我在做什么。
我再度睁开眼,便对上宋长非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皱着眉头,感到腹部那里剧烈的抽疼,他给我递过来一杯水,“声声,喝点润润嗓子。”
我看着他开口,“宋长非,我们离婚吧。”
宋长非握着水杯的手颤抖着,痛苦望着我,哽咽道,“我不同意,李声声,我不同意。”
我闭着眼靠着垫子,“不行就走诉讼,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宋长非死死盯着我,想开口说什么,“声声,我……”
最后他还是没开口,只是留了一句,“声声,你在等等我,我会跟你解释清楚一切的,但离婚,不可能。”
睁开眼睛,他已经匆匆离开了。
我休息会,下意识去买了瓶啤酒,可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嗅觉味觉完全失灵了,我喝不出任何味道。
我不信,一瓶接着一瓶,可依旧什么也尝试不出来。
我慌不择路跑去找医生,看着宋长非跟医生在谈话。
“医生,你不要告诉声声她流产的事情,你只说只是做了个简单的腹部切割手术,我不想要看到她痛苦的样子。”
孩子,我摸着腹部,孩子。
3
我红着眼冲进去拉住宋长非,语无伦次,“宋长非,你说的是假的是吧,我孩子,我孩子……”
宋长非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无数痛苦,“声声,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我推开他,捂着脑子疯狂摇头,“是我,如果不是我喝酒,他是不是就不会没,是我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这时,沈梦雅靠在门上开口,“李声声,这孩子是宋哥哥亲自决定流掉的,那是为了你的身体好。”
“声声,你听我说。”
我发了疯一样望着宋长非,“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一巴掌不可遏制甩在了他脸上,“宋长非,我恨你。”
宋长非没有说话,只是受着。
而沈梦雅又看着宋长非开口,“宋哥,走吧,李声声配不上你。”
宋长非就这样,当着我的面跟她离开了。
我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这时,我猛然清醒过来,拉住医生,“医生,我的嗅觉味觉怎么会突然失灵了。”
没有宋长非,我只剩下我的调酒了,我不能失去我的工作。
医生说只是暂时,还有几率恢复的。
我松了一口气,打电话给律师朋友让他准备离婚协议,随后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没见到宋长非的人,桌子上却满满的水果和准备好的饭菜。
我拿起那张纸条看,“声声,别忘记吃饭,我跟梦雅还有事,你这几天就休息,别去上班了。”
我把所有东西全部扔进垃圾桶里,拿着药后回了公寓。
收拾完全部行李后我,内心揪着,却果断离开。
我去到酒吧安排的的员工宿舍。
这几天,我一直在找宋长非签离婚协议,可他仿佛故意躲着我。
就在我得知他今晚会来包厢谈事时,我决定拦住他。
这时,沈梦雅提前带着一群人来到我面前,冷着脸看着我,“李调酒师,这么多酒,不陪一个。”
她调笑着看着我,眼里充满了对我的敌意。
我装作看不见的擦着杯子。
她恼了,直接将我面前的一杯酒砸了,让人强行拉住我。
“李声声,给你脸了,今天,这酒你不喝也得喝。”
我冷冷看着她,“我和你无冤无仇,如果你害怕我继续跟宋长非纠缠不清,你不用担心,我们很快离婚了。”
看着我的样子,她突然笑了,缓缓靠近我,“可惜可惜,怎么能算无冤无仇呢,当年你被那些人猥亵的视频,可都到了我手里,我那煞笔父亲,也是那群人中的一个呢,你觉得,要是我把这东西公布出去,你会怎么样。”
我死死望着她,恨不得把她咬死,却被人紧紧拉住。
“沈梦雅!你有又如何,我早就无所谓了!”
她掐住我的脖子,“真的……无所谓吗?你的宋哥可是……”
这时,我再度不受控的开启自我保护,强行挣脱开,夺过瓶口,砸在了沈梦雅的头上。
拿着玻璃碎片对着其他人,冷声,“再过来,我杀了你们,反正,我烂命一条。”
沈梦雅捂住脑袋,恼羞成怒跑过来。
这时,身后传来宋长非的声音,“声声。”
我没注意,沈梦雅的腹部便直直插进我的玻璃碎片。
4
我松开手,被宋长非一把拉开。
我看着宋长非将她抱起,看向我,“我会替你处理好一切,你先走。”
我大吼,“不是我害的,是她自己扑过来的,不是,不是我。”
我脑子又浮现当年没人相信我没杀了自己爸爸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信我。
我深吸一口气,“宋长非,我没有捅她。”
宋长非听都没听我,直接匆匆离开。
我恍惚着回到了公寓了,一夜没睡,第二天,宋长非一大早便来找我,他看着我,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推开他,冷着一张脸,“宋长非,你想干什么。”
宋长非看着我,咬着嘴唇,“你去跟梦雅道歉,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
我一下子火气上来了,“宋长非,你就非得作践我是吗?我说我没有,是她自己冲上来的。”
宋长非沉默了一会,再度开口,“她是首富千金,我是为你好。”
“线下和解,是最优解。”
我嗤笑,“宋长非,无论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没做过的我不会道歉。”
我没等他继续说话,直接开口,“沈梦雅既然已经报警,那到时候我们就法院见。”
“声声!”
我一甩门,捂着心脏处不断大喘气。
我找老板要当时的监控,老板却说监控突然坏了。
我眉头紧皱,试图想办法找到她污蔑我的证据。
很快,法院开庭。
我的对面,是我爱了多年的律师丈夫,我曾经的爱人宋长非。
没想到,有那么一天,我会是被告,他是原告律师。
沈梦雅捂着伤口,似乎很确定这次肯定会赢。
我看着宋长非,字字句句都将所有的锅甩在我头上。
那一刻,我只觉得我就是个傻子。
“李声声,你故意伤害沈梦雅女士,你承认吗?”宋长非步步紧逼,不给我留一丝活路。
沈梦雅在一旁开口,“声声,承认吧,所有人都证明是你捅的我。”
我冷笑,随即向法官申请上证物。
这是一段路人手机的监控,刚好拍到当时沈梦雅主动插上去的画面。
沈梦雅脸色一变。
接着,我又拿出了一份资料,“沈梦雅故意毁坏监控视频,这难道不是心虚的表现吗?”
既然别人靠不住,那我便自己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最后,宋长非不亏是金牌律师,在他的辩论下,沈梦雅没被关起来,而只是赔给我所谓精神损失费和名誉费。
出法院那一刻,我把离婚协议甩在他脸上,“签吧宋大律师,别拖了,民政局刚好就在隔壁,顺便领离婚证去。”
宋长非猛的一惊,死死拽住我,像个小狗一样渴求望着我,“声声,不要,我不要和你离婚,我……”
我甩开他,语气生硬,“我们之间还有爱吗?”
宋长非就差跪在我面前了,他拉着我不放,“我爱你的,我有我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