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薏水眸潋滟着光,错愕的看向时斯域。

五年前,林予薏刚满十八岁,正是青春肆意的年纪。

当天明明是林家去时家老宅赴宴,宴会上觥筹交错。

林予薏按照徐千凝的吩咐,优雅得体游刃有余的与各路豪门世家交谈。

却意外听见徐千凝和林徐艺的谈话。

林予薏只是徐千凝展示在橱窗里的商品,是给钱就能带回家,为林家换取利益的 玩具。

她听到后避开徐千凝和林徐艺,独身一人在老宅偷偷跑了出来。

意外撞进当晚的夜间赛车比赛现场。

林予薏是新人,连赛车都是借的。

山间夜晚风呼啸的像是恶魔低吟,林予薏坐在红色跑车里,她单手搭着方向盘,食指中指从太阳穴划出去 。

她冲对手吹个口哨。

饱满的红唇一张一合:“冠军只能是我。”

哨声响起,夜色中那抹鲜亮的红绝尘而去。

山路盘旋十八弯,比赛到了一半,甚至还下起雨来。

地面湿滑难行,连续拐弯处接连几辆车碰撞翻车,火苗蹭得燃起,燃油味弥漫四起。

那抹红在一片火光中冲出,发动机轰鸣声响彻夜谷。

她以绝对优势赢下比赛。

雨幕中。

林予薏站在车身前,张开双手肆意拥抱着这一刻独属于她的自由,头发被雨水打湿黏在脸上。

她笑得肆意张扬。

当时是时斯域去华尔顿进修前夜,他也在现场,看到这一幕后,原本躁动的心忽然像是被一双手轻柔抚平。

他说不出是哪个瞬间,原本阴暗的心口被撕开,阳光强势地透过缝隙挤进来,填满整颗心脏。

喧嚣与轰鸣将林予薏心里的躁动点燃到顶峰,至于她回到林家被徐千凝罚跪在祠堂时,都觉得飘飘然。

还是后来弟弟医疗费的金额,让她冷静下来。

她一直以为没人知道赛车当晚,没想到时斯域却看见了。

“当时年纪小,不懂事,还是妈妈后来让我沉下来心好好学舞,所以我不想辜负妈妈对我的好意,也不想因此不能嫁给时渠琦。小叔,我真的错了。”

林予薏无可奈地低声啜泣。

仿佛要借此换取时斯域一点点的同情。

倏忽。

敲门声响起。

是徐千凝的催促:“林予薏,你还不快点?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催促声像是定时炸弹,每个字都敲击在林予薏耳膜。

手腕上的力道没松,显然时斯域并没打算放过她。

她更加惊慌,身子都有些抖。

“小叔,您怎样才能放过我?”

时斯域依旧挡在林予薏面前,眸子里的神色喜怒难辨。

“我一定要嫁给时渠琦,我可以和您许诺,只要我能做到时太太的的位置上,您需要什么帮助,我一定竭尽全力。”

时斯域冷笑,他抬起林予薏小巧精致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四目相对。

他冷冰冰反问,“你凭什么以为,我时斯域要靠一个女人的帮助?”

“倘若是帮你这个呢?”

话音刚落,林予薏挣脱开的小手突然搭在时斯域皮带上,大胆的解开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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