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欢脸色十分肃然。

箫君则看着她这模样,眼中透出不易察觉的笑意来。

他余光瞥了一眼手中的红肚兜,语调微微上扬。

“许小姐,我说了,我只是想物归原主。”

许清欢见箫君则竟然还不依不饶,她有些恼了!

一双美眸藏着怒气紧盯着箫君则,“王爷!臣女虽然与你见过,但我们还熟悉到如此程度。”

她眼睛也看向了箫君则的手,红色的肚兜衬握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中,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旖旎气息。

可眼前之人乃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他不该做出如此轻佻且孟浪的事情才对!

难不成她看错人了?

箫君则见许清欢不断变换的神情,只觉得有意思,抬脚往许清欢身边凑了一些。

许清欢立马警惕的往后一退。

“王爷!”

她语气都急了几分,眼睛朝四周看去,竟然没看见一个宫人。

这里距离御花园并不算远,想到一种可能,许清欢看向箫君则的眼神越发怪异起来。

她有听过关于箫君则残暴无情的话,却未曾听过他好女色。

难不成他还有其他特殊癖好?

许清欢看向箫君则的眼神越来越怪异,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到了这个年纪,怎么着身边也有通房才对。

可她未曾听过。

箫君则轻笑出声。

许清欢面色一僵,可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表现得害怕,她重新冷肃着一张脸,“王爷,臣女自小便跟着父兄习武。”

“我们所处之地距离御花园并不远。”

她这话是带着一些威胁的意味在了。

可箫君则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我知道。”

许清欢紧皱眉头,他知道?

这般有恃无恐?

许清欢拳头都紧了,看向箫君则的眼神彻底变了。

箫君则见她这样子就跟炸毛的小猫一般,嘴角笑意加深。

可这笑意落在许清欢眼中却蒙上了一层变态的气息。

“王爷知道就好。”

说完转身欲走。

箫君则的声音却再次响起,“许姑娘,你十五岁那年进宫过,难不成你忘了?”

许清欢心底不耐,“王爷,你到底想说什么?”

箫君则见她回头,他便又将手中的红色露出来给她看。

许清欢看一次心底就暴躁一次,觉得箫君则不尊重人,是她男错人了,全天下除了父兄,其他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见到许清欢眼中的怨气,箫君则有些无奈,担心许清欢真的炸毛,便继续道:“许姑娘,你当时忽然闯进我的浴池。”

浴池?

许清欢脑海里面的被封存的记忆,渐渐闪现。

她十五岁那边淑妃娘娘位份还没这么高,当时淑妃重病,宫中是个捧高踩低的地方,一个即将病死的女人,在下人眼里面是没有价值的,伺候的自然也不精心。

淑妃与她母亲关系好,而且从小就疼爱她,她便自告奋勇前来照顾淑妃。

自从她进宫后,淑妃心情好了,这病情竟然也是一日比一日好,皇上心情也不错,许清欢在宫中就自由很多,能出入不少地方。

她无事的时候就喜欢闲逛,有一日忽然误闯了肃王的宫殿,当时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浴池里面还有人,等她欢喜的沐浴到一半,殿内就有了声响。

吓得她赶紧穿戴好衣服就跑了,她记得当时确实是遗漏了一件贴身衣服在那处。

许清欢脸色涨红,红肚兜!

箫君则手中的拿着的红肚兜是她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觉得自己要热化了!

原本笔直的背脊,此时都要弯下了,可她逃走后发现有掉落的东西,最后回去并没有找到,只以为是被宫人当成废物处理了。

箫君则他怎么能还留着!

是啊,箫君则怎么能一直留着,而且他刚才直接说归还自己东西,许清欢猛地抬头,然后就对上箫君则幽深的眸子。

那双眸子盯着你,似乎是要将你吸进去一样,许清欢喉咙动了动,赶紧错开目光,轻咬了一下舌尖,她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王爷,我十五岁那年确实是进宫过,但我并未去你说的那什么浴池。”

“你记错了!”

只要咬死不承认就成,心中安抚好自己,她强迫自己抬眸尽量正常的看向箫君则。

只是一抬眸就对上箫君则似笑非笑的眸子,似乎自己已经被眼前之人看穿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是吗?”

“可我直至今日都还记得那女子离开时候的样子,背影、侧脸,就连后脑勺与许姑娘都极其相似。”

箫君则缓缓说着,没从他嘴巴里面吐出一个字来,许清欢的心就跟着紧一次,这样的交谈简直在武场上跟人对打还要累!

她不能被肃王牵着鼻子走。

许清欢小脸紧绷道:“世上相似的人千千万,臣女长得也不出众,再加上宫中宫女那般多,王爷认错也正常。”

“时间不早了,我母亲与淑妃娘娘也该去宫宴上了。”

箫君则自然之道许清欢这话的潜台词,他挺佩服眼前女人的定力的,虽然羞窘,可还是能随时都保持理智。

有勇有谋,确实是有意思!

他忽的将手中收了回去。

许清欢眼睛不受控制的跟着看过去,便见箫君则似乎是掀起了红肚兜的一角。

她呼吸立马急促起来,许清欢只觉得天要塌了,她的贴身物都有绣上她喜爱的梅花样式,她身边都知道。

方才箫君则熟练的掀肚兜的样子,让她浑身都在发烫,很显然这人知道是她的东西,也知道那日是她闯入了他的宫殿,毕竟这些事情稍微查查还是能查清楚的。

她眼睛一闭,有些咬牙道:“王爷,还请你将东西还给我。”

都这样了,再让这肚兜放在箫君则身上,她以后将日日难眠,得羞愤死!

箫君则欣赏完许清欢的神情,忽然将红肚兜重新放回怀中。

“我觉得许姑娘说得在理,可能真是我认错了人。”

许清欢紧盯着箫君则,视线落在他怀中,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还有一根红绳子露了出来,很显然肚兜此时正在他胸前。

他怎么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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