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增长的修为后,苏尘依旧穿着换了套黑色的劲装。
轻松跃上屋顶,很快便离开了家里。
同一时间,天花城东侧角落的一间破旧阁楼中。
七八个秃头男子,正聚拢在一起玩着牌九。
其中一名样貌憨厚的中年人,在连输了五把过后,明显有些恼羞成怒。
“不玩了,不玩了,什么破牌,老子去方便下。”
他已经输了好几把了,加起来输了足足三两银子。
其余几人笑骂几声,倒也不在意他的离去。
他们都是赌瘾成性的人,哪会真因为输点钱就不玩儿了。
赌博就是这样的,输的越多,越想将输的钱全都赢回来。
中年人郁闷的走出阁楼,来到院中的茅房旁。
嘴里还在嘟嘟囔囔个不停。
“他娘的,真倒霉,往日也没输这么多。”
他的牌技还算不错,往日里也是赢多输少。
虽说十赌九诈,但他们的职业就见不得光。
自然不会在自己人玩时,还耍些小手段。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运气差的离谱。
中年人小便完正准备回去,结果眼前寒光一闪,一柄钢刀已然架在脖子上。
森冷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不想死的话,那就老实点!”
中年人吓得一激灵,还是强制镇定道。
“小兄弟,有什么事好好说,没必要把事情闹大。”
做他们这行放贷买卖的,免不了有人还不起高利贷。
最后被逼得走投无路,想和他们拼命。
只是他们敢放高利贷,早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
哪怕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也没有太过慌张。
苏尘沙哑着嗓音问道。
“今天阁楼里,你们的人都有谁在场?”
中年人也不隐瞒,眼珠子转了转,坦然道。
“明天就是收账的日子,今天大家都在这儿玩牌,正好明天一早一起去收。”
顿了顿,又半威胁,半劝说着道。
“小兄弟,想来你也是走投无路。
这样吧,你先放开我,你这个月欠的账目,我可以给你往后推推,没必要搞出人命来。”
他太了解这种人的心性了。
他们也不敢招惹有权有势的, 只挑着普通人欺负。
估计就是热血上头,只要自己不逼他,他也未必敢下杀手。
只需要先稳住他,等自己脱了身,再打残这臭小子。
苏尘却丝毫没松手的打算,刀刃又往他脖梗处推了推。
“你确定,你们所有人都在?”
中年人感受到脖梗间渗出的血迹。
心下也不免有些担忧,语气软了下来。
“对对,大家都在,有什么话,咱们好好”
可苏尘没给他说完的机会。
右手猛的划过,一捧血花飞溅而出。
中年男都来得及求救,就失去了呼吸。
苏尘本来还怕人不齐,自己一个一个找过去杀,时间上会赶不及。
既然都在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苏尘的功力激增后,能够完美控制自身力道,落地轻若无声。
很快将楼下的几个守卫一一解决,顺利的摸到了二楼。
隐约还能听到包厢内,传来几人的争吵声。
“唉,最近这帮人啊!
借了高利贷又还不起,收债是越来越难了。”
“还不起没关系,他总有亲人吧,有爹有娘有妹妹吧!
随便抓个过去,该卖就卖呗。”
“是啊,是啊,老张,你啥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
上个没及时还上账的,你不早把他妹妹卖到窑子里去了吗?”
“没啥,就是吧,你看咱挣钱也不少了。
听说最近隔壁城镇闹妖怪,我想金盆洗手,带家人去大城镇生活了。”
苏尘对几人的谈话没多大兴趣。
除去在楼下解决的四人外,屋内统共还剩余五人。
苏尘大致计算了下。
有九成把握把几人一网打尽,不给其逃脱的机会。
苏尘深呼吸了口气,将状态调整到最佳。
当即撞碎门板,破吗,门而入。
窗户破碎的声音,瞬间引起几人的注意。
只是他们做这行很久了,上面又有靠山,多年威慑下也很少有人来找麻烦。
一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稍一愣神的功夫。
苏尘欺身而上,冲到一人身前。
刀起刀落,一刀封喉,随后又是记力劈华山。
生生将坐在左侧的猥琐男子,从头到脚一分为二。
在连杀两人后,剩下三人才反应过来。
其中一人一脚踢翻木桌,挡在了自己身前。
苏尘看也不看,长刀径直刺穿木板。
手腕处巨力一发,将木桌和男子生生顶到墙面。
长刀入肉的声音传出,男子的胸口被长刀穿胸而过。
剩下两人早已傻了眼,不知何时招惹上的煞星,正欲转身逃离,
苏尘手中脚尖一踢,地面长剑激射飞起,对准一人后背猛而去。
十几年内力的加持下,那人没有来不及躲闪,便被贯穿了心脏。
苏尘抽出长刀,身影如燕般后发先至。
仅剩的王虎刚爬到窗旁,又被一脚给踢了回来。
还不等他起身,长刀已然抵在他的胸口。
随之而来的是,苏尘似笑非笑的调侃声。
“王虎大哥,最近有没有想我啊?”
听到这声音,王虎面色茫然的抬起头来。
待到看清对方的长相后,王虎眼角狂跳,脸色愈发苍白。
右手不自觉的朝地面的碎木摸去。
“是你,苏尘,你别动手,我们是王家的人。
如果你敢伤了我,王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在手底下的收债人中,他印象最深的便是苏尘。
按理说这种灰色组织,轻易是不敢与官方扯上关系的。
奈何锦衣卫示弱,而且苏尘刚搬来不久,年纪也太过年轻。
加上王家的指示,他才敢给苏尘放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