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容三公子跟未来的娘子有名无实,我立誓要嫁给他。
三翻两次算计好的偶遇。
我确定我们之间有了某种默契。
在惨糟被药时,他救了我。
回府后,我不仅瞎了,还得知,这个得了我清白的男人不是容三公子?
我满心绝望。
我注定逃不开惨死的结局吗?
1
伯爵府,在脱离人潮后,我松了口气吩咐:「就在这休息一会吧。」
绿芙嘴里答应着‘好’,手却拉着我又说:「那酒水不知有没有不好的东西,咱们还是找找水井去洗洗吧。」
我停下脚步拒绝:「不用……」
话还没说完,我只觉得浑身发软,眼晴开始模糊。
我整个人无力地往绿芙身上倒。
绿芙惊慌道:「姑娘你怎么了?」
我张嘴,想说让她带我找地方藏起来,可身体却涌起一股莫名的热潮。
身体不受控制,心如明镜。
进了伯爵府,吃喝我一律未动,可还是中招了。
我悲恸欲绝,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地面滑。
奋把用手中银簪的尖头扎在手腕上,试图让自己不要昏迷。
只听到绿芙一声惊叫:「哪来的登徒子,滚开。」
下一秒,我被人抱起。
我意识混沌,手腕被银簪扎在肉里的疼让我保留最后一丝清醒。
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眼前却一片模糊。
泼到脸上的酒也有问题!
身边的绿芙突然没了声音。
熟悉的寒梅淡香萦绕鼻尖,脑海中立刻浮现容三公子的身影。
我满心欢喜。
是他。
真的是他。
容三公子抱着我向前走,嘴里轻声道:「不怕,我带你去看大夫。」
我内心翻了一个白眼。
视线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
心中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
我颤抖着双手猛地环上容三公子的脖子,抬头。
一口咬上去。
2
抱着我的人若无其事脚步不停。
我心中升起无名怒火。
松嘴。
抛开闺誉,我无所顾忌地挑衅他:「懦夫。」
「你是不是不行。」
我宛如得了失心疯一般,骄横跋扈地撒泼:「美人在怀,却不敢,你肯定是不行。」
容三公子气定神闲地把我搂得更紧:「不怕后悔?」
我瞪大双眼,语带嘲讽:「墨墨迹迹的,你就是不行。」
容三公子突然笑了?
他笑的时候,胸膛震动,连带着被他抱在怀里的我一起颤动。
很快,我被他带到马车上。
面对面,我被他像抱孩子似的坐在他腿上。
他轻轻扶着我的背:「你试试,我到底行不行。」
他在马车上身体力行地告诉了我,他到底行不行。
直到晕过去前,我还被迫一遍一遍的说:「你行你行,你最行。」
被带走的我不知道,伯爵府的众人,还有嫡姐和大哥在伯爵府找我,快找疯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的眼睛被包起来,手腕也被处理得好好的。
熟悉的淡香让我明白自己是回了白府。
白老夫人握着我的手,语气担忧:「你的眼睛只是暂时失明,大夫说七日便能恢复,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的脸一热,脑海里瞬间出现了在伯爵府发疯的场景。
我刻薄地逼他就范。
嘴上是痛快了,可过程被整得不轻。
前面是温柔轻松的,后面却因为他体力太好,我被撞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
依稀记得我问他是否愿娶。
答案着实没听到。
只知道醒来时,手中握了那枚初见见他,识别他的那块珠佩。
我轻轻摇了摇头。
药不是个好东西,我的情况可以说得上是惨烈了。
幸亏之后我被精心地涂了药。
否则此时不会除了酸软,没有其它感觉。
良久。
白老夫人低声问我:「此时没有外人,告诉祖母,是谁破了你的身子?」
我筹措地拽紧手中的珠佩,最终还是开口:「容府的三公子。」
白老夫人倒抽一口冷气,沉默半晌。
她握住我的手,向我确定:「小意,你确定吗?」
3
我愣了一下,点头说是。
怕祖母不信,我有些激动地解释:「我认得他,初见是在琼芳宴的寒梅园,第二次,我们在寒山寺的山巅下棋。」
他的声音,他身上的寒梅冷香,还有他少见的身高。
我不会认错。
白老夫人离开后,我迫不急待叫来绿蕊。
我仔细问她,当初帕子是不是确定亲手交给了容三公子。
白老夫人刚才的抽气和沉默仿佛甩了我一巴掌。
我运筹帷幄,全心算计。
不会成了空吧!
浅入夏日,天气隐约有些闷热。
我却浑身发凉的问绿蕊:「京城中,世人怎样评容三公子?」
绿蕊下意识道:「翩翩公子,儒雅守礼,温和如君。」
温和如君。
我手脚冰冷,忍不住颤声问道:「你听到过谁当面称他容公子,或者三公子吗?」
绿蕊沉默片刻:「奴婢称他大人,姑娘只称公子,大人身边的侍从叫他,主子。」
听到这里。
意识到自己可能认错了人。
我忍不住浑身发抖。
4
当初知道自已是话本中不足百字的炮灰,还在琼芳宴上被冠以1V4的污名惨死时。
我很惊慌。
未来,女主嫁给男主后,白家会被诛九族。
我吓得睁开双眼。
满心惶恐。
本来以为躲就行,没想到避不开。
在琼芳宴的时间点,我还是顶着跟女主方幼微五分像的脸,生无可恋地站在公主府门口。
用了十余种方法都没逃脱琼芳宴。
我想到的最后的方法就是去西侧的寒梅园,向容府三公子表明心迹。
话本里,他为了多看女主几眼,宁愿成为男主的军师。
即便联姻,也为女主守身如玉跟夫人有名无实。
又能保命,又不用被买卖。
只要跟他形婚,我应该是可以逃开男女主的迫害。
心中默念容三公子的特点。
珠佩,身材高大,长相上乘。
好不容易看到不远处那个高大的背影时,我不由嘀咕一声:「好高。」
那人一转身,腰间的珠佩,俊美的容貌。
美人有骨又有皮,泛着玛瑙般光芒的眼珠,肩宽腰窄,锦衣贵气。
是他。
就是,长得似乎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