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文大小姐,你怎么知道你的阿辞不喜欢我?昨天晚上,你的阿辞在我床上,不知道有多热情呢!」
文初面色被气得铁青。
我心中升起百般的委屈,却不愿意在顾念辞面前撕破脸。
在离开前,我回头看向顾念辞矜贵的身影:「顾念辞,晚上回家,我们谈谈。」
说完,我便离开了。
回到家,我拆了精心布置的惊喜。
夜色已深,我安静地在坐沙发上等顾念辞回家。
直到凌晨。
没有人回家。
原本我该异常愤怒的,可不知道为何,我现在很冷静。
我轻晃手中的红酒杯,回想起他求婚那天。
他跪在地上说爱我,求我嫁给他。
当时,不过是做戏吧。
4
我与顾念辞是青梅竹马。
顾家与慕家本就是市里的龙头企业。
因着两家关系好,我俩定了娃娃亲,还是以古礼双方互换了庚帖的那种。
顾念辞长得极好,从幼儿园起便是校内的风云人物。
从儿时喜爱到少女懵懂,我对他的好感都没有变过。
我一直以为我们到法定年龄就会幸福的结婚。
可十五岁那年......
我像往常一样在校门口等顾念辞一起放学回家。
顾念辞还未走近,他身后传来一阵哄笑声。
「顾念辞!又和你老婆一起回家呢!」
我听见这话立马低下头用脚清扫叶子来掩饰尴尬。
鬼使神差,我想看看顾念辞的表情。
一抬头,顾念辞一脸阴郁。
他看都没看我,直接路过我丢下一句隐含不耐的四个字。
「别跟着我。」
我原本准备跟上的脚步顿住。
是了,顾念辞从小就没有喜欢过我。
放学带我一起回家他抗拒过很多次了。
可家中长辈要求,他只能无奈答应。
我足足在原地站了约五分钟。
确认顾念辞已经走远,我这才敢慢慢踱步归家。
冬日的晚上总是来的特别快。
怕黑的我加快了脚步。
就在家门口的拐角,我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
一股刺鼻的味道从鼻子直窜脑门。
我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直到意识模糊地失去知觉。
5
再次醒来时,我是趴在地上的。
眼前漆黑,我被蒙住双眼。
手下也是湿漉漉的。
我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是被绑架了。
我试图撑起手臂,想爬起来,经过无数次尝试,我依然无力地趴在地上。
门口传来交谈声与开门声。
我立马趴着不动装死。
不知道是哪里不对,我被人看出来已经醒了。
我被人从地上大力拽起来:「老大,这小妮子早醒了,还搁这儿装死呢!」
立刻,一股浓烈的烟臭味袭击我的嗅觉。
我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眼睛往这个味道的方向瞪,身体却被烟臭刺激得止不住地向后仰。
那人朝我脸上吐了一口烟圈,一把扯掉蒙在我脸上的眼罩猥琐地笑着。
「慕羽那老奸巨猾的东西倒是生了个好女儿,是个硬骨头,要是不给钱,这小妮子倒是可以换个好价钱。」
我被强光刺激得眯起双眼,又惊又怕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余的绑匪个个面露欲色,凝视着我。
我更加害怕起来。
原来我以为他们只是想要钱,不会真的对我做什么。
可当其中一名绑匪将我推到地上,全身绑结实后。
「小妮子我留着有用,一个个的把那些心思收进去,先办正事!」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有序地分工起来。
一人拿着手机对着我拍摄视频。
一人拿装着透明液体的注射器。
我瞬间就猜到这里面可能会是什么东西。
我开始挣扎。
我的挣扎让原本冷静的绑匪开始兴奋起来。
手臂一阵刺痛传来,我清晰地感觉到冰冷的液体推入体内。
我想,我应该是完了......
他们松开如同一只破败的木偶我。
我无力地重重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不知道过了几天,一直没有人来救我。
我只知道绑匪已经不给我绑绳子了。
我已经在药物的控制下,无法离开他们。
我试图逃跑,可每次都会被抓回来一顿暴打。
再然后中,我不敢逃了。
我绝望地等死,甚至试图咬破手腕的动脉了却此生。
但那些人不给我死的机会。
他们会在我濒死的时候救回我。
6
我麻木地等啊等。
这天。
身心交瘁的我抱着膝盖坐在房间最阴暗的角落里发呆。
突然,阴暗的室内有一道光线慢慢放大。
又来给我打针了?
我一动不动,等待着再一次被扎。
「慕影。」
是谁叫我?
我恍惚地抬起头。
眼前,是一身警服的陌生面孔。
救我的人终于来了。
可是。
怎么来得这么迟。
我。
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药物发作的我在悲喜交加中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我躺在一片白色中。
手腕裹上了厚厚的纱布,有人正小心握着我的手,生怕弄醒我。
顾念辞?
侧头。
我听见他低声呢喃。
「对不起,如果我和你一起走,也许你就不会出事了,对不起......」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哭。
虽然他埋着头。
但相像他平日里漂亮的桃花眼眼尾泛红,脸上还挂着小珍珠的样子。
我突然有点想笑。
被绑架的事我知道不是顾念辞的错。
当初即便他跟我一起回家,也不过是两个人一起被抓。
视线落在手背的留置针上,手背冰冷液体流入体内的感觉让我惊恐。
我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
猛地坐起来推开顾念辞。
毫不顾及地撕掉医用胶拔掉留置针。
顾念辞被我推得愣了一秒,随后一把抱住我:「慕影!你干什么!」
「放开我!快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
我哭喊着拼命挣扎,试图挣开顾念辞的怀抱。
没有被按压住的手背血流如注。
激动得挥舞着双手把血甩得到处都是。
顾念辞死死抱着我,不肯放手。
病房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
医生和护士们疾步冲到我身边,有的人把我往病床上按。
有的人重新换针。
还有的人直接推了一针肌肉针。
随着药物的作用,我安静下来,意识慢慢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