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阅场上。

英国公张懋来回踱步,看着贵族子弟答策。

频频的点头。

倒是有几个子弟很认真,对于西南局势有些见解。

这就很不错了。

要知道,多少贵族子弟不学无术,成为纨绔公子的不在少数。

对于这些少年郎来说,整日听从长辈耳濡目染,怎么暴揍蛮子,那肚子里早有十八班演绎。

几乎不用思考,将长辈的看法照抄就行。

“大明幸载。”张懋对着一个子弟的答策非常赞赏。

这名叫做刘成学的少年郎忙拱手一揖。

张懋问道:“刘首辅的孙子吧?”

刘成学略有自傲的回应道:“正是祖父。”

“好好好。”张懋连连称誉道:“英勇不凡,气质出众,不可多得人才。”

得此一句话,刘成学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心道:英国公如此器重,想来金腰带非我所属,我的答策必然出现第一层啊。

转身,张懋看向武长风。

见他在奋笔驰书,一副埋头苦干的模样,不由得摇摇头。

不禁摇摇头。

一个屡试不中的书生,整的还像那么一回事。

如果不是碍于方寿祥的情面,张懋不可能让武长风进入考场。

考试进行一半。

武长风突然喊了一嗓子:“交卷!”

改土归流已经写的明明白白,滴水不漏。

检查无误,武长风也不想陪着众人晒太阳,直接走人。

英国公张懋吓一跳。

这就糊弄完了?朽木不可雕也!

不过张懋也没说什么,只是招招手唤人:“收卷,糊名!”

……

武长风走出亲军都督府。

和便宜老丈躬身作揖告别。

方寿祥什么话都没说,形同陌路人,直接骑马离去。

路过杂货铺,见百姓抢购一种火柴之物。

挥舞鞭子抽出一条道路,还抢购了几包回去。

而武长风呲着牙,甩一甩衣袖,向着相反的方向踱步离开。

到了一家贩卖果脯的店铺,武长风挑选一番,不问价格,一顿挥霍就完了!

赚银子干嘛?

还不是为了泡妹子?

什么荔枝,频婆果,枣,杏,桃、杨梅等,买了一小筐,整齐叠放其中,倒是看着喜人。

拎着精致的竹篮筐,武长风一路前行,来到牛夏雨家中。

当当……

武长风叩门几声之后。

吱呀一声。

徐有容的小脑袋从门后探了出来。

“恩,恩人!”

徐有容脸色虽然不是初见,但依旧有些讪讪与慌张,不敢直视,连忙请入。

武长风露出如浴春风一般的笑意:“恰巧路过,便寻来看看,你阿哥伤势怎么样了?”

徐有容倒了一杯的清水,道:“阿哥已经痊愈,不是寻公子去了吗?”

“哦?”武长风故作迷惑:“可能是我有事出门在外,未曾遇到,害的我担心起来。”

“让武公子费心了。”

“你的伤寒呢?”

“托公子洪福,已经没有大碍了。”

徐有容站在一边,手指捏着衣角,羞涩嗒嗒的模样。

武长风吸溜一口清水,余光扫视。

这才发现,徐有容大病初愈,宛如清晨含着露水的野花。

清纯而带着小女人的本色。

不错啊,不错啊!

徐彪子竟然有如此好看的令妹,真是让人激动啊。

武长风咳嗽一声,直接问道:“令妹娘方几何了?可否看了人家?”

徐有容的脸颊腾的一下一片粉红,像极了瞬间绽放的桃花。

羞了!

徐有容憋了半天,才发出细弱蚊呐的声音:“今岁十有九,还,还未曾看人家。”

武长风心头一乐。

好啊!

还是个无主之地。

这妥妥的嘛!

武长风嗯嗯几声道:“当是寻个人家了,武某认为,你阿哥在我手下做事,已是衣食无忧,自然要寻得一个好人家。万万不可选择市井之徒,我不是褒贬你阿哥,真当是脾气暴躁,小女应该寻个知情达理,读过书,生活无忧,不必为柴米油盐操心的人家。”

“可能你听的比较笼统,这么说吧。”武长风折扇一挥:“你就按照我这样标准来就行。”

徐有容眨眨眼睛,梨涡初现,白嫩手指捂着樱桃小嘴,咯咯直笑,似乎也没了隔阂,弯月似的眉眼一挑,打趣道:“武公子,你这是王婆卖瓜吗?”

武长风眼神有些溺爱,又有些无奈,轻声道:“武某无须自夸,小妹心中有谱。好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间长了,遭人非议,这个果篮留下,无事便吃食。武某先行一步。”

徐有容精致无瑕的脸上带着笑意,道:“不可,这礼品实在是太贵重。”

武长风推脱一下:“对我而言,不过尔尔,没几个银子。我得去寻你阿哥,免得等急了。”

说完。

武长风在徐有容错愕神情之中,潇洒离去。

徐有容呆呆望着武长风背影,心脏像是小鹿一般砰砰直跳。

掂量下礼品的分量惊呼一声:“这怕得好多银子吧?武公子真是败家呢。”

徐有容捏了一块杨梅放入口中,粉舌一卷,眯着笑:“好甜呐。”

……

紫禁城,暖阁。

大明王朝弘治皇帝,正在与几位极臣议事。

而站在弘治皇帝侧位,恭恭敬敬站着就是大明王朝下一班接班人,历史上最会玩耍,不务正业,并将大明王朝皇权旁落其他分支的皇太子,朱厚照!

此时。

弘治皇帝面色不佳,忧心忡忡,心烦意乱,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几位大臣,道:“这西南之地,着实不让朕省心,实乃大明病疮一般,大明接连镇压,却又年年叛乱。兵部急奏,西南又出现土司叛乱,各位爱卿拿拿主意是,是剿,还是安抚?谁能为朕解忧?”

刘健等各路大臣纷纷建言献策。

无非还是以前套路,拨银子,开拨军队进入,哪里着火灭哪里。

杀个人头滚滚那些土司民众就惧怕,便是老实了。

弘治皇帝听的脑壳疼,摆摆手:“众爱卿还是真万变不离其宗啊,如若尔等所言管用,为何西南还是叛乱不断?”

众位大臣皆是尴尬一笑。

当今天子还算圣明,并无责怪,让众人大松一口气。

此时,皇太子朱厚照插言:“父皇,我倒觉得各位大臣所言简单有用,平乱西南哪有那么多弯弯道道,不妨父皇给我10万精兵,我今天就出发,一群小贼而已,砍了他们的狗头!谁敢不服就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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