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无比稳重的鲁润和杨斌,此时脸上酡红一片,双手捧住造型古朴的酒杯,向主坐上的主人敬酒。

很显然,这女子便是这宅子的主人。

其人身穿玫瑰花颜色的抹胸,白玉香肩袒露,

相貌更是美艳不可方物,整个人慵懒地在云榻上一躺,让所见之人,皆是口干舌燥,心中欲火横生。

院子里的侍女个个娇俏动人。

更有不少女子,俏立远处,身着轻罗薄衫,长裙飘逸,窈窕的身段犹如一朵出水的莲花般楚楚动人。

这些女子眼角眉梢都带着妩媚之色,樱桃般艳丽的朱唇微微轻启,半露着洁白如玉的贝齿,唇角泛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盈盈笑意。

女主人掩面娇笑,她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妖媚的弧度,对着鲁润眨了眨桃花眼,然后爽快至极地举起酒杯仰头灌下。

一饮而尽!

那不经意间洒落的酒水顺着她修长脖颈流下,一直经过抹胸,最终流进雪白之地,这才消失不见。

“咕咚!”

哪怕大厅中有不少歌舞声,但此时也挡不住这群修炼者的咽口水之声。

所有人好似中了魔一般,呆愣愣地望着主座上的女人。

此刻,他们心中都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有人隔空望去,就会发现院子里,杂树丛生,藤蔓盘缠而上,野花点缀其间,花朵随风摇曳。

花朵随风摇曳……

渐渐地!

整个院的花开始绽。

院子里花越来越多,香气越来越浓……

鲁润他们不知道,还没有进入此处,他们便被这群花妖盯上。

或许是他们松警惕,

或许是对方手段实在太高明了。

方才,众人的失态声让一旁侍女们齐齐捂嘴轻笑,但面上却没有一丝因为对方失礼而产生的愤怒,就好像……

就好像是她们见过了很多次这等场面一样了。

丝毫不感觉奇怪。

而在白云县混迹几十年的修炼者,终究是双脚打了滑,这一刻,他们已中招。

鲁润他痴痴地望着女人,身为修炼者的谨慎戒备早已荡然无存。

平日里无比精明的双眸此时布满了血丝,面上更是丑态毕露,连涎水都从嘴角淌下,都毫无留意。

很显然,他们已经中了七品花妖的媚功

连鲁润和杨斌,这两位阅历最高的人都是如此作态,更何况是其他人?

比他们更不堪!

花妖那挑逗的视线扫了一圈大厅内的众人,视线每划过一人便让那人兴奋的面红耳赤。

好几个年轻力壮的修炼者更是将身体前倾,遮住自己的窘态,这一番动作,更是引得左右那些娇俏侍女们笑的花枝乱颤。

女人伸将玉指放在红唇边,对着鲁润轻轻一勾,吐气如兰道。

“我美吗?”

“美,太美了,也很大……”

听着着鲁润痴人般的呓语女女人往下拉了拉抹胸。

“那你等可愿意留下来陪我?”

这群修炼者早已迷失自我,只知道痴傻点头。

只见花妖嬉笑一声,那玫瑰般抹胸突然脱落,然后疯狂生长!

片刻!

在王小姐面前,出现高两米,宽一米的巨型牡丹花。

唰地一声!

院子里出现无数的牡丹花骨朵,也肉眼可见的是将还在痴笑的一众修炼者淹没。

……

半山腰,夜晚。

花妖的门外,却是又有新客光临。

陈长歌漫步在风雨中,虽然蓑衣上不断有滴答着水珠滑落,但他风姿依旧潇洒。

他耸了耸鼻子,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

“好难闻的味道,看来是来对地方了。”

陈长歌吞服菩提子之后,灵觉敏锐,只是轻轻一嗅,便从风雨中闻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味道。

妖族的臭味。

而且,

还有鲁润和杨斌的气味。

寻常修炼者遇到这种场面也只会立即掉头,可他陈某人又怎会掉头?

这地方可是他冒着风雨寻找良久方才找到的,此刻,他的大刀早就饥渴难耐了!

陈长歌也不需要准备什么,他直接抬起右手扣动大门上的铜环。

哒,哒,哒……

敲了三下之后,陈长歌双手负于身后,静静地等待着。

按理来说,如此雨势之下,他敲门的动静根本不可能被人听到,可陈长歌笃定会有人开门的。

几息过后,大门内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紧接着,轻盈的脚步声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似乎迫不及待!

“啪!”朱红色的大门打开,探出一个娇俏可爱的脑袋,由于雨水太大,女孩那双马尾已被打湿,黏在一起,十分惹人爱怜。

“你是谁呀,可是要进来避雨么?”

少女软趴趴的声音响起,陈长歌鼻翼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可他面上却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是的,雨下得太大了,小生不得不前来叨扰。”

开门的女妖顿时一愣,她看到陈长歌那副厚重蓑衣都掩盖不住的佛性,顿时双眼放光。

好灵性的男人。

好香啊!

吃了之后,必然能突破。

“咳!”

随着陈长歌的咳嗽声响起,女妖这才反应过来,一双桃花眼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神快速打量着陈长歌。

这一看,那一丝警惕顷刻化为更加灿烂的笑容。

没想到是一个俊书生。

她一眼便看出了陈长歌的年龄,更未曾从陈长歌身上感受到神兵气息。

虽然不知道陈长歌为什么会深夜到此,但既然来了,那就证明他们之前有缘!

“嘻嘻,外面雨大,公子快快进来,奴家里面可是很暖和呢!而且也很舒服呀!”

开门的女妖很热情,直接上前用手挽住了陈长歌的手臂,生怕陈长歌会不进去。

但她却没有发现陈长歌眼中出现戏谑之色。

毕竟是前来调查这背后的人是否与谢飞虎勾结,陈长歌也想了解一番,方才本想直接动手击杀,但他怕打草惊蛇,故强忍着杀意。

“那就麻烦姑娘了,如此大雨,确实需要舒服一番!”

女子抿了抿嘴,笑得很好看,虽然她没资格享受,但她可以观看。

毕竟,能学点经验总是不错的。

“公子不怕奴家么?”

“哎!男人嘛!只要胸中有沟壑,就能立马镇乾坤,天底下有什么好怕的?”

陈长歌微微发力,拉着侍女朝院子中走去。

一旁的侍女不知为何,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悸感如铅云般压在心头。

这人好奇怪。

竟然迫不及待送上门?

“不对劲!难道这小子有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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