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相求?”
顾子石瞬间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但现在百姓们都看着,他只能应道:
“不知陆大人有哪两事啊!”
陆浑笑了笑回道:“第一件事,就是希望知州大人将贺主簿还给下官,剿匪这件事还需要贺主簿帮着出谋划策呢。”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小声议论起来。
“唉!就是啊,这个贺主簿怎么不在衙门待着,天天往知州治所跑啊?”
“可能是想巴结知州,挤兑走陆大人,他好当上县令吧。”
“啊!这个贺主簿真是狼子野心啊。”
贺季棠一脸尴尬的站在顾子石的身边,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跟着顾子石,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主簿了。
顾子石同样也是如此,见百姓们都在小声议论此事,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最近治所内公务繁忙,本官让贺主簿帮一下忙,忘了向陆大人打招呼了,还请不要怪罪。”
说完,便对着贺季棠挥了挥手。
贺季棠一脸不情愿的回到了陆浑的身边,站在陆浑身边,一脸的尴尬之色。
陆浑偷笑了一声,再次对着顾子石说道:“下官的第二件事,是请大人拨款,助我剿匪。”
“拨款?”
百姓们眉头一皱,这拨款算什么事啊,一般是剿匪都会拨款的,根本没必要单独说一下啊。
顾子石也是不解,疑惑道:“陆大人,拨款这件事哪怕你不说,本官也会做的。”
陆浑嘴角一翘,大声说道:“知州大人误会下官的意思了,下官说的是拨巨款!”
“巨款?”
顾子石眉头一皱,想不出陆浑在打什么主意。
只能问道:“陆大人,这个巨款是什么意思?”
百姓们也附和道:“是啊,陆大人,这个巨款是什么意思啊!”
贺季棠也是面色疑惑的看着陆浑。
陆浑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之前那几个捕快都自己辞了职务,下官现在无人可用啊,所以,下官恳求知州大人拨下巨款,让下官招一些豪杰义士,要不然,下官定会被土匪乱刀砍死的,知州大人定不想见到这幅场景吧!”
那些捕快不都是被你革职了吗,怎么变成自己辞了捕快一职呢?
贺季棠下意识的看了陆浑一眼,却被陆浑一眼给瞪了回去,吓得没再敢扭头。
百姓们听见陆浑此番言语,觉得很对,纷纷对着顾子石喊道:
“知州大人,拨款啊,陆大人可是我们安陆县之福啊。”
“知州大人,你只要节省一点,每天少听点曲,这些银两就出来了。”
“你要是不给,那不就是想要陆大人死吗!”
陆浑看着这一切,心里暗自窃喜,想让我跳坑,你怎么可能不付出点代价。
顾子石面色阴冷的看着陆浑,他知道陆浑是在坑他,用民意在压他。
但为了杀死陆浑,他忍了。
咬牙切齿的说道:“三天之后一定给陆县令一个惊喜。”
陆浑眉头一皱,看向贺季棠:“贺主簿,你给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贺季棠疑惑的说道:“这还用翻译,就是惊喜啊!”
陆浑道:“我就是想让你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顾子石道:“难道你听不懂什么是惊喜吗!”
陆浑道:“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什么叫——特么的——惊喜!”
“什么特么的——叫——特么的惊喜!”
贺季棠懵了,对着顾子石道:“什么特么的叫惊喜啊?!”
顾子面色冷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惊喜就是三天之后,我出一百五十万给你们出城剿匪,明白了吗?”
陆浑恍然大悟,对着顾子石慷慨激昂的说道:“知州大人,原来这就是惊喜啊,那下官愿意等你三天。”
说罢,便搂住了贺季棠的肩膀,对着顾子石说道:
“知州大人,贺主簿是我的至爱,你可不能夺我所爱啊,我还指望着贺主簿和我一起去兔扉坡剿匪呢。”
说罢,便带着脸色煞白的贺季棠离开了。
顾子石冷哼一声,直接回了治所。
只留下一众懵逼的观众。
“唉,你刚才听懂了吗?”
“听懂什么?”
“什么是特么的惊喜啊?”
......
就在陆浑接过“剿匪”案的当天。
安陆县衙门外便贴出了一张告示。
内容是:
招聘!
“捕快”多人!
职位详情:
维护社会治安,保护百姓安全!
岗位要求:
活好!!!
薪资待遇:
包吃包住,月俸禄二两银子。
破获重大案件,最低奖励十两银子,上不封顶!
发布者:
德安府知州安陆县县衙门。
新奇的模式让一堆人围在这张昭示前,但一想到要去杀土匪,可能有命挣没命花。
众人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衙门口。
眼看就要到了晚上,却无一人入衙门应聘,这让贺季棠心中越发的着急。
他已经被陆浑拉着一起去剿匪了,如若招不到人,到时候真动起手来,土匪杀红了眼。
那就真的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贺季棠不能在忍了,直接走到正在打瞌睡的陆浑身前,急切的说道:
“陆大人,要不还是把你那张昭示换了吧,这一整天下来,根本就没人来谋这个差事,这样下去,咱们就完了。”
陆浑将放在桌子上的两条腿放了下来,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说道:
“贺主簿,这招不到人和昭示有什么关系,究竟为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
贺季棠被噎的不知说什么好,抬起的手无奈的放了下来。
陆浑笑了两声,再次说道:“贺大人,与其担心没人谋捕快这个差事,你还不如去催一催知州大人赶快将银两凑齐。”
“有句老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银两到位了,还会缺人吗!”
贺季棠一听,所言极是啊,也不打招呼直接去找顾子石催钱了,毕竟这件事可是关系到自己的小命啊。
贺季棠刚走,陆浑又开始打起了瞌睡。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他必须将身体修养好,等到了兔扉坡,定有一场恶仗要打。
可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进了他的耳畔。
“有人吗,捕快这个差事,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