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对天狱殿的人这么说话,你是在找死吗?”
肖肾客饶有兴趣的挑眉道:“你就是陆浑?”
陆浑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有人花两千两黄金买你的人头,只不过定金还未送到,我就把你放在了一边,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肖肾客咧嘴笑道:“但我不介意把你们全部杀了!”
两千两黄金!
出手这么阔绰,难道是李家?
陆浑冷哼一声说道:“两千两黄金你是拿不到了,倒是你的命可以留下来。”
“狂妄!”
肖肾客怒喝一声,直接挥出一道剑气。
陆浑迎击,却感觉一股巨力袭来,整条胳膊瞬间酥麻,雁翎刀差点震飞出去。
“竟然能抗下我的一道剑气,有意思!”
肖肾客有些吃惊,这道的剑气连之前的老者都不一定能接下,他竟然抗住了。
倒是小瞧他了!
旋即说道:
“怪不得李家解决不了你,你的人头,确实值得两千两黄金!”
言罢,直接调运全身真气,右臂空荡荡的衣袖被吹起,左手的长剑散发出了“嗡嗡”的剑鸣 。
一道数米长的剑罡向着陆浑斩来,丝毫没有留手,
陆浑面色一紧,感觉到了肖肾客身上无尽的杀气,丝毫不敢怠慢。
直接将全身的真气调动起来,覆于刀身,用尽全力向着肖肾客攻去。
刀光剑影相互碰撞,火花四溅。
呼吸之间,陆浑直接倒飞出去。
“砰”地砸在地板上,呕出一口鲜血。
这一幕,看的远处的百姓格外的揪心!
在面对天狱殿时,众人都在逃跑,只有陆浑一人为了百姓的安全,拼死相搏!
一些人想要出手帮助,可思索过后,无力的拳头还是松开了。
天狱殿的恶名压得他们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肖肾客一步步的向着陆浑走去。
“不错,吃我全力一击竟然还活着,我承认你有点本事。”
“但是,也就如此了。”
“上路吧!”
说完,他便一剑朝着陆浑的眉心刺去。
剑尖在陆浑眼中慢慢放大,一种死亡的恐惧袭来。
他明白,凭借着现在的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死亡在向他慢慢靠近!
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众人不再敢看,慌忙的闭上了眼睛。
朱由检向着陆浑冲了过来,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再有人因为他而死。
但他哪里比得过肖肾客出剑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尖一点点的刺向陆浑。
越来越近!
可就在剑尖即将触碰到陆浑的眉心时。
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变色,无数电光浮现,无数雷声响起,无尽的黑暗降临!
轰鸣!
炸裂!
惊醒了万物。
只见陆浑的身上,此时竟涌起了无数的电光,凝聚于双手之间,宛如一条觉醒的雷龙。
嘶吼着!
咆哮着!
长剑寸寸淬裂,剑气如尘土般泯灭。
“这......这是!”
肖肾客双眼骤然变大,神情中充满了恐惧。
“怎么可......”
话还没说完,就被无数电光吞没。
瞬间剑气散尽,只留下了一具烧焦的尸体!
“叮!恭喜宿主,斩杀恶人肖肾客,奖励正义值85000点!”
黑暗散去,阳光一点点的重新回到大地上。
陆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瞳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额头上不停地有冷汗流下来。
就在刚刚,死亡与自己仅有一线之隔。
那种恐惧的味道他不想在体验第二次了!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天空怎么突然就黑了?”
“快......快看,刺客死了!”
“什么!”
“我知道了,肯定是陆大人感动了神仙,降下了雷电将刺客给劈死了!”
“定是这样了!”
“陆大人好官啊,连上天都帮着他,有陆大人是咱们云梦县之福啊!”
封建的思想让众人下意识的认为是上天帮助了陆浑。
朱由检看着陆浑没事,顿时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无法言语的愤怒。
老者因为自己被杀,陆浑也差点丢了性命。
魏忠贤!
你真的好狠!
朱由检此时的眼神已经没了以往的那股青涩的稚意。
他要替老者报仇!
但他知道,仅凭现在的自己不够。
他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座龙椅。
他想上去!
他要上去!
他要坐上去!
感受这天下的温度!!!
......
德安府治所内。
“废物,那么多人竟然连一个陆浑都解决不了!要你有什么用!”
“砰!”
顾子石怒喝一声,狠狠地将杯子摔在地上。
林子大身体一颤,将头死死地磕在地上,冷汗骤然顺着脖颈流了下来。
颤抖道:“请大人恕罪啊,那陆浑武功高强,属下也差点丢了性命啊,而且......”
顾子石听后上半身前倾,忍着怒意问道:“而且什么?”
林子大咽了口口水,说道:“而且肖肾客还死了。”
“什么!”
顾子石上半身又猛地立了起来,立马说道:
“将你看到的全部讲出来。”
林子大立马将看到的一切讲了出来,原来他在逃走后并没有走远,半路上又折了回去,隐在人群中。
亲眼看见了陆浑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以及肖肾客被雷电劈死。
他和那些围观百姓一样,不觉得雷电和陆浑有什么关系,毕竟作为一名习武之人,他根本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功法。
顾子石听后面色更加阴沉,没想到连肖肾客这样的顶尖二流高手都死在了云梦县。
即使不是陆浑杀的,但经过这一战,陆浑将会得到更多云梦县的民意。
这样的话,只会越来越难除掉他。
顾子石思考一番后,直接对着林子大说道:
“安陆县县令不是刚卸任吗。”
“你马上传书京城,让崔大人到内阁拟个折子,将陆浑调到安陆县。”
“我就不信到了安陆县,我还治不了他。”
林子大听后,赶紧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一只信鸽从治所内飞出。
直飞京城。
......
云梦县外,一座小山上。
朱由检一人跪在了墓碑前,手中握着一壶酒,一杯杯的洒在地上。
口中徐徐说道:“张叔,自打我记事起,你就被父皇分派到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危。”
“至此,也有十几年了!”
“而我现在才叫叫你一声张叔,会不会太晚了。”
朱由检苦笑一声,将一杯酒缓缓洒在地上。
“我记得你曾经私下问我,若是我当上了皇帝,愿不愿意赐你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
“我说傻子才愿意当皇帝呢,又苦又累的。”
说罢,一杯酒再次举起,连带着几滴豆大的泪水,全部洒在了地上。
“现在,我改主意了......”
一阵风吹过,朱由检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一滴一滴......
不停地滴在地面上。
酒尽!
少年意气尽!
下山!
意欲登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