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绂......死了!”
冯正厚双手颤抖,呆滞的看着李绂的尸体,嘴里低声呢喃着。
随后嘴唇微颤的看向四周,手指指着李绂的尸体,大笑起来。
“哈哈哈,李绂死了,你们看啊!李绂终于死了!”
说着说着,两行泪水直接下来,凝噎的跪倒在带上,大声哭喊着。
“琳儿、皓儿你们的仇终于报了......”
“终于报了!”
他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
而另一旁的何月莲也是泣不成声。
......
“好一个公平!”
“好一个天理公道!”
“我就知道陆大人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是啊!是啊!要不然怎么能说陆大人这人能处呢,有事他是真上啊!”
“陆大人好官啊!”
“......”
突然地转变让百姓猝不及防。
他们原以为陆浑会顾及魏忠贤,不会再出手了逮捕李绂了。
但没想到,陆浑转眼就将李绂给斩杀了。
这让他们有些羞愧。
陆大人还是那个秉公执法的好官。
自己竟然怀疑他,真是惭愧。
李绂被斩杀后,他的下人们纷纷跪下祈求,整个李府到处充斥着他们的哀求声。
但陆浑不为所动。
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若是他是失败者,李绂定不会轻易饶过他。
况且这些手下手上多少都沾着点血,帮李绂不知干了多少坏事,怎么能就此放过。
没一会儿,陆浑就从李府搜出了大量的金银细软,一箱箱摆开,竟快铺满整个小院。
屋外的百姓纷纷被这一幕惊住了,他们大多都是平民,哪里见过这个场面。
“这......这哪里是什么金银珠宝,分明是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血汗啊!”
“这个李绂真是干尽了坏事啊!”
“能知道这些,都是因为陆大人啊......”
这时,一名捕快走到陆浑身边细声说道:
“大人,这么多的珠宝,您看怎么处理?”
“要不先搬回衙门吧。”
陆浑看着他眼中的贪婪的神色,就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现在围观群众太多,搬回衙门之后,咱们自己分一下。
别说是他们了,就是陆浑也心动了。
穿越之前他就是个清廉的小村官,虽然也有人送礼,但大多都是烟酒或者小红包,哪里见过这么多珠宝。
但旋即一想,自己现在可是有金手指。
若是收了这些珠宝,那就是对系统大大的侮辱啊。
系统大大,您说呢~
直接大手一挥道:“这些都是民脂民膏,应该物归原主,全部给百姓们分了!”
“这......这是真的吗?”
围观的百姓听后,刚想高兴,却突然听见一声暴喝。
“我看你们谁敢!”
只见五六个穿着便衣的人从不远处骑马奔来,声音是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发出的。
等到了李府门前,这些人猛地一拉缰绳。
立马,几匹大马就痛苦的嘶鸣一声,前蹄高高的跃起。
“砰!”
马蹄重重落下,围观的群众心中一惊,纷纷向后躲去,整个李府府前瞬间空了大片。
“传知州令!”
“将李绂押送到德安府听从发落,并抄其全部家产。”
“这些东西你们全都不许动。”
什么?
德安府要逮捕李绂?
围观的百姓没有一个人信。
李绂已经在云梦县作恶多年,要抓早抓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到了德安府后,说不定过两天就随便找个理由给放出来了。
哪里是押送!
分明是保护!
但好在李绂已经被陆大人斩杀了。
一旁的捕快们心情降到了冰点,原本听到陆浑说要将珠宝散发给百姓后,就已经够难受了。
想着趁陆浑不注意,分发的时候偷拿一点。
但现在,知州的人来了,他们一分都捞不到了。
中年男人并未在意这些。
只是面色严峻的喊道:“李绂呢,怎么还不出来束手就擒!”
“出不来了,李绂已经被我斩杀了!”陆浑直接说道。
“什么!”
林子大瞳孔骤然一缩,怒不可遏的盯着陆浑。
“你一个县令竟敢滥用私刑,是谁给你的权利!”
“你这分明是视大明律法为草芥!”
听到这句话陆浑不由得一愣。
这个帽子不是李绂带着的吗,怎么又扣到自己头上了。
来者不善呐!
林子大见陆浑没说话,再次开口道:“只要你同我们一起回德安府,知州大人定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说罢,嘴角便微微翘起,嗤笑的的看着陆浑。
他此次奉命来云梦县,一是为了将李绂带回德安府,二就是杀了陆浑。
既然李绂已死,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将陆浑带出云梦县,然后趁机杀了他。
围观的百姓也看出了了这是个阴谋,却没人敢开口帮陆浑说情。
知州既然敢帮照李绂,那就代表着两人之间有着关系。
帮陆浑说情得罪知州,这无异于找死。
倒是跪在地上的冯厚正无惧这些。
这么多年他就靠着复仇的信念活着,现在大仇得报,他绝不能看着自己的恩人身处险境。
立马说道:“李绂此人作恶多年,陆县令也是为了百姓才将李绂斩杀,请大人们网开一面啊!”
“住口!”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瘸子说话!”
林子大大怒,一个瘸子竟敢拂他的面子。
猛地一拉缰绳,大马前身高高跃起,两只前蹄向着冯正厚踏了过去。
众人见状,心中顿时一紧。
冯正厚本就是个残疾,这要是踏上去,定是要出人命啊!
可就在马蹄将要踏到冯正厚身上时。
一个刀身突然出现,重重的拍在了大马的腿根处,改变了马腿的落地方向。
大马吃痛,痛苦的嘶鸣一声,马身再次跃起,差点将林子大掀飞出去。
“陆浑,你是想造反吗!”
林子大愤怒的的质问道。
陆浑站在冯正厚身前,驻刀而立,面无惧色。
大声喝道:“你当街纵马行凶,无视他人性命,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