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朝点点头没说话走出去了,到了外面陈良说:“他们太狠了,这是要做实豆腐有毒的事情!还好你没事,可惜了我的小良。”

当捕快多年,这种事情他们看一眼就明白了,上面那些人的操作实在是可恶,可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没一会儿柳玉娘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串铜板。

“陈大哥,你的狗死了,这是我赔给你的,不知道够不够!”柳玉娘将钱递过去。

陈良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于心不忍:“没事,不用你赔!”

“可是……”柳玉娘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江有朝说:“拿着吧!”

陈良拿着钱,柳玉娘微微一笑说:“对不起!”,然后回到店里关上门。

“怎么还拿人家的钱!?”陈良说。

“这时候钱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作用了,她就买个安心!”

“也是!”陈良说:“你说那林白与他这漂亮的嫂嫂那么多年,他们之前就没点什么?”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林白这个人还是很正派的,他不是厚学书院的学生嘛,熟读礼教诗书,有背人伦的事情他不会做的!”江有朝疑惑的看着他说:“你有想法?”

“呵呵,要是我啊,我一定收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种事情很常见不是吗?”陈良反问。

江有朝不说话,这类事情他们见得多了,那些个大户人家其实乱的很,儿子与年迈老子的年轻小妾私通常有的事。

陈良又说:“到时候她去教坊司,你要不要去照顾一下人家的生意?嘿嘿……”

“滚!”

……

夜黑风高杀人夜。

对于林白来说却是翻身而生的时间,他要找的人来了。

“你就是林白?”

杨茂德戴着头罩站在牢房外面,语气冰冷,藐视。

躺在草堆里的林白身体动了一下,惊到了傍边找吃食的老鼠,老鼠快速穿到草堆里面。

林白抬眼看不到他的脸,但想象得到头罩下是一张轻视他的双眼。

“如果杨大人这样的态度,那还是趁早逃吧,逃到深山里面去,千万不要逃到别国去,因为他们还是会派杀手杀掉你。”

林白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就判了死刑。

“狂妄之徒!”

杨茂德后悔来这里了,突然觉得自己很搞笑,这样的一个人能做什么,能为自己做什么,他连自己都救不了。

这几年来谁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就算是上司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京师谁不巴结他?他就像是一颗明亮的星星冉冉升起。

一个将死之人敢对自己大放肆言。

“我林白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杨府上下上千口人,还有杨大人的美妾,嘿嘿,可惜了,既然如此,杨大人,我在那边等你!”

林白躺下不再说话。

聪明人说话不需要弯弯绕绕,能办就办,不能办就滚,杨茂德如此态度自然是合作不了。

不过林白是在赌,看到杨茂德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林白就知道自己死不了了,因为杨茂德是个聪明人。

此时的杨茂德心中是有怒气,但是更多的是对林白更是疑惑,杨茂德知道他要掌握主动权,让他杨侍郎知道不是你杨侍郎来救我,而是我林白救你。

也就是说你杨侍郎实在求人,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

杨茂德卸掉头罩笑道:“林白,你有办法解我之困,我杨某必当还你清白,如何?”

林白艰难地坐起来说:“好,既然杨大人如此爽快,那我就不藏着了,杨大人是被王尚书家的疯狗咬了吧?”

杨茂德一下子没听明白,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王尚书就是礼部尚书王经略,他是竹派领袖,其疯狗就是竹派当中的御史言官了。

王尚书家的疯狗,呵呵,这个比喻倒是很贴切。

“正是!”杨茂德应了。

林白又问:“不知所谓何事,莫不是杨大人抢了王尚书的美妾?”

呃呃?

杨茂德被林白这个话呛到了,王经略年事已高,还能有什么美妾,再说了我杨某想要美妾需要去抢他王经略的美妾?

开什么玩笑?

“户部银子的事情,少了十万两!”杨茂德也不跟他废话那么多,敢情他是不知道其中缘由了啊,还说什么救我杨家,狗屁吧?

这小子大放肆言,成功将我杨某引到这里来,实在是气人,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杨茂德身居高位,城府也是极深,不与他一番见识。

“还真是,呵呵!”林白冷笑:“我看是杨大人要了这十万两吧?”

“小子,别以为没了你我就等死!”杨茂德的脾气再好也经不起林白三番两次糟蹋。

林白一点都不紧张:“杨大人还真说对了,没了我,半个月后我就能在下面见到你张大人咯,哦,还有你杨家上下千口人,想必杨大人比我更清楚他们的手段,绝对不会手软,绝对不会留下祸根!”

说着林白摸了摸肚子说:“肚子还真有点饿了!这里的伙食可真不怎么样,杨大人,您看,老鼠都不吃。”

放地面上的碗里还有发馊的粥水,堪比泔水。

杨茂德一挥手,牢房外面的人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木制长圆屉子,那是装饭用的,一层层的可以保温。

一碟碟精致的饭菜放在石板上,还有一壶酒,两个杯子,两双筷子,散发着酒菜的香味,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林白食指大动。

很明显杨茂德是想与林白长谈了,不管方才林白怎么气他,她都不会转身离去。

林白正是吃定了这一点,自己把握了主动。

“嘿嘿,不错不错!”

此时的林白已经在扒拉着饭菜了,像一只饿狗在干饭一样,杨茂德站在那里不动声色。

吃了差不多的时候林白这才举着酒杯对他说:“杨大人,来,喝一杯!”

杨茂德眼中有嫌弃,林白自己喝了一杯说:“杨大人,边喝边说。”

这酒真不怎么样啊,就是清水当中有点酒精味而已。

杨茂德这才蹲下来与林白面对面,牢房外面的手下给他搬来矮凳,杨茂德并没有拿酒杯,就这样看着他。

“杨大人,我猜得不错的话,定是长公主给驸马戴绿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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