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做是人类。
怕是祝圣就该收获一句“渣男”，或者面部被迫活络血脉了。
但纸人听到这话后，却是呆住了。
她想看祝圣表情。
祝圣不让她看，一直背对着她。
“你……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刚刚到手的美好，还没来得及享受就没了，纸人的声音都在颤抖。
祝圣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再度打开卷宗，用纸张，折了一朵川崎玫瑰，交到了纸人手上。
“卷宗，不是我的。”
“玫瑰，也是现折的。”
“但是我想说，刚才的话，都是真的。”
“我走了，这件案子，不能帮你了。”
说罢。
他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真的转身离去！
纸人一下就怒了，趋近癫狂的大喊。
“别走！”
“不许走！”
“你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是不是你们事务所的那个老女人，她是不是潜规则你了！”
“我会帮你的，会让你摆脱这恶臭的贱人！”
祝圣心中不免嘀咕。
主任是女的？
律师事务所该穿什么制服呢？
白衬衫配鱼尾裙，再来一个绝对领域……
不对。
纸人好像很吃他这一套，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应该趁机向纸人提出要求才是啊！
律师事务所虽然专注于为客人解决麻烦，但不也堆积了许多卷宗？
既然别人能拖，他为什么不能拖！
反正他在这里就待一天，拖着对被告没坏处，对事务所也没有影响！
一个案子。
打个两三年的官司，正常的啦！
祝圣脚步停下了，却依旧没有回过头来。
他拿出了重案之虎曹达华软饭硬吃的伎俩。
“这是男人的事情，你不要管。”
“或许有一天，我自己能处理好一切。”
“到时候，我希望你我再见时，还能红着脸，而不是红着眼。”
纸人拉住了他的右手，显得极其温柔。
“不！”
“爱是双向奔赴，我也可以帮你的！”
“你就让我帮帮你，好不好！”
祝圣没有回答，右手主动握住了纸人的手掌，但又猛然甩开。
“你让我静一静！”
“我现在脑子太乱了，连案子都不想处理。”
“再聊下去，我怕我会……”
纸人一下就闪到了他的面前，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许胡说！”
“案子不处理，就不处理。”
“哼，反正我就是用着，他也不敢怎样。”
祝圣目光闪躲，一副犹豫的样子。
“这，不太好吧！”
“我还要给主任递交卷宗呢！”
纸人又生气了！
她想要一把抢过卷宗，在最后关头，又无比害怕的缩回了手。
而后，扭过头娇哼。
“我不管！”
“总之你要听我的！”
祝圣心里都乐开了花，表面却还要装出一副苦兮兮的样子。
“好……好吧！”
纸人开心的催促起来，“那我们现在去交卷宗。”
说罢。
就一蹦一蹦的，走在了前面。
祝圣拿着卷宗赶忙跟上，心中却是感叹！
终于熬出头了。
不枉他牺牲自己的男色，在这里斗智斗勇这么长时间啊！
忽然。
纸人又回过头来，神情很是严肃。
祝圣的心，当即就是一突突。
这时候，难道还有意外？
“还有，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你们主任，知道了没！”
纸人幽怨的说着。
祝圣恍然大悟，感情这纸人还真误会他跟主任了啊！
他也不解释，连忙点头。
“都听你的！”
这下。
纸人开心的飘到了他旁边，一把挽起了他的手臂，拉着他就向外走去。
一出办公室。
就是一阵烟雾袭来。
“咳咳咳--”
门边，高律师原本在吸烟，可看到了祝圣后，差点没把把自己呛死！
最后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个大拇指手势！
原本喧闹的大厅，也忽然变得一片死寂。
人也好，鬼也好，都一脸呆滞的看向祝圣。
最开始那位想要动手的胖子，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
“这……这是什么操作？”
成为律师助理，不用跟他们一样受苦也就算了。
跟鬼都能这么亲密。
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他的身旁，就是跟他差点起冲突的试炼者。
不过。
那人只剩下了一个下半身。
上半身，则是在招待客人时，因手脚慢，被客人吐了一口唾沫，直接消融了！
除了这名试炼者，还有五人都死在了招待客人这个流程。
不包祝圣在内，原本的十三人，只剩下了八人！
其中。
还有两个是一个没了双手，一个没了双脚！
看到祝圣过得这么自在。
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他心中悄然滋生！
此时此刻。
在大家的注视下，纸人显得更加娇羞。
还悄悄地，尝试将脑袋倚在祝圣手臂上。
祝圣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忽得听到一道呼声。
“呆呆，我终于找到你了！”
一位客人死死看着他跟纸人，脸上的笑容，很是诡异。
祝圣仔细一看。
客人只有一只眼睛，还有一只眼睛，在手上静静的躺着。
准确来讲。
这位客人刚从试炼者手上，挖出了眼睛，还没有安好，就被纸人给吸引了注意力！
他一旁纸人，在此时则是也难得的松开了他的胳膊，站直了身子。
一股不妙的预感，在祝圣心中涌现！
下一刻。
客人就疯癫起来。
“难怪，难怪你要跟我退婚！”
“难怪成天找不到你，你天天往青山事务所跑！”
“原来都是有原因的啊！”
“还我眼睛，你还我眼睛！”
如同雷霆一般的咆哮，在律师事务所炸裂。
客人把最后一颗眼睛往眼眶一装，身子旋即猛然膨胀起来。
眨眼间。
头顶就触碰到了天花板！
祝圣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
他被现场抓奸了？
这真要打起来，规模怕是不小啊！
万一将青山事务所的东西给弄坏了，主任助理还不得开心的收下他的皮！
想到这件事带来的可怕后果。
祝圣一下就站了出来，【威压】悍然发动。
“你给我趴下！”
轰--
强大而又恐怖的威压，直接向客人碾压而去。
瞬间。
客人的身体就停止了膨胀，并且，还飞快收缩起来！
祝圣还没来得及高兴，脸色就是一变！
这位客人的身躯，缩小到一块橡皮泥大小后，再度膨胀。
半秒不到，就占据了半个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