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听见这道愤怒的声音,陈长歌被吓了一大跳。
“我要不要去道歉?”
陈长歌陷入了沉思。
其实,他知道那条鱼是苏兴川喂养的,而且还很特殊。
但是,
一想到对方恐吓自己,要不是“危险感知”,他陈长歌估计早就死在对方的手里。
所以,
他凭什么放过它?
要知道,他陈长歌可是患了与曹操一样的病。
当然不是爱少妇。
而是,宁肯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
只要察觉到杀意,他会不择手段将对方击杀。
现在,
苏兴川十分愤怒。
但木已成舟了,挽回不了。
能有什么办法?
陈长歌知道错了。
但下次就见到这样的事情,他还敢干。
他有错吗?
没有!
万类霜天竟自由。
活着而已。
不择手段,很正常。
“你真的是找死!”
与此同时,苏兴川冰冷的声音在陈长歌耳边响起。
然后,陈长歌发现自己悬空了。
此时,苏兴川提气陈长歌的翅膀,半合半闭的眼皮下幽幽地望着陈长歌,眼里透着阴鸷的精光,眼底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狠戾之色
“前辈,你这是?”
陈长歌扑腾翅膀,语气惊讶道。
鸡的脸部不支持他露出表情,不然,非得露出一个黑人问号。
“哼!”
苏兴川冷哼一声。
这贱鸡,脸皮越来越厚,做错了事,竟然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老夫喂养了几十年的焰灵鱼,口感怎么样?”苏兴川沉声问道。
“还不错吧,红烧吃着很一般,其实,做酸菜鱼味道比较更好。”陈长歌有些意犹未尽道。
闻言,老人想一巴掌拍死陈长歌。
还不错吧?
明明这么好吃!
肉质鲜美,吃了之后回味无穷。
咦?
自己怎么被带歪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走之前怎么吩咐你的?”苏兴川质问道。
“啊?”
“前辈,你说不让我动你灵草的,我又没动。我只是杀鱼而已,而且,你又没说不让我杀?”
陈长歌钻了空子,装傻充愣道。
苏兴川冷笑一声,道:“你这贱鸡,歪理一大堆。你喜欢说是吧?老夫今天就把你头砍下来,做一个红烧鸡头。”
听见这番话,还没有等陈长歌说话,门外的苏初雪急忙冲了进来。
“爷爷,是我想吃鱼,才让长歌杀的。”
陈长歌微微一愣。
苏初雪,这菇凉,能处,有事她真的背锅!
听见这番话,苏兴川嘴角抽了抽。
自家这孙女,算是白心疼了,胳膊肘往外拐。
“行了,我知道你是想为他开脱,但是,这件事情,必须做出惩罚。”看着苏初雪快哭的模样,老人摆了摆手道:“20年,在我炼丹的时候,烧火二十年!”
嗯?
不是吧?
这是要让自己打工还债的节奏啊。
也行,
不知道有没有工资。
“可以,不过,有报酬吗?!”
陈长歌问道。
“报酬?我没杀你炖汤就好了,你还敢要报酬?”苏兴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说道。
他是真的太小瞧这贱鸡的脸皮了。
陈长歌看着他,微微一愣。
没工资,白打工?
月薪50万,公司是我家。
月薪10万,我不需要下班。
月薪8万,办公室里面的甲醛都让我着迷。
月薪1万,老板说的有点问题,但我不说话。
月薪一千,老板,我是你爹。
没有工资,老板,你是个烧饼。
强忍着自己内心吐槽的想法,陈长歌扑腾翅膀,无能狂怒。
没办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苏兴川比他强,想要弄他,也很简单。
估计因为明天左脚出了院子,都会被打一顿。
能反抗吗?
反抗不了。
要是打得过,早就一个大逼兜子扇过去了。
白打工?
还真的以为陈长歌,是工地上的砖一块都不搬,毒鸡汤一碗一碗的干?
陈长歌欲哭无泪。
他发誓,
自己一定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未来,
让这老家伙给自己炼丹,炼一百年。
而且,
也是不给发工资。
并且,天天给他灌毒鸡汤。
“你扑腾翅膀干什么?是不是不满意?”苏兴川感受到陈长歌的挣扎,沉声道。
陈长歌无奈。
他敢不满意?
只能昧着良心道:“满意,扇火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还好。
他陈长歌有签到系统。
不然,
他定会被这个资本家榨干。
只要稳住,
有朝一日,他相信自己能够翻身。
到时候……
很快。
苏兴川便带着陈长歌进入另一间院子。
院子很大,
刚刚进入房间,就看见里面放着一个有一米高的丹炉。
指着丹炉,苏兴川对陈长歌说道:“以后,烧火就交给你了,特别是火候,你要是敢给我弄错,我直接把你丢进去,做成叫花鸡。”
说完之后,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籍,扔在陈长歌面前。
“你不是很聪明吗?”
“给你一天的时间,要是看不会上面的控火手法。”
“明天,有你好受的。”
陈长歌低头看去,发现秘籍上,写着三个小字:控火术。
说到这个份上,陈长歌也只能点头。
如今,
他就是案板上的鸡,任人宰割。
“记得,每天我都要炼一炉丹。若是因为你的原因,导致我炼丹失败,那么,一切损失,全算在你身上。”苏兴川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
这笑容让陈长歌害怕。
这比资本家还可怕?
莫不是,想让他陈长歌打一辈子长工?
黑啊!
“前辈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内心里虽然很不服,但表面上还得一副舔狗的样子。
为了活着,不寒碜。
陈长歌回想起前世。
发现996,原来真的算是福报。
这老头这番模样,连资本家看见都得流泪。
简单的演示一遍,孙兴川便带着苏初雪离开了院子。
脑子学会了。
眼睛看见了。
手:要不你们来?
苏兴川离开之后,陈长歌亲自试了一下。
发现控火真好难。
前10分钟,三成火候。
10分钟到20分钟,九成火候。
20分钟到30分钟,一成火候。
这是一个新手小白能够控制的?
夜晚,陈长歌翻开控火术,发现歪歪斜斜的每页都写着“刁难,”
他晚上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本都写着“好难。”
明天,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