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陈长歌正在愉快地吞噬药草。
突然,
苏兴川的身影骤然出现在院子里,并且陈长歌从其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子‘杀气’。
杀气很重。
顿时,一道尖啸,撕裂空气的剑气出现在陈长歌面前。
还未攻击到陈长歌。
只见陈长歌瞬间倒飞两米,撞到墙壁上。
“咳咳!”
顿时,陈长歌紧紧地蜷缩着身体,且嘴里发出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
抬头瞥了一眼在前方凝视自己的苏兴川。
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不知何时,嘴角处涌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沫。
“爷爷,你干什么!?”
果不其然,
看见陈长歌“受伤”,少女顿时急了起来。
“这莲花花瓣是我给他的,你要罚就罚我啊!与这件事与长歌没有关系!”
面对苏初雪的挺身而出,老人没有说话。
而是双眼双眼眯起,盯着陈长歌,心中念头百转,内心挣扎而纠结,有些犹豫不决。
这只贱鸡实在是太贱了!
他刚刚都还没有动手,只是警告一下。
结果这狗东西,直接假装受伤,博取自己的孙女的同情!
这哪里还是妖兽?
完全比人还精!
要知道,自从他成名之后,谁见他苏兴川都是溜须拍马,为的就是从他手里得到一枚丹药。
若是平日里有人胆敢这样,必叫此人人头落地。
但今天,他却感到左右为难。
自己孙女完全是沦陷了!
就当苏兴川警告一下,准备离开之时。
可接下来陈长歌的做法,差点让修养良好的苏兴川直接破口大骂。
陈长歌“艰难”从地上挪动身体,然后挪到苏初雪的面前。
有气无力道:“初……雪,扶我起来,我想最后陪你一段时间。”
苏初雪闻言,立即蹲下,抱住陈长歌的半个身体,带着哭腔说道:“长歌,你现在这状态,别说话了。爷爷要是敢打死了,我立即死在他面前!”
“死,我也要陪着你死的!!”
苏初雪此时神色严肃,沉声道。
苏兴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嘴角抽搐起来。
不知何时拳头已经握紧。
若不是孙女就在自己面前,他保证上去就是给陈长歌啪啪几巴掌。
让他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残忍。
就只会忽悠自己孙女呗?!
其他还有什么本事?
若不是自己之前偷偷观看,说不一定还真的被他蒙混过关。
看着演技已经精湛到可以用一个表情和眼神,甚至同样的肢体语言表达出一个“病危”的形象。
老人感觉陈长歌不去宫里表演节目真的是屈才了。
苏兴川上前一步,咬牙切齿道。
“算你狠。”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如果我回来,发现你还敢吃我莲花,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说了一句狠话,老人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离开了院子。
这件事情,也只能到此为止。
虽然是陈长歌蛊惑自己孙女摘的莲花,
但是,孙女也有责任。
难不成,真的要去惩罚苏初雪?
他可舍不得!
……
院子里,陈长歌“虚弱”的躺在地面上。
他的嘴角上扬,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只是当有苏初雪看过来之时,那笑意瞬间消失不见,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长歌,舒服些了吗?”
苏初雪将药草喂进陈长歌的嘴里,神色严肃,满脸紧张。
“嗯,好了一些!”
闻言,苏初雪松了一口气,道:“你别和我爷爷一般见识,他是担心你不怀好意靠近我,所以才对你有敌意。”
在苏初雪看来,爷爷的这次做法太过分了。
这件事情错在她,不在陈长歌身上。
于是,担心陈长歌成长起来,为难自己的爷爷,便在陈长歌面前开口求情。
半空中,
老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然后摇了摇头。
这贱鸡到底是如何让孙女对他如此信任的?
他现在感觉头痛无比!
丫头,你被这狗东西骗了!
你面前的贱鸡估计从小吃墨水长大的,心黑!
这一刻。
老人感觉不只是人类的套路深。
妖兽也不简单啊!
这只鸡,
与那些狡猾的人相比,完全弱不到哪里去。
甚至,还更加不要脸。
倏然,老人脑海里想到一招绝佳妙计。
然后嘴角一咧,唇边泛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极短,极浅,一闪而逝。
这贱鸡不是很好演戏吗?
等回来,一定给它一个“惊喜!”
很快,
苏兴川便消失在院子上空。
这一次,他是真的离开了。
……
院子里。
陈长歌没有第一时间进入后山找那条灵蛇报仇。
不是不敢去。
一是等中午苏初雪睡午觉后,他才动手。
二是,看看苏兴川会不会杀一个回马枪?
对于这个老头,
他现在可是防得很紧。
现在,
还是先继续吞噬药草。
“修为这方面,已经到达内藏境界,而武技,已经掌握基础枪法……”
“现在的自己,已经有了初步自保之力。”
陈长歌琢磨着。
而且,
他还有一个想法,需要去证实。
那就是吞噬药草可以进化,那吞噬那些妖兽呢?
万一真的可以进化,那么他的成长将会大大加快。
时间就在修炼中,不知不觉渡过。
中午,
苏初雪端着三盘菜进入院子,看见陈长歌能够正常吃东西后,脸上露出笑容。
“长歌,身体恢复的不错。来,多吃一点。”
这一刻,陈长歌心中生出了一抹内疚。
不过,
很快他便把这一抹内疚压下。
因为他现在的性命,朝夕不保。
只有靠着这样的方法才能够活下去。
所以,
他没有选择。
谁不想真诚的交朋友呢?
吃完午饭,看见苏初雪离开之后,陈长歌抬头看向后山,原本十分平静的脸色,开始变得无比阴沉。
他可是没有忘记,前几天被妖兽追杀的那一幕。
那几个时辰,他过得狼狈不堪。
如果不是靠着天赋神通,早就已经死了。
陈长歌双眼眯起,
凭什么啊?
凭什么欺负他?
陈长歌越想越气,然后咬了咬牙道:“我本来想好好生活,但是,这是你们逼我的!”
说完之后,陈长歌将长枪抓起,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院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