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此次前来,是为了他的独女吧。”
人群当中有人小声的议论道。
“胡说!”
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有人站出来,义正言辞的反驳。
“王相何等人物,又岂会为了这点儿女情长更改自己的行程,依我看,王相肯定是在为我们大秦皇朝的未来选拔人才!”
这位男子的看法,顿时赢得了很多人的认同。大部分人的想法与之如出一辙,由此可见,王相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达到了怎样的一种程度。
“感谢大家的热情,我王某人心领了,不过此地拥挤,为了避免有什么事故发生,还是请大家散了吧。”
火羽卫缓缓着陆,王相走了下来,对大家拱手说道。
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身为一国宰相,完全没有常年身居高位的人身上所拥有的那种气势,反而显得十分平易近人。
听到他说的话,在场的人群也不由自主的分散开来,场面上顿时显得井然有序了许多。
在火羽卫着陆之后还没有多久,麓山学院里,同样是一位中年男子快步走出,来到王相面前。
看到此人的出现,人群当中,顿时就响起了一阵议论之声。
此人正是麓山学院的副院长之一,名叫李佩璇。很早之前他的实力就来到了聚灵境巅峰,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境界更是深不可测,没有人知道在他潜心修行的这段时间,已经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 王兄,一别多年,可还无恙乎?”
两人用力拥抱了一下。
“ 还是那副老样子,每天也就批阅一下奏折,混吃等死罢了。”
王相摆了摆手道。
“你这样的人若是都混吃等死,那岂不是说大秦国内人人皆是不思进取的废物?”
李佩璇摇了摇头。
“不谈这个,不谈这个。”
王相笑着说道。
“还是说说你吧,我观你实力,跟几年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又有新的领悟了?”
“你这眼睛倒是一如往常的尖。”
李佩璇有些无奈的道。
身为一国宰相,王庭坚本人却毫无修为,这件事情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无论是大庆还是大秦没有一个人因为此事小瞧过他。
原因就在于,王相的谋略和心计已经到了足矣抹平他和其他人实力差距的程度。
在那场长达三年的战争中,因为王相设计而马革裹尸的真武境和聚灵境修士不在少数,甚至连大庆皇朝的一名天罡境供奉,也被他的实力所迷惑。
孤身潜入营地,想要完成刺杀,却被王相早就安排好的人埋伏。虽然有些可惜的,是那名供奉的实力异常强横,即使早就做好了埋伏,也没能留住他。
但王相所安排的伏兵,却在此人的身上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伤势,那供奉在逃回大庆皇朝之后,没过几年,便驾鹤西去了。
这件事情,也被算作是王向的赫赫战功之一。毕竟那是天罡境修士,放在各大王朝中也是属于战略级武器的存在。
众所周知手里没剑和有剑不用是两码事,放在各大王朝之中也是如此。
天罡境修士这种东西,虽然供养起来极为耗费钱财,但各大王朝的帝王都不会在意这点俸禄,甚至对于他们来说,这种类型的支出越多越好。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甚至希望隶属自己的天罡境修士永远没有出手的机会。
因为到了天罡境修士出所的时候,那就说明局势已经到了十万火急的程度,两方之中,必定有一个需要做出让步,不然的话就会承受无与伦比的损失。
更何况,天罡境修士一旦出手,就会不可避免的打生打死,这种级别的存在,交手输赢往往都在一念之间。
一旦落败,即使是侥幸留得性命,自身实力也会大幅度下滑,对于其余皇朝的威慑力也远不如从前,这种局面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
而王相本人虽然毫无修为在身,但却让所有人都认为它的价值,远不止是一名天罡境修士可以比拟的。
老皇帝甚至为此作出了“有王庭坚一人,可保我大秦百年无恙”之类的高度评价。
所以连李佩璇,麓山学院的副院长这种在寻常人心中已经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但和王庭坚也是平辈论交。
两人继续寒暄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李佩璇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王相,我俩这样一直站在外面说话也不是个事儿,别人会说我们麓山学院不懂待客之道的。学院大比快要开始了,不如与我前往观战席,上座已经备好,就等你大驾光临了。”
“我的建议是,还要请李兄再多等一会儿。”
王相笑着说道。
“不然的话,怕是没过多久,又要麻烦你再跑一趟了。”
“什么意思?”
李佩璇有些不解。
王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指了一下天空。
突然间,一股磅礴的气势从人们上空传来,人们不由自主的抬头望去,却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了一下。
苍穹之上,一座百余丈长的庞大飞舟正缓缓前行着。由于太高的缘故,飞舟上面坐着什么人倒是看不真切,但想来能够拥有这种飞行装备的人,身份的尊贵程度一定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
“居然是渡龙舟!”
“好大的排场,我们大秦国内还有这种人物吗。”
“莫非是陛下?”
人群当中,顿时议论纷纷。
但不管怎么说,关于陛下的这个猜测还是有些过于荒谬了。既然已经安排了王相前来观礼,那秦天征本人自然就不会多此一举。
身为大秦帝王,他所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脸面,每次出行所需要的仪式,也都极为繁琐。
更何况,若是他真的动身前来,那按照礼数,麓山学院的院长也得前来迎接。
对于这两个向来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来说,这种事情还是尽量避免的好,王不见王这句话,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在万众瞩目当中,渡龙舟缓缓降落,在距离人群还有一定高度之时被收了回去,一位白衣男子便踏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