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这颗眼珠子,瞬间愣在了原地,龚哥小鹿一般的眼眸猛然睁大,他哎呀了一声,丢掉了手里的汤勺,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像是吓到一般说:

“这不是强子的眼球吗?”

刘梅吓了一跳,她脸色煞白道,“你,你别乱说!”

龚哥眨巴了一下单纯的眼眸,甜美的声音还带着委屈,“姐姐,我没有乱说……你要不信,可以去我们房间看看,另外一颗眼球,就在我们房间的桌子上呢!”

大家呼吸变得急促,胸膛起伏,他们想起了昨晚那个怪物,一边啃着强哥的骨头,一边蹲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他们。

如今他们还吃着强哥的肉……

思及此,刘梅等人不住呕吐了起来。

他们才刚刚吃了几口汤水,现在又吐空了,胃疼得难过。

现在能填肚子的也只有桌子上的糕点了。

张三人高马大,立刻伸长了手要抓糕点。

可是糕点最靠近刘梅、林子等人伸出手来抢夺了那盆发财糕,让张三的手落了个空。

张三怒道:“你们干什么?!”

刘梅得意的说:“谁拿到的就是谁的!谁让你们手慢!”

林子也在旁边点了点头,“就是这个理。”

张三嘴里吐出了一口国粹,哪儿能咽的下这口气?他上前去要找这两人理论,结果没要回糕点也就算了,还被泼了一脸的汤,只好回屋里洗澡换衣服。

明日星似乎有些怒了,他本来也想追的,却被文文拦住了,文文声若蚊呐的说: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要不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吧?”

明日星瞧见那对狗男女走远了,也只好按捺住自己的怒火,拂袖而去。

罗兰跟在文文他们身后,想着多少能捞点吃的,饭桌上就剩下龚哥和薛永灿两人了。

他们离开了之后,薛永灿拉过了文文还没来得及吃的碗,很是挑剔的挑出一块肉吃了起来。

龚哥眉头一挑,拍了拍薛永灿圆润的小屁股说:“你怎么敢吃?这可是人肉。”

薛永灿慢条斯理的吃着肉回答说:

“这不是人肉,因为那颗眼珠子就是我们房间里的那颗,是你藏在手里丢出来的,不是从汤里掉出来。”

他刚才才和强子的眼睛打了个照面,认得出。

薛永灿把肉汤递过去给了龚哥,从善如流道:

“龚哥我试过味道了,挺好。你喝点补充体能,这都是肉没有骨头。我知道你刚才那样吓唬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不敢吃肉汤来着。”

毕竟还要仰仗龚哥带他熟悉游戏,人情世故薛永灿还是知道的。

龚哥轻哼了一声,手上却没闲着,接过了汤碗道:“人家哪里有那么多坏心思嘛,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薛永灿战术性沉默,他看的出来龚哥明明是故意报复刘梅和罗兰的。

昨晚那鬼怪一边吃着强哥的肉一边游走在其他玩家的房间里,大家早就草木皆兵,神经紧张了,加上龚哥手脚麻利,除了他谁都没看见那眼珠被他藏在手里。

毕竟正常人,谁会把那玩意带在身上?

现在毫无意外,这锅肉汤都便宜了薛永灿和龚哥了,薛永灿强迫自己吃了个半饱。

主要是这做肉汤的人手艺太差了,我甚是怀念牧哥做的红烧肉。

吃饱后刚八点半,距离发爷说的集合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昨晚刚死了人,早上又闹出这样一出,大家都分散开来了,正好给他们制造了机会。

薛永灿想了想,对龚哥说:“龚哥,我们要不要去庙里看看?”

龚哥顶着张嫩呼呼的清纯脸,这会没人就现形了,他痞里痞气的叼着牙签儿,颔首道,“嗯,走吧。”

两人来到了财神庙门前,和昨天看到的是一样的,这财神庙像是一个屹立在阴暗中的坟包,洞开着的门好似通往阴曹地府的鬼门,透着潮湿和阴冷。

还没进去,门口挂着的人皮灯笼猛地发出了“呼哧呼哧”的怪声,这声音就好像是一个人濒死的时候吐出的沉重喘息。

由于这声音实在是太有存在感了,薛永灿又一次抬起头来看向那灯笼。

人皮灯笼就好像是有生命似的,吹气球一般的鼓了起来,灰白色的人皮膨胀得夸张,弹性纤维受到了拉扯,一缕缕的膨胀纹展露出来。

因为撑开到了极致,人皮灯笼渗出细细密密的血珠来,血液滴落到了地上,又不约而同的朝着庙里流淌而去。

“还站在门口做什么?”龚哥已经进去了,他嘴里咬着一根牙签儿,说话声音略显含糊,似乎是察觉到薛永灿的目光,他也看向了人皮灯笼,“游戏中的惊悚元素,伤不了人的,你不是知道吗?”

进游戏之前这些灯笼就在了,薛永灿昨天敢进庙里,肯定是知道人皮灯笼不伤人。

“只是有些在意。”按理来说,惊悚片里是不会反复出现无用的惊悚道具的。

薛永灿一面沉思着,一面攀过门槛,跟随在龚哥的身后。

昨天他们就来过财神庙了,但是发爷的到来,打断了他们,导致有两个地方好没检查完。

一个是蒙着红布的财神像,另外一个就是供桌底下了。

刚进门,薛永灿又瞧见了那非常有存在感的财神像。

不是说它多宏伟,多引人注目,是因为它太的怪诞了。

世上没听说过神像脑袋会蒙红布的。

在祭祀文化中,神佛的眼睛包含了一切,要么慈眉善目,要么喜笑颜开,或者怒目金刚。

而善男信女们求神拜佛时,都会虔诚的注释神明的双眸,三跪九叩,这般传达信仰。

把头蒙起来,不就是把信仰隔绝了吗?

薛永灿踮着脚望了望那和成年人一般大小的神像,转而对龚哥说:

“姐姐,我想看看那神像,你可以抱我上去吗?”

虽然他很排斥亲密接触,但现在是要办正事。

龚哥没说废话,好似拎小鸡一样的把薛永灿拎了起来,接着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他一把举起。

然而下一秒,龚哥就吐出了一句调侃。

“这样看你的屁股蛋还真圆。”

薛永灿小脸一红低头一看,瞧见龚哥顶着那张小白兔纯欲脸咬着牙签儿露出了一个痞里痞气的笑来。

看着龚哥顶着美少女的脸做出这样的流氓表情,薛永灿怀疑是上天给龚哥美貌却没有给他使用说明书。

薛永灿默默的收回了眼神,赶紧查完赶紧了事儿吧,他被人盯着屁股蛋太不自在了。

尽管龚哥已经把他举起来了,但是距离神像还差一个头的高度,这个角度薛永灿只能看到神像的脖子。

薛永灿伸出了小手来,贴在了黝黑的神像上。

一般来说,像这种一人高的神像多是陶土做的,要么就是铜铁倒模,有些地方的是木头。

但只要是神像,基本上都会上色,可眼前的财神像已经斑驳得看不出颜色来了。

薛永灿触碰到的地方还黏糊糊的满是灰尘,泛着一股子潮湿和阴冷。

他抬眼朝着神像裹着的红布看去,连接脖子的地方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从底下也看不到任何端倪,只能闻到一股很冲的怪味。

薛永灿皱起了小小的眉头,这红布太蹊跷了,他也不敢贸然揭开,但是这股子怪味他想嗅清楚,所以他又凑近了一些,从后面看他就好像要揭开红布似的。

他凑近后瞧见红布有些湿润,仔细观察才发现,这包裹神像头的布本来不是红色的,是被染红的,而那湿漉漉的散发着怪味的,竟然是血!

“嘭!”就在薛永灿凑近的时候,一阵爆炸声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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