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何许人也。”朱雄瑛打趣道。

徐景瀚啧啧两声:“哟,夸你两句,你尾巴还翘上天了!”

“那可不,我是有骄傲的资本!”

“你可听见那小孩说了,以后还要来找你玩呢!”

朱雄瑛不以为然:“小孩嘛,对新的人,新的东西总有新鲜感等新鲜感过了,他就不会来烦我们了。”

“但愿如此吧,我看那小孩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的可亲热了,明显是粘你粘的紧呢!”

朱雄瑛道:“没什么,要是觉得烦了,就不理他,觉得没趣也就不来了。”

“真看不出你还是个薄情郎啊!”徐景瀚有模有样的惋惜道。

“去你的,薄情郎三个字是这么用的?”

“那可不?”

“小心我揍你!”

两人一边打闹着,一边进了屋。

朱允熥一偿夙愿,兴高采烈的回了东宫,在宫门口刚好碰见朱允炆。

“弟弟见过二哥。”朱允熥虽然心里讨厌这个朱允炆,但是父王自小教过他,礼不可废,见了还是会恭恭敬敬地行礼。

朱允炆鼻腔里哼了一声:“你又偷偷跑出去玩了,瞧把你高兴的,整天就是瞎玩,不学点正经东西。”

朱允熥对朱允炆地挑刺也全然不在乎:“哥哥教训的是那弟弟现在就去学!”

说完,不等朱允炆回复就一溜烟跑了。

朱允炆气急:“真是反了天了,现在一个个的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不成,都当我不存在吗!”

朱允炆旁边的太监瞎得瑟瑟发抖。

回到寝宫,朱允炆就发了一通脾气。

吕妃赶忙安慰自家儿子:“怎么啦?谁又招你生气了?告诉母妃,母妃这就去发那不长眼睛的奴才!”

“还不是那个朱允熥!”

吕妃懵圈:“那小子不是去你皇爷爷跟前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又来招惹你?”

“哼,我刚刚在公门口撞见那小子了,也不知道那小子偷偷跑出去哪里玩了,笑的跟朵花似的,让我见了心里就不舒服!”

吕妃不以为然:“你管那小子做事又不是个能掀得起大浪来的,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眼前的事就行,那小子本对我们够不成威胁,随他去吧!”

朱允炆神色微变:“可是,儿臣心里还是一点怀疑,不会是皇爷爷带着那小子偷偷出宫了吧?可是皇爷爷能把那小子带去哪里呢?”

吕妃也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朱元璋之前对朱允熥那小子也不见得有所重视疼爱,怎么最近还变得感情甚笃了?

不行,任何威胁道朱允炆地都不能存在。

“你放心,母妃这就派人去盯着那小子。”

“嗯,还是母妃对我最好了。”

“那是当然,母妃可只有你一个宝贝儿子。”

两天后。

朱元璋打算带着朱雄瑛去祭拜一下太子朱标,当然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去,只能带着朱雄瑛偷偷去。

坐上马车,朱雄瑛就看见朱元璋神色厌厌地看着窗外。

“皇爷爷近来可觉得好些了?”朱雄瑛先开口问道。

即是身体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你放心,你皇爷爷活了这么多年,可不是这点小事就能打倒的。”朱元璋反过来安慰道。

朱雄瑛心疼:“皇爷爷不是说今日带怀瑛去看看太子殿下吗?”

“嗯,但是不能太引人耳目,咱爷俩偷偷去。”

朱雄瑛点头,毕竟自己也不是朱标的儿子,也不是什么皇亲国戚,确实没有去祭拜朱标的道理,但是朱元璋想让自己起,自己就去被,这也算是朱元璋对自己别样的宠爱吧。

“到了。”

朱元璋带着朱雄瑛下了马车。

皇陵修建得十分庄严肃穆,独属于皇家的威严雄伟壮丽睁眼可见,朱元璋带着朱雄瑛慢慢走到一处墓碑前。

“儿啊,我今天带了那小子来看你……”朱元璋蹲下身,手抚摸过墓碑。

朱雄瑛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朱元璋还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从前的朱元璋总是胜券在握的刚硬模样,似乎生来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办事果断,手腕狠辣,但是只有这一次流露出一个老父亲的脆弱。

“来,父皇知道你不爱饮酒,这茶是西域进贡的,你应该会喜欢罢。”朱元璋自言自语道。

“昨夜严陵失钓钩,何人移上碧峰头。虽然未得团圆象,也有清光照九州。”朱元璋吟咏道,“你之前最爱赏月,如今陪不了父皇赏月了。”

朱雄瑛按住朱元璋肩膀:“皇爷爷,死者已逝,生者切莫过于怀太子殿下,若是看了您这模样,定是要心疼的。”

朱元璋笑了笑:“怀瑛啊,你……要不要给我儿磕个头……”

你们父子二人生前没能见上一面,现在就让这孩子给你磕个头,你在地下也能瞑目了。

朱元璋说这话时神色复杂,似乎藏了什么话没说。

朱雄瑛没有犹豫:“太子殿下一生为国为民,乃国之栋梁,坏银自然是应该磕头的。”

朱元璋点点头,眼含泪水:“好……”

两人祭拜完,就坐在山脚下一块石头上喝酒。

“皇爷爷,饮酒伤身,且莫喝多。”朱雄瑛提醒道。

“今儿个这个日子,你怎么滴?还要管我,就让我喝吧!”朱元璋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暖烘烘的。

朱雄瑛:“那是当然,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要管的,皇爷爷还得长命百岁,等将来怀瑛长大了好好孝敬才行呢。”

朱元璋大笑一声:“还是你会哄皇爷爷开心。”

“句句真心,绝无哄骗皇爷爷的意思。”

“哈哈哈哈。”

朱元璋觉得只要跟朱雄瑛待在一起,心中的愁绪自然而然就会随风飘散一般。

这样的温情和轻松惬意的心情,只有和朱雄瑛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

“孩子,朕最近遇到点麻烦,你可愿帮帮皇爷爷?”

朱雄瑛嗔怪道:“皇爷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怎的变得如此生疏客气了?只要皇爷爷说句话,怀瑛自然是要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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