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气喘吁吁地转过头,见叔叔婶婶都来了,极为关心自己的状况,不由心中感动。

“没事,就是这杨老四欺负我家娘子,正找他讨个说法。”

好个讨说法,就没见过这样讨说法的!

杨老四原本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此刻见杨丰亲戚全来知道再嘴硬没好果子吃,赶紧爬起来拉着杨升汉的裤腿。

哭喊道:“杨二叔,你可让他别再打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的!”

杨升汉见状顿时来气。

“你个杨老四手脚不干净,成天惹是生非!你以为我家丰儿是个读书人就好欺负是吧?活该!”

“是是是!”

杨老四点头如捣蒜,再无先前半分嚣张。

他怎么会想到杨丰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带刺的石头,扎得他手现在还在流血。

杨升汉暗自吸了口气。

这杨家村谁不知道杨老四是个难缠的主,招惹上了他就跟踩了狗屎似的,既恶心又烦人,没想到居然会被自己的侄儿收拾成这样,当真难以置信。

眼见再打下去,可能真的会闹出人命,倒那时只怕事情闹大,杨升汉便想着大事化小,转头问道:“丰儿,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杨老四再怎么说也是杨家的人,要不这事就此作罢,否则村长那边不好交代。”

杨丰也明白二叔的顾虑,便点点头。

“杨老四,今日放过你也可以,不过有两个要求。”

“你说,你说!别说两个,两百个我也答应!”

杨老四跟个哈巴狗似的摇尾乞怜,心中却在暗骂:你个杨丰!今天栽在你手上老子认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全部都还回来!

“第一,跟我娘子道歉。”

“第二,从今以后,不得再来骚扰我家娘子,今天只是让你知道痛,下一次就让你脑袋开花。”

“是是是!”

杨老四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来到薛晴儿面前。

“杨家娘子,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饶了我,从今以后再也不敢了!”

此时此刻,众人这才注意到旁边娇小的身影。

叔叔婶婶们忍不住相互对视。

咦?

这是丰儿新过门的娘子?怎么和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就这小身板,风吹都能倒,会是十里八乡的俏丫头?

只是碍于外人在场,并没有人点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薛晴儿觉得莫名紧张,慌乱答道:“你既然已经知错,下次就不要再犯了。”

“知错知错!”

杨老四说完便后退,眼见众人没有阻拦,这才连滚带爬的跑掉,连头都不敢回,生怕被追上似的。

众人见状忍俊不禁。

谁能想到杨老四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一天。

天道好轮回啊!

杨升汉随即也走了上来,语重心长道:“丰儿,若是下次再碰到这种事情,你可不能一个人赶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收拾了杨老四,但跟这些家伙动手,你难免不吃亏啊。”

“二叔,情况紧急,要是我再晚来一会儿,只怕我家娘子清白受辱。”

杨丰轻笑道。

男人,得有担当,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

就是……原主确实有些太废柴,等手头上的事情忙完,还是得练练身体才行。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你家娘子?”

说到这点,杨升汉又忍不住多打量了薛晴儿几眼。

狐疑道:“丰儿,她就是薛宝儿?”

杨丰心里咯噔一下。

糟糕!

刚才忙着收拾杨老四那个混蛋,忘了这茬。

自己的老婆可根本不是薛宝儿,好在叔叔婶婶们并没有见过薛宝儿的模样,若是现在让他们得知真相,只怕依照二叔的脾气,非得找薛家人要个说法才罢休。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可这样受伤的依旧是这个无辜的俏萝莉。

想着,杨丰轻轻一笑。

“二叔,您问的这是什么话?您找人帮我做的媒,她不是薛宝儿难道还能是别人?”

“可是……”

“二叔,这会儿天色不早了,你们的农活还没做完吧?我就不耽搁你们了,免得误了正事。”

眼见杨升汉要继续追问下去,杨丰连忙打断。

又跟叔叔婶婶们道了声谢,便领着俏萝莉和表哥朝村里走去。

临走前还不忘拿上榴莲。

这可是系统奖励的东西,在大唐是稀罕物呢!

“嘿?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风风火火了?”

杨升汉望着三人的背影哭笑不得。

“他二叔,你有没有觉得丰儿今天有些古怪,还有那个薛宝儿,和媒婆说得完全不一样,就是两个人嘛!”

“没错,该不会其中有什么蹊跷吧?”

几个叔叔婶婶议论纷纷,都觉得十分奇怪。

杨升汉心里也同样升起疑惑。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算了算了,等明日我找机会去薛家村问问,到时不就全都知道了,你们也别在这里瞎猜。”

……

回家之后,杨丰到厨房拿了些粮食和几片腌肉把表哥打发走之后,便来到房间中。

此时薛晴儿已经从先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眼见杨丰进来,想起刚才在溪边他不顾安危挡在自己身前时的情形,心中不由生出感动。

“相公,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杨丰见俏萝莉来回查看的关切模样,忍不住轻笑。

“是我揍他,又不是我被揍,我怎么会受伤呢?”

“没受伤就好,若是相公因我伤了身体,那当真过意不去。”

薛晴儿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傻丫头,你是我的娘子,你有什么事难道我会真的不管吗?以后再遇到杨老四那种混蛋,你就不要怕,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

杨丰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也就是俏萝莉着实太过单纯。

要换做是现代,别说有人当街耍流氓了,没准儿随便瞥一眼都能栽赃成意图不轨,然后直接发到网上曝光。

那可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薛晴儿听到这话,只觉心中阵阵暖流涌过。

从小打大,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

家里爹爹不疼,后娘不爱,自己的娘亲也只会教导她处处小心,千万不要随便惹麻烦。

想来,杨丰还是第一个在意她会不会受委屈的人。

不知不觉间,俏萝莉心里已经有个位置专属于杨丰。

思绪翻飞之际,她忽然想起杨丰在溪边对二叔所说的话,忍不住问道:“相公,你明知道我不是我姐姐,为何还要袒护我而骗你叔叔婶婶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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