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我与黄兄怎么会是东西。”站在左侧，身形廋小些的脸色不悦，当即驳斥道。
“哦，原来二位不是东西啊，行吧，那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吧。”
江哲故意将声音拉长了几分，既然故意找茬，自取其辱，那么自己自然是要成全。
“噗嗤”一声，一旁的小兰反应过来后，也是被逗笑了，“哪有人当街说自己不是东西的。”
“伶牙俐齿，看来江兄自从入赘将军府后，倒是有几分不同。”另一人此时反应过来后，脸上也是带着几分不悦。
“哼，逞口舌之快又能如何，照样是那入赘的无能之辈。”
先前开口那人，看着江哲冷哼一声骂道。
“你才无能，我们家姑爷可厉害着呢。”
没等江哲开口，一旁的小兰率先替江哲不平。
“厉害，若真是厉害可敢随我们去聚文楼一辩。”黄石不屑的扫了小兰一眼，又将目光定格在了江哲的身上。
“没兴趣。”
江哲抬了抬手便准备离开，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看到没，你家姑爷怂了，以后就别逞强替你家姑爷说话了。”
韩斌见江哲认怂立马就抓住了机会讽刺道。
“你胡说。”小兰见两人如此，当即气的不行。
“姑爷，你就去跟他们比比，省的他们这些人四处贬低姑爷，坏了姑爷和将军的名声。”
“你倒是比我还生气。”江哲顿时就乐了，他也没有想到小兰的反应竟然比自己还大。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羞辱的人是她呢。
“姑爷好歹是将军府的人，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是不能看着姑爷受辱。”
“江哲，你不会连个丫头都不如吧，今日聚文楼汇聚了各地青年才俊，你若真有胆，可敢随我们前去？”韩斌又是嫉妒又是生气。
江哲没有理会黄石和韩斌两人，而是看向了小兰。
“你真想姑爷去啊？”
“那是自然，姑爷一首雪梅名动上京，去了又有何妨。”小兰连忙点头，如同小鸡啄米那般。
“罢了，既然如此，就随你们去凑个热闹，反正我也无聊。”
“狂妄。”韩斌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走在了前面。
穿过了街巷，渐渐的那些卖小吃吆喝的小贩也越来越少了。
倒是书斋卖文房四宝的店铺多了起来，以及酒楼客栈。
穿着青衣儒衫的学子也是越来越多了，三三两两几乎都是往同一个方向而去。
“姑爷，他们也是去聚文楼的？”小兰见竟然这么多人，似乎有些胆怯了起来，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冲动了，给姑爷惹麻烦了。
“应该是。”江哲点了点头，刚刚路上听到他们提到这地方。
远远的，聚文楼六层高的建筑已经印入眼帘，紫红油漆被白雪覆盖着，相互映衬泛着光芒，镀金招牌聚文楼三个大字，格外的显眼，真不愧是上京最大的酒楼，不仅仅是外观上引人瞩目，那鱼贯而入连绵不绝的学子亦是一道别样风景。
在上京，几乎只有聚文楼才有这样的现象，因为这里几乎是大魏文人聚会的首选。
这聚文二字可以说是当之无愧。
“黄兄，韩兄，你们二位也来了。”
刚到门口，此时便已经是有人上前打招呼。
“王魁兄也到了。”
“二位身后之人是何人，有些面生，莫非是哪家的少爷？”王魁很快就注意到了黄石身后的江哲和小兰。
以为是两人结识了哪家的权贵，所以语气也是多了几分巴结的意思。
“王兄误会了，此人可不是什么少爷。”黄石冷笑一声，声音也拉高了几分，“他本也是寒门学子，如今不过是一介赘婿罢了。”
读书人向来清高，对于赘婿更是不耻。
王魁听到这话后，神情也顿时就来了一个大变样，顿时不屑了起来。
“原来是一介赘婿，既然如此二位又何必与赘婿为伍，此等之人又有何颜面来这聚文楼。”
“王兄说的极是，偏偏此人还狂妄自大，知晓今日聚文楼文人相聚，要来此与我等比试，一较高低。”
韩斌这时候也是站了出来，同样说话的声音也是高了起来，似乎是要让周围更多的人都听个清楚。
这话一出，果然是效果拉满，不少文人学子皆是看向了江哲满是不屑，仿佛是受到了侮辱。
“一个赘婿还妄想与我等平齐？”
“就是，即便你如今有些富贵，那也不过是苟且得来，已经是你的极限。”
“我等学子忧心天下，他日一朝中举，那便是天子门生，贵不可言，岂是你能相比？”
一时间嘲讽之语不断的朝着江哲而去。
小兰急的直跺脚，眼睛通红，“你，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分明就是你们非要我家姑爷过来的。”
“再说了，我们家姑爷可是将军府的人，岂能任由你们污蔑。”
不得不说，他们虽然看不起江哲，但是将军府的面子多少还是要卖的。
一时间倒是不少人都闭紧了嘴巴。
“姓江的，你倒是胆子不小啊，你不过是区区赘婿，竟然敢借将军府的名声，在此仗势欺人。”
“你可知这聚文楼乃是先皇提笔御赐，在此处只论文采，不论身份，你不过是一介赘婿，还敢来此耀武扬威，好大的威风啊。”
就在众人闭口之时，一道声音再次响彻了起来。
人群中一位公子站了出来，清秀俊逸除了那一袭儒衣之外，还披了见黑色的披风，一看就价值不菲，腰间佩玉颇有贵气。
“是殷公子，殷公子竟然来了。”
“殷公子可是皇亲国戚，尚且如此知礼，这江哲一介赘婿还敢耀武扬威。”
“不错，殷公子说的对，这聚文楼只论文采。”
“真是无耻之徒。”
一时间仿佛是有了主心骨，立马又是一顿口诛笔伐。
江哲看着众人都被气笑了，自己一句话没说，倒是成了耀武扬威了。
还真是人嘴两张皮，理都被你们说完了。
“说了半天，都说说吧，你们要比什么，怎么个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