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心中颇为慌乱,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语气颇为急迫。
“佛祖。”
“此事非同小可,若由那李恪就这般胡搅蛮缠下去,失了信仰事小,怕是会影响我佛门大计啊!”
观音的话说完,抬头看向如来。
如来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仍旧带着笑容,那笑容恬静淡然。
但隐约间,却能感觉到如来心中也有了几分慌乱。
“大士口中说的汉王李恪,是何方神圣?”
观音闻言,赶忙说道。
“李恪是唐皇李世民的二子,现在皇朝之中威望极高,不仅得民心,且得百官崇敬,唐皇倚重。”
“若此人走向我们的对立面,那这后果……”
观音言罢,如来面色微沉,灵山诸佛听到观音的话之后,也是神色各异。
“观音大士,我有件事不明,还请观音大士解惑。”
此刻,如来还未说话,如来坐下的一个佛陀双手合十,冲观音直接开口。
如来真佛在此,本应没有这些佛陀说话的份,但现在却有人直接开口,这便是如来的心思了。
观音心中微动,脸上却不动声色,随即轻声道。
“请言明。”
“且不说这唐中汉王如何。”
“我听说那唐皇凭空添了四十年的阳寿,这件事,观音大士可知晓?”
观音闻言,心中便是一紧。
这件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平白无故增添凡人阳寿,此乃道外之法,超脱轮回之外,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够施展的吧。”
那佛陀见观音不说话,更是不依不饶,此刻虽双手合十,面色淡雅恬静,但那言语却多了几分逼迫之意。
“观音大士,这件事,可是你亲自做的?”
“我乃菩萨法尊,如何做,不必和你说。”
观音不知如何解释,此刻却说了这么一句,想如此搪塞过去。
他随即看向如来,刚要开口。
“阿弥陀佛,当初,便不应将这西行之事交于观音大士。”
“我看也是,观音大士,你如此办事不利,现在还有和脸面和我佛诉说?”
“佛门大事在你手中,已然断送了!”
“你看看这信仰之力,之前如何,现在如何?”
“多年来的传教,一朝被毁,敢问观音大士,要如何恢复我佛的信仰之力?”
“观音……”
观音此刻站在如来宝莲之下,心中却是一阵激荡。
这些佛陀,当初自己拿下西行差事的时候,他们心中便颇有怨言。
现在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恨不能将自己踩入土里!
他一言你一语,直说的观音心情烦躁,但却不知该怎么辩解。
这些事情的确是他做下,此番无论如何辩解,也都显得苍白无力。
无奈之下,他只能抬头看向如来。
究竟要如何做,还需如来开口才行。
此时此刻,如来的面容已然恢复往日恬静,任周围一片糟乱,诸多佛陀同时攻击观音,他却雷打不动,好似什么都听不到一般。
“佛祖……”
观音看着如来,想让如来开口说句话。
李恪已经对他产生了威胁,这威胁并非针对他观音,还有整个西方灵山,整个佛门。
若不处理,这件事……恐怕会持续发酵,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如来,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佛祖,我提议,撤去观音大士全的取经主理人权利,交由其他有德之人为之!”
“我同意此提议,若再让观音大士操办,这事情还不知要往哪里去了!”
“到时候我灵山在唐朝所有信仰断绝,也不是不可能!”
“佛祖!”
众佛陀此刻同时看向如来,然如来仍旧双目微眯,不发一言,似完全没有听到他们的话。
“莫在吵了!”
正在众多佛陀争吵不休的时候,一佛陀上前一步,眉头微蹙,看向周围,沉声开口道。
“诸位莫要心慌,观音大士虽办事有些不尽人意,但却已出了全力了。”
“各位如此贬低他,已是失了公允!”
这佛陀的话说完,在场所有佛陀都不说话了。
他们纷纷看向此人,双手合十。
此佛陀,乃是如来坐下,文殊师力菩萨,乃是佛祖如来身旁最近的菩萨之一。
他的话,颇有几分分量。
“我看,还是寻一秉公执法的罗汉,下界去谈下一下这李恪的情况。”
“将诸多事由上报之后,再做打算不迟。”
文殊的话说完,在场佛陀都没有再说话,看向文殊的目光之中,多出几分忌惮来。
观音则站在原地,心中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只是在他心中,对那李恪多了几分忌惮,也多了几分憎恶。
…………
自大明宫出来,已是浅夜时分。
李恪由太常陪着,缓缓走在这大明宫中。
宫内已是灯火通明,几队禁军在眼前缓缓而过,看到李恪,纷纷行礼。
立刻淡然一笑,并未说什么。
他此刻转头看向身后这片巍峨的宫殿,心中多出了几分惆怅。
观音在长孙皇后那已然成了被怀疑的对象,西方的信仰之力自会受到影响。
那后面……就要考虑别的事情了。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使长孙氏对观音的信仰产生怀疑,阻止皇宫继续向佛门贡献信仰之力!获得声望+100000!修为增加二十万年!”
系统的声音传来,清脆悦耳。
但李恪却没了打开系统界面去看的冲动。
二十万年的修为,自然不够自己突破的,看了也是白看。
最近这系统给自己的任务都十分简单,给的修为看似很多,但却是杯水车薪。
若想快速提升修为境界,还是要做些大事才行。
李恪一边向宫外走,脑中一边思考。
现在西王灵山谋划的最大的事情,应是观音主导的西行之事。
在这件事上,一定大有所为。
如此想着,很快便出了宫门,返回府邸。
进入府邸之后,李恪立刻吩咐,邀请大臣魏征前来府上饮宴。
李恪的吩咐让管家颇为意外,但只是微微一愣,还是遵从李恪的命令,躬身下去了。
李恪此刻心念微沉,脑中有了几分布局,面上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