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和二楼的女装琳琅满目,又都是一线奢侈品大牌,看上都非常精致,也富有设计感。
再加上温时苒本人皮肤白,比大明星还美,身材更是一流,所有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选择困难症的温时苒,一时间犯了难。
容钦看着她微垂的眼帘,适时开口道:“苒苒可以都选,毕竟,女孩子的衣柜里不能缺少任何一件风格的衣服。”
“都好看吗?”温时苒朝他一笑,旋即有些期待地问。
容钦回答:“苒苒穿什么,都好看。”
“啊,哦……”温时苒眼波微动,小脸顿时红了。
为了掩饰这种尴尬,温时苒小手一挥,壕气地让柜姐把衣服都包起来,然后,又去买了漂亮的鞋子。
——
傍晚时分,两人坐着林肯车,来到了江城最豪华的大酒店。
——江城国际大酒店。
李家掌权人,李锐铎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
李锐铎生性风流,第一任夫人是家族联姻,两人没什么感情。
李锐铎跟第一任夫人结婚之后,就在外面风流了,小三、小四、小五一个接着一个,而她,又是那种比较传统的女人,知道李锐铎的风流事迹以后,她没有任何反抗,只是以泪洗面,每天都很苦闷抑郁。
直到患上了抑郁症和乳腺癌,两个月都没撑过就去世了,那个命苦的女人死后就留下了一个儿子,和一堆娘家的财产、产业。
至于李锐铎这个渣男,拿着女人娘家的财产越做越大,最后,娶了不知是第几个情人进门,而这个情人很年轻,才只有二十二岁。
听到别人的议论声,温时苒有些唏嘘。
“才只有二十二岁啊……”从车上下来,温时苒神情复杂地嘟囔,“跟我一样大,李锐铎都能当她爸爸了吧。”
简直就是老牛吃嫩草,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闻言,容钦喉结滚动,声音好像比平常淡了一些:“各取所需罢了。”
听到他兴致不高的声音,温时苒有些诧异地垂下眸,看了他一眼。
就见容钦依旧笑得温温和和,刚刚的淡漠好像是种错觉。
温时苒眨了眨漂亮的眸子,突然觉得容钦可能不喜欢听这种乌糟糟的议论吧,这种豪门秘闻听着就有些污耳朵。
“不愧是江城的第一酒店,比想象当中还要豪华。”温时苒转移了话题,乌黑的眼珠子被酒店的华光这么一照,顷刻变得如琉璃一般,潋滟逼人。
她轻轻一笑,用细软的声音又道:“江城的第一大酒店,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容钦推着轮椅,一直跟在温时苒身边,听到她这么说,他状似无意地接过话茬,道:“我以前谈生意的时候,来这里坐过几次,里面的菜品都是顶级。”
听着容钦温润的嗓音,温时苒正面朝着他,负手背身走着,还一蹦一跳,乌黑的眸里全是漂亮的星光:“那味道好吗?”
容钦盯着她的眼,以及她耳朵尖上的那点小痣,薄唇动了动道:“味道,很好……”
温时苒听后,就更期待了,“那一会儿,我们多吃一点吧。”
容钦笑意温和:“好。”
在即将进入豪华大厅的时候,温时苒终于转过身正常走路了,也把脑袋里有限的规矩姿态都拎了出来,她脊背挺得直直,姿态端着,看着似模似样的。
再加上她穿着一件改良版的网纱蕾丝旗袍,每走一步,身姿就跟扶柳一样婀娜,纤细的腰肢随着走动,在布料间摇曳。
有些招摇,又有些诱人。
容钦的目光往下,随后,就定格在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上。
细细的,很柔弱,仿佛一掐就会断了,又勾人的很……
“苒苒。”容钦用微低的嗓音,突然唤了一声。
温时苒顿下脚步,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容钦停顿半秒,才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穿这身很漂亮。”
冷不丁被夸奖,温时苒有些愣愣的,她红着小脸道谢:“谢谢……”
她继续迈开脚步,细腰又在摇曳。
又娇又软,招人的很……
——
彼时,婚宴大厅里觥筹交错,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没有,温家那个病秧子,从道观里被接回来了。”
“早听说了,现在江城都在谈论温家病秧子的事,你说,这病秧子怎么那么好命生在温家,如果在别的家族,又是有病,又是女孩子的,早就被抛弃了吧。”
“哈哈哈,那就跟容钦那个瘸子一样了,曾经是别人家的孩子,现在就是个被放逐的残废,以前有多风光,现在还不是乖乖给那病秧子当冲喜老公?”
“你们说,温家那病秧子到底长得好不好看啊?那么神秘……”
“山里的道观,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能养出什么漂亮的姑娘来?我看啊,就是个黑丑黑丑的,土肥圆吧。”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爆笑。
藏在人群中的陈鱼磨了磨牙,在知道了温时苒的身份后,陈鱼老半天都没有缓过神,都沉浸在被报复的害怕当中。
此刻,听到别人愚蠢的议论声,他没有上前提醒,反而任其发展。
甚至恶意地希望,这群人惊呆的同时,也会受到温家的报复……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只听得“吱”一声。
酒店大厅的精致木门,在此时被打开——
随后,温时苒和容钦乘光而来。
鎏金的璀璨灯光打下来,浸染两人一身,就如同镀上了一层圣光。
他们真实的容颜都隐在灯光下,一时间让人有些看不清晰,那种说不清的神秘感也在此时倍增。
大厅内,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齐刷刷往大门口看去——
似是都想看看,那个被温家捧在手心里的病秧子,究竟长得怎么样。
是不是真的那么土肥圆,黑丑矮。
随着两人的走近,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
温时苒能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不禁握紧了小手,有些紧张了起来。
道观人很少的,只有观主和两位师兄,她也很少受到这样的瞩目,难免有些心慌慌。
“苒苒,有我在,不用那么慌。”有一道醉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温柔柔的,像是月下清湖吹来的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