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苒捂着唇瓣,激动地在心里小声嗷呜。
养成手游她无聊的时候也玩过几个,可在现实里玩养成是头一次。
心里面,有亿点点激动是怎么回事?
温时苒小脸通红,双眸里也泛起了潋滟的水光,微红的眼尾更加醉人……
“苒苒……”见她出神,容钦低低地唤了一声。
他好听的嗓音在室内回荡着,卷起了无数的旖旎,撩拨着温时苒的耳畔。
温时苒猛然回神,一下就撞入了他深邃如海的眼眸里。
“那么多衣服,苒苒觉得哪一套最好?”容钦的笑容温和清透,刚刚卷起的旖旎也好像是种错觉。
温时苒望着她深沉的黑眸,下意识晃了晃脑袋,道:“我觉得每一套都好看,各有各的风格,都很适合你。”
闻言,容钦一笑,不过很快露出苦恼的表情:“都好?那就难办了,该怎么取舍?”
说着容钦托着下巴,似乎陷入到了该留下哪件的纠结当中。
温时苒不给他纠结的机会,直接小手一挥,壕气万丈道:“这几件都非常合身,都给我包起来吧。”
纠结是不可能纠结的,穿着好看就全部买下来!
温家小祖宗就是那么壕气,有钱。
容钦有些惊讶于温时苒的壕气,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从容,微笑道:“苒苒,这样会不会太多了?”
温时苒已经掏出黑卡,边刷边回道:“不多,就算是男孩子也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而且,拥有新衣服也会让人的心情变好。”
听到温时苒这么说,容钦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内流淌的笑意好像比平常要更深一些。
已经付好钱,温时苒就让柜姐把衣服都装起来。
顶级奢侈品男装,配得是高档的礼盒包装,就连礼盒袋也精致高档,上面刻着几个镀真金的金属LOGO,亮得有些晃人眼睛。
把高档礼盒袋递给温时苒的时候,柜姐的嘴巴甜得要死:“温小姐,你跟容先生真是郎才女貌,绝配啊。”
温时苒接过礼盒袋的手指轻颤,小脸上蒙着的醉红俏若海棠。
她小唇张了张,有点害羞,道:“谢谢……”
“温小姐跟容先生的关系也好好,一看就知道你们很恩爱。”柜姐把好话往外面飙,而且越说越离谱:“我们店的所有人恭祝温小姐和容先生夫妻恩爱,早生贵子。”
温时苒:“……”
这样的祝福还真不至于……
相比起温时苒的微窘,容钦依旧笑得自然从容,他推着轮椅来到温时苒跟前,温声道谢道:“谢谢,我们会的。”
“……”闻言,温时苒诧异地看向容钦,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自然,而她自己却羞得耳朵尖都红了。
从男装店出来,容钦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大包小包。
考虑到容钦腿脚不便,温时苒就想帮忙,她道:“还是我来吧。”
容钦却把大包小包稳稳抓在手中,并且朝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道:“苒苒,我只是腿脚不便,并不是手废了,而且我是一个男人,男人就该疼惜自己的妻子。”
闻言,温时苒瞪圆了双眸。
她抿着唇,吓得同手同脚起来。
温时苒满脑袋满是混沌,也再不敢提拎大包小包的事情了。
刚刚真是吓死她了,容钦进入角色也太快了吧。
竟然,这么语出惊人……!
连给她一点点反应的时机都没有……
温时苒揉了揉发红的脸颊,生怕被容钦发现,她的动作幅度很小很小,就像只受到惊吓的小仓鼠似的,绵绵软软,又偷偷摸摸,可爱惨了。
容钦看着她耳朵尖上泛红,且招摇的小黑痣,心神一漾。
不过,他很快就将外放的情绪一收,目光清澈地正视前方。
路过商场洗手间的指示牌,温时苒适时出声,道:“容钦,我要去上下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
“好。”容钦点点头,转动轮椅的手跟着停下。
得到他的回应后,温时苒就扭头,走进了通往洗手间的长廊。
可她又有些不放心,转过头看见容钦乖乖在原地等她,笑容还温温和和的,她立刻就安心了一点,脚步却加快了几分。
容钦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眸如深海。
等温时苒一走,一道突兀的男声就在容钦耳边响起。
“哟。”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容家的那个瘸子啊。”
这道男声流里流气的,还带着几分恶意的嘲讽,和不怀好意。
容钦眼中的笑意微淡,他慢悠悠地循声望去,好像并没有将出声的人放在眼中,当他看清了嘲讽的人后,表情就更加不在意。
“原来是你啊。”容钦淡淡出声,黑眸里好似藏着不耐。
眼前的男人长相普通,气质油腻,却穿着一身价值四五十万的名牌,头发上也涂着发蜡,看着特别油亮。
他是江城有名的二世祖,也是江城陈家的二少,叫陈鱼。
陈鱼吃喝嫖赌样样都会,身边的女人每星期都要换一个,也因为玩得太嗨,面色有些蜡黄,精神气亏损得厉害。
“容钦,这里可是江城最奢侈的美都大厦,你一个被放逐的瘸子,怎么会有钱来这种地方?”陈鱼挑了挑眉,一副看不起容钦的样子。
容钦把玩着手指尖,黑眸里的神色淡淡的,可嘴角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到诡异。
“哦,我想起来了,温家的那个病秧子不是从道观里回来了吗?你这个瘸子被容家卖给了那个病秧子,成了她的冲喜老公,哈哈哈笑死我了。”
“温家那么有钱,你这个瘸子也跟着鸡犬升天了吧!”陈鱼没发现哪里不对劲,仍旧自顾自嘲讽着。
曾经的容钦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而他就是容钦的对照组。
现在容钦被拉下神坛,成了一个腿脚不便,还被放逐的废物,他憋了那么多年的恶气终于可以出了。
容钦在他脸上晃过,眸光加深。
陈鱼恶意凑近,笑得贼贱贼贱:“容钦,温家的那个病秧子长得好不好看啊?听说从小在道观里生活,不会是个被剃光头,气质土肥的道姑吧?皮肤是不是还特别黑,还有口气,吨位能把你压死的那种啊?”
“不过,温家有钱,是江城有名的名门望族,容钦啊,你可要好好伺候那位温小姐,争取多赚点零花钱。”陈鱼的目光,在他衣服的补丁上晃过,眼内的嚣张和嘲讽更浓。
容钦脸上一成不变的笑容,在陈鱼说到温时苒的时候,终于凝固在了嘴角。
他敛眉,黑眸中有一闪而过的阴戾。
“陈鱼,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话很多?”容钦薄唇轻动,刻意压低的嗓音,淡得让人打起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