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其乐融融,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
张龙什么太阳穴去凉水上扑了两把,脸清醒了过来,老太太昨天也多吃了几杯,还没醒。
去厨房热早饭的时候专门多做了一碗萝卜汤,温在了炉灶上等着老太太醒过来喝,自己则简单收拾了一番,塞了俩馒头,便骑着车去了轧钢厂。
刚刚到办公室,就看见许大茂蹲在门口瑟瑟发抖。
看见张龙来了,马上站起身,迎了过来。
“张,张主任,您终于是来了。”
许大茂被冻的不轻,鼻子红通通的,说话断断续续的直咽口水,嘴唇都裂了。
张龙摁了一声,开了办公室的门进去,进去之前在窗台上撇了一眼,发现没有水果来,略有些失望。
许大茂跟着张龙进去后还随手关了个门,十分自然地坐在了沙发上。
“张主任,您让我办那事啊,我是办妥了。
棒梗那小子前天晚上就拿了我一只鸡,连着我连鸡蛋都拿了两三颗呢!
本来这事昨天就想跟您说,结果您昨天……”
许大茂偷偷看了张龙一眼,这张龙神色未变,本想继续大着胆子把这个话题聊下去,但被张龙给掐断了。
“好,那这件事情你晚上就去闹吧,现在你可以走了。”
许大茂一梗,磨叽了许久转身才走,但走到门口还是嘴贱的来了一句:
“张主任,您放心,昨天那事我肯定没看见,而且我还能帮您盯着昨天那个姑娘!”
许大茂话还没说完,一个茶杯直接就朝他扔了过来,扔在地上碎了一地。
张龙的声音带着怒气:“许大茂!注意你的言行!”
许大茂看张龙满脸严肃,顿时也不敢插话,嘴角蠕动了几下,选择麻溜的退出办公室。
只不过脸上那副不服表情是被张龙看的透透的,顿时让他意识到,在这个时代男女大防似乎还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
幸好上次只有许大茂一个人看见了,这小子好威胁。
现暂时将脑子里的那些想法压制下去,把手头的事办完,中午去蹭了一个饭,下午到点的时候便骑车回了家。
刚刚到家门口,何雨柱便满脸乐呵的跑了过来,脸上鼻子上全是红的,但是掩盖不了他那鸡贼的笑。
“哥,你猜咱院里发生啥了?”
张龙一边锁自行车,一边问道:“什么?”
何雨柱马上就伏到了张龙的耳边,脸上一副刚刚看完戏,满足的样子。
“秦淮茹和娄晓娥打起来了!”
她俩打起来了?
虽说这事儿也是在情理之中吧,但是两个女生打架,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意思插过去,便只能嗯一声,想着静观其变。
何雨柱不知道张龙指使许大茂这事,一看张龙对这事没反应,马上就拉着他往自己那个院里跑。
“走!哥,看热闹去,这可是咱院里好久看不到一次热闹。”
张龙包还没放下呢,就直接被何雨柱给拉跑了。
心里直疑惑,啥叫好久看不见的热闹,这院子里上次还开了个大会呢!
结果到了地一看,好家伙,场面还真是壮观!
何雨柱当时说的是秦淮茹和娄晓娥两个人打架,但是等张龙到的时候,却发现是秦淮茹,贾张氏娄晓娥和许大茂四个人打架。
而且秦淮茹他们这边还有棒梗帮持着。
这是两家子在打架呀!
贾张氏还好,虽然她最为泼皮,但是她年龄摆在那,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个人都尽量避开他,但是秦淮茹就不是那么好,过了头发全是乱的,衣服上也多了好多水渍,一看就知道在雪地里滚了好几圈。
许大茂气喘吁吁的只喘气,娄晓娥那一身呢子大衣都破了一个大洞,每个人脸上都带点伤。
何雨柱凑在张龙身边,乐呵呵的看戏:“怎么样?是不是大场面这戏呀?咱可不常看!”
张龙恩了一声,问道:“这怎么回事儿?”
“能怎么回事?不就是两家之间偷鸡摸狗那件事吗?咱们就看个乐呵就行了!”
那四个人站在场地中间,外面围了一群二大爷和三大爷都在,但是就是不说话。
甚至二大爷和何雨柱一样,两个眼睛放着光,盯着中央看戏看的正乐呵呢!
贾张氏见秦淮茹也没力气了干脆坐在了地上拍地面,开始哭喊:
“哎呦!我们家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好不容易从外面买一只鸡回来,还要被别人冤枉,是偷的鸡!
难不成咱院里所有人家的鸡都是你家的不成了?”
这话可直接撞到了许大茂的枪口上,情绪马上激动了起来:
“可不是吗?你问他们,问问周围这群人,他们家里现在养的鸡,哪一只不是从我家里拿的?”
周围的人不说话,甚至有几个人只见往后退了一步,这其中包括了二大爷和三大爷。
秦淮茹怒到:“那这也不能说明这期就是你们家的呀!
这鸡是棒梗从外面捡到的,怎么就成你们家的了?”
不仅是许大茂,连娄晓娥都被气笑了,捂住自己的腹部,指着棒梗问到:
“秦淮茹,这大街上捡一只鸡,你信吗?你让棒梗发誓,说这只鸡就是他捡的,只要他敢对天发誓,我们就信!”
秦淮茹有点慌了,大街上捡一只鸡她也不信,甚至她也怀疑这只鸡是棒梗从许大茂他们家偷的,但是这大院里面每一家都从许大茂他们家“偷”过一只鸡,凭什么她们家就不行!
“你别拿孩子撒气!我来发誓!”
秦淮茹一边说一边举起四个手指头对着天,还没说出口呢,就被许大茂嫌弃了。
“你发誓有什么用?你死就死了,那真正偷鸡的人还没死呢!这是作风问题!”
娄晓娥也附和道:“对,让棒梗发誓!”
贾张氏也坐不住了,和秦淮茹暗暗的打了个眼色,见秦淮茹犹豫,一着急,直接把身后的蒡根给扯了出来。
“来棒梗,你跟奶奶说,这鸡是不是你捡的。”
棒更站在原地,手贴着裤兜不安的挪动,低着个头不敢说话,鼻涕泡倒是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