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刚刚吃饱喝足坐在床上,心里已经美得很了,就又有人送来了面粉,这一下子嘴巴直接合都合不上了。
朝着一大爷努着嘴说道:“今儿又发工资啦?”
一大爷呵呵笑两声,弯腰呆在老太太身旁,朝老太太的耳边喊道:“对呀,又发工资了!”
老太太点点头又问:“那傻柱也发工资了是吧?”
一大爷一听,马上就乐了,还朝着张龙看了一眼,见正在洗碗的张龙也乐着,笑得更欢快了。
“我说老太太,你这就成天惦记着我们这点工资了吧?”
老太太摇摇头:“那可不是,傻柱上个月说要是这个月发了工资以后要带我去城里转转呢!”
张龙听到这话以后鼻子酸了一下,但很快就和没事人一样,乐着说:“奶奶,这话你跟我说也行啊,我发了工资也能带你去城里头!”
老太太连忙点头:“成成成,你们都能带我去城里头。
那你们就一起带我这个老太太去吧,正好一起去扯点布给你们做身衣服,这马上就要过年了。”
老太太都发话了,张龙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直接承诺到:
“行,那哪天等傻柱轮休了,我们一起去趟城里。到时候你想买啥不就买啥,做一身哪够呀,得做个两三身才行。”
老太太到现在都不知道张龙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张龙手里到底有多少钱,一听到要花很多钱,赶紧摆手拒绝。
“一身就够了,太多没人要。”
一大爷在一旁笑着朝老太太吼道:“放心吧,老太太,现在你这乖孙子可争气了,已经是我们厂里的主任啦!”
老太太愣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一大爷迷茫的问了一句:“什么主任?”
“我说,你的乖孙子,张龙,现在已经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车间主任啦!”
一大爷毕竟是厂里的八级钳工,为人也比较仗义,所以有资历有人脉,张龙即将成为新车间,车间主任这件事情他也早就已经听说过。
其实他虽然是来照例送米面的,但是也不免带了几分试探在里面。
主要是想看看这个张龙到底有什么本事,能一回来就混到这样的位置上。
今天这么一接触,虽说张龙还没做些什么,单是看他的身姿和眼神,就能感觉出与众不同。
老太太震惊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先是呆呆的望着一大眼,然后很快就将脸转向了张龙那边,伸出手来指着张龙的方向点了半天,不太清楚的问出了一句话:
“是真的?”
张龙正好洗完了碗,手在水池里甩了甩,然后一边往自己的身上擦干,一边朝着老太太这边走过,准备给她倒杯水。
“放心吧,奶奶是真的,我不是说过了嘛!以后咱们好日子就会来了。”
老太太虽然还是有点不可置信,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已经扯了起来,头也不住的开始点,带着旁边的一大爷跟着一起喜气洋洋。
“好好好,我孙子是真出息了!”
一大爷也跟着附和了两句,同张龙一起把老太太哄得兴高采烈的,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才歇了。
而等到老太太歇了之后,一大爷也打了个招呼就转身就走了,为人倒是爽利的很,直接在张龙这里提高了好几十个好感度。
晚上张龙又躺在了他那个皮质沙发上,四处打量了一下,把计划添置的东西整理成了一张清单上面,等着哪天进城的时候,就按照上面的东西买。
感觉没啥可惦记了之后,倒头就睡。
而另一边,易大爷刚刚从张龙他们院子里走出来,就直接又回家提了一袋面粉去往了秦淮茹她们家。
秦淮茹一家人也基本上都睡了,只剩下秦淮茹一个人在缝纫机上修修补补。
一大爷站在院子里面,朝着里面挥了挥手,再把情怀落寞目光吸引过来之后,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面粉,晃荡了两下。
秦淮茹一看到一大爷和他手中的面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一边起身还一边扭过去观察了一下睡在身后的两个孩子和贾张氏。
两个孩子睡得倒是很熟,假装是背对着自己靠着墙,看样子也应该是睡熟了。
为了保险起见,秦淮茹还专门过去看了看贾张氏的脸,看见确实呼吸均匀,这才放下心来,小步的迈着脚尖出了房门,然后迅速跑到了一大爷的跟前,把他手中的面粉给接了过来。
面粉在手里沉甸甸的,异常有安全感,秦淮茹打开一看,一如既往是五斤玉米面。
朝着一大爷笑了一下,谢道:“谢谢你啊,一大爷。”
一大爷摆了摆手:“不用谢,本来是打算早点给你们送过来的,但是今儿去和老太太多聊两句就误了时间,晚上天冷,赶紧回去吧!”
秦淮茹赶紧点头道谢,但是听到一大爷刚刚在老太太家,马上就想到了张龙和何雨柱,在一大爷转身之后叫住了他。
贾张氏自从秦淮茹离开屋子以后,就马上从床上腾了起来,把正在睡觉的小槐和小当都吵醒了,不过幸好两个孩子睡眠都挺好的,只是睁了一下眼睛就又睡过去了。
贾张氏将脸贴在窗户头上,紧紧的观望着秦淮茹和一大爷两个人之间的动作。
当看到已经准备离开的一大爷被秦淮茹叫回来的时候,贾张氏恨不得直接把头伸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观看。
只见秦淮茹似乎问了点什么,然后一大爷愣了一下,脸色有些为难,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
紧接着便是秦淮路一个人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扭过身来的时候似乎还擦了一把眼泪,贾张氏的心直接被搞乱了。
索性也不装了,直接盘腿坐在床上等着,秦淮路抱着玉米面进来。
秦淮茹摸摸索索的进屋,将玉米面先放到了柜子里,刚刚准备进里屋,就看见了隔着门框望着她的贾张氏。
贾张氏神情极其严肃,看着秦淮茹的眼神更是带着严重的不满,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刚刚睡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