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到辽东的第一天,就是处理六扇门内部的事情,而接下来就需要面对整个辽东复杂的形势。
而辽东高层为他举办的这一次接风宴,就是最好的一个机会。
而事实上,辽东高层也的确为他举办了一次非常隆重的宴会,只是这地点并不在蓟州府,而是在山海关总兵府。
因为山海关是整个辽东抗击北方的最前线,无论是袁崇焕、李成梁还是吴三桂,都是率领重兵驻扎在此,不能轻易离开。
林渊也想着借此机会了解一下前线的情况,不以为意,带领着李元芳便前往了山海关。
当他来到山海关的时候,以袁崇焕、曾公亮为首,都是出关相迎,给予了十足十的尊重。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具有时代特征的操作,因为封建王朝的监军,拥有直达天听的权限,往往成为了边军大将最麻烦的掣肘。
所以袁崇焕的示好,也是想要得到林渊对他军事行动的支持。
更何况,执掌整个六扇门辽东分部的林渊,相当于是整个辽东江湖的无冕之王,也是面对关外江湖的主要力量。
“袁大人、曾大人!”
林渊对这两位人物都颇为尊重,一见面就客客气气打招呼。
两人也同样是极为热情。
曾公亮笑道:“久仰林大人的名声,自古侠以武乱禁,林大人在嵩山派对一番成绩,算是好好打击了一下江湖人的威风了!”
袁崇焕也同样表达欣赏:“能够有林大人的帮助,我抗击关外的信心也是增加了不少啊!”
很快,林渊身边就围拢了许多权贵高层,甚至品级远甚于他的总兵、参将、知府,也都在带着讨好语气跟他问好。
其中也不乏辽东的官二代,比如说李成梁家里的两个儿子李如松和李如柏,还有罗艺家的儿子罗成。
在众人的吹捧中,林渊并没有因此而飘了,反而是觉得自己更像一个太监狗仗人势的感觉,不由得哑然失笑。
而一路上,他也的确是露出温和的笑容,跟这些人谈笑风生,让许多人对这位林总捕头好感满满。
之前辽东官员也不是没有见过京城来的钦差大臣,哪个不是鼻孔翘上了天,哪来林渊这样的君子风度?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总兵府,作为东道主的吴三桂走到了最前面,为众人引路。
吴三桂是一个看上去不高不矮,但是极为发福的北方汉子,并不像一个总兵,反倒像是一个官绅。
尽管他在历史上的风评并不怎么样,但是能力却毋庸置疑,而且还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而进入了总兵府,袁崇焕再次表达了对林渊的看重。
“林大人,我在这里代表辽东的所有官员和将士,欢迎你的到来!”
“以后我等共同治理辽东,无论是江湖还是民政、军政,都有许多需要协助的地方。”
“希望大家能够戮力同心,为国效力。”
林渊此时也严肃起来,上前拱手抱拳:“袁大人是边疆名帅,曾巡抚也是国之干臣,还有诸位将军和大人,都是朝廷诸公依赖的对象。”
“我林渊受命前来,只是为了协助诸位大人共抗外敌,只求大家同心协力,扼杀关外蛮子的野心。”
林渊的话说出来,场中顿时引起了骚动。
大家都知道,一直以来监军都是用来制衡主帅的存在,也受到了地方官员和将领的排斥。
可是林渊此时的表态,却实打实的说明白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要支持大家抗击北方。
所以毫无疑问,无论是官场的人还是军方的人,都对林渊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感。
而袁崇焕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虽然他是一位名将,可同样是老谋深算的官场混子,瞬间就听明白了林渊的表态。
只要大家都同心协力抗击北方,那么林渊就会给予最大程度上的支持,不会横加阻拦。
而这,也是袁崇焕想要的。
所以他也给了林渊一个肯定的回答:“请林大人放心,无论是辽东边军还是官方,都绝无二心抗击北方,并且会全力支持林大人的工作。”
林渊闻言,也明白了这是袁崇焕的保证。
那接下来的氛围就变得非常和谐了,无非就是和辽东官场的人打交道,互相介绍一番,拉拢关系。
甚至还有几个辽东本地的大家族,想要将家里的闺女介绍给林渊,拉拢一下这一位六扇门的青年俊杰。
不过这些都被林渊严词拒绝了。
而且打出来的名头还极为响亮,那就是“北患未灭,何以为家”,让许多军方的将领都是精神一振。
不过,在一番酒足饭饱之后,林渊还是没有忘了正事,拉着袁崇焕一起,商讨目前辽东面临的问题。
相对于他看到的那些卷宗,作为东北最一线指挥官的袁崇焕,掌握的情报自然更加的详细。
其实现在东北虽然局势越来越紧张,但实际上并没有爆发大规模的冲突,仅仅只是一些满清打草谷的事情出现。
所谓打草谷,就是指快到冬季的时候,那些野猪皮没得吃,就要趁此机会来南方劫掠一番。
这种情况年年发生,中原朝廷虽然深恶痛绝,但是却没有根治的方法,基本上像流寇一样的野猪皮,搞得跟鼻涕虫一样恶心。
但问题是,今年非同一般,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野猪皮各个部落都开始集结兵马,同时还和高丽半岛的那些棒子眉来眼去。
虽然官方还没有正式的联盟,但是民间,奕剑大师傅采林与满清第一巴图鲁鳌拜已经在私下会面多次。
所以才引起了朝廷的重视。
“我辽东边军和野猪皮以及棒子都是交手多年,双方知己知彼,并不会出现太多的变数,最主要的还是在江湖上。”
在这个综武世界,袁崇焕也很无奈。
“就在前不久,关外许多高手潜入中原,我边军高层自然有高手来保护,不必担忧,但问题是许多中层将领遭到了刺杀,让军队控制力下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