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林渊,见过莫大先生!”
林渊来到会客厅,只见李元芳旁边就坐着一位面容疏朗的老道士,精神矍铄,仙风道骨,手边放着一把胡琴。
两人虽未蒙面,但是林渊早已经从六扇门的资料里面了解了这位,正是衡山派掌门人,‘潇湘夜雨’莫大。
而五岳剑派的掌门人之中,莫大绝对是性格才情最顶尖的人物,林渊对他也颇为尊敬,一进来就是当先抱拳。
“见过林大人!”
莫大先生同样笑道。
两人随后分宾主落座,林渊开门见山道:“之前让元芳去请先生,想来已经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了,今日先生肯来,林渊感激不尽!”
李元芳的任务就是去请莫大先生,要知道,那刘正风可是他的亲师弟,如今被灭门,他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怨气?
外界都说莫大和刘正风的感情不咋样,实际上在刘正风案的时候,莫大都已经出过手了。
更何况左冷禅的行为,无异于是在打他衡山派的脸。
这也是林渊笃定这位宗师一定会为他所用的原因。
莫大先生之前实力不够,忍辱负重自然无可厚非,可是如今林渊合纵连横,有了复仇的希望,他又怎么可能不帮帮场子?
所以,莫大颔首道:“刘师弟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所以请大人放心,但有所命,绝对完成!”
“只是大人给的时间比较急,我就只是一个人随李大人来,并没有带来门中弟子,还请大人勿怪!”
林渊摆手道:“这倒是无妨,朝廷不缺人,缺的是强者,有莫大先生来,就已经够了!”
“同时,我在这里表个态!”
“这一次只要咱们能够胜利,朝廷给衡山派的扶持不会少,衡州府也会尽可能给衡山派提供便利!”
“以后衡山派要是愿意为朝廷做事的话,可以得到的更多,门人弟子进入官场,也会尽可能给予便利!”
这些话都是些含糊其辞的内容,最重要的就是看莫大先生的表态,诚意到位就一切好说,否则什么条件都免谈。
莫大感激道:“那就多谢林大人了!”
随后林渊则是召集了岳不群、向问天一行人过来,无非就是商议接下来的行动,最终的计划就是与其等着左冷禅出手,不如引蛇出洞。
只是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却是需要一个诱饵,众望所归之下,林渊毫无疑问地成了这个诱饵。
第二天。
林渊就带着向问天离开了郑州府,并没有掩饰行踪,而与此同时,劳德诺也在暗中离开了。
很快,劳德诺就根据嵩山派留下的暗记找到了此时的左冷禅,一进门,就迎来了左冷禅冷漠的目光。
“嵩山派都被灭门了,你为什么保住了性命?”
左冷禅凉薄心性,并没有因为劳德诺劫后余生有什么高兴,反而第一时间是质问。
劳德诺不由心寒,但是面上却是庆幸道:“托师父的福,我当初宰了一个日月神教的江湖人,穿了他的衣服混在队伍里面。”
“日月神教那帮附庸都是散兵游勇,临时召集起来的,很多人彼此不认识,我这才混出来了!”
“刚好探听到了一个重要消息,赶忙过来给师父汇报!”
任盈盈麾下的江湖群豪就是日月神教附庸,而非本教人物,所以劳德诺的话也说的过去。
左冷禅这才不再生疑。
“那你说的消息是什么?”
劳德诺连忙道:“林渊担心手下的人对付不了师父,特地赶往绝情谷,想请绝情谷主公孙止出手!”
“公孙止?”
左冷禅深色一冷:“公孙止隐居在绝情谷,江湖上名声不显,实际上修为却是极高,最起码也是中品宗师!”
“但是此人唯利是图,若是林渊开出什么条件拉拢,未尝不能请他出手,我绝对不能让林渊得逞!”
左冷禅心中着急但是并没有莽撞,而是再次派人去探听消息,得知林渊的确是往绝情谷而去。
加上还有向问天随行,左冷禅更是不再生疑,当场就带着麾下强者前往狙击。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林渊的掌握之中。
劳德诺凭借这个消息重获左冷禅的信任,一直参与核心计划,但是每次都是一出门就将消息报告给六扇门。
所以左冷禅还有嵩山派的行踪,从来都没有脱离六扇门的监控。
怀州府的一处密林。
林渊与向问天策马而来,看这样子似乎是打算进城去休整一番,但是没多久,林渊的眼中就浮现出了一抹有趣的神色。
“鱼儿上钩了!”
他喃喃的声音让向问天为之一惊,他是中品宗师,都没有感受到周围的什么人。
但是林渊不过二流……咦,一流境界?这小子什么时候突破的?
不过就算是一流境界,能够有这样超强的五感,也是难能可贵了,不愧是教主手下还能够获胜的男人!
“林大人好手段!”
向问天不由得出声赞叹:“你说他们一定会在这里伏击你,还真的是不出你的意料!”
林渊笑而不语,这怀州府附近又没有什么兵家必争之地,若是他们还不出手,自己进城之后更加不可能埋伏。
就在两人谈话间,一股强大的压迫就从远处浮现,随之林渊面前就有一抹充满金属光泽的箭矢蓦然袭来。
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向问天就已经动了,弯刀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飞快斩出,将那金属箭矢崩飞。
随即又是吐出一道如同弯月的刀气,将面前袭击而来的掌影逼退,真气飞舞,周围的地面都变得千疮百孔。
“‘天王老子’向问天,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你这没几天的功夫,修为竟然又提升了——”
随着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人出现在面前,外貌普普通通,唯独一双铁掌比常人大出三分,引人注目。
‘托塔手’丁勉!
向问天和他也是老对头了,冷笑道:“大太保过奖,我不过是从贵派的藏经阁略有所得罢了!”
闻言,丁勉这才想起对待刚偷了他的家,不由得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