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狗?

钟离北如墨一般的眸光中,满是细碎的光亮。

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怎么去找一只狗通关啊?

“我说,我们要不去别处吧。”

小游戏的左上角有个有些地图,地图上标注的红点,就是他们这次寻找这只狗的地方。

钟离北聚精会神地看着走上角的地图,还没记清楚地方是哪儿呢,地图就消失了。

“我草,你们看清楚地图了吗?”

“没看清,字儿太小了!”

“你说说这个破游戏,都已经给了地图了,字儿大点能咋地吧。”

“人家给你提示就不错了,还要什么四眼齐啊?”

钟离北看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话,勾了勾唇角。

这些人还是这么的有意思啊。

“阿北,你看什么呢。”即墨白顺着钟离北的目光看过去,只能见到几颗暗淡的星星。

“没看什么,”钟离北道:“你刚才和我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我不能直播挣钱了。”即墨白鼓弄了好几遍自己的手机,手机还是一点信号都没有。

即墨白脸色微沉,皱眉嘀咕了一句:“这是咋搞的,咋能不好使了呢。”

这要是没手机了,他可怎么办啊。

“不好用就不要用了,”钟离北把他的手机揣到了他的兜里,轻笑道:“我挣钱给你花。”

“真的假的?你有多少钱啊?”即墨白笑道:“我可是很费钱的。”

“我想,我应该是能养得起你的,”钟离北把钱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张又一张的卡,放在了即墨白的手心里。

即墨白面露惊讶,“钟离北,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你竟然背着我,藏了这么多钱的!”

亏他还以为钟离北在他小叔叔的跟前儿会受气,还总给他花钱。弄了半天,钟离北是个隐形的小富翁啊。

“现在我可把我的全部身家都给你了,你可得养我。”钟离北故意说的可怜兮兮的。

“好说好说,”即墨白笑的牙不见眼的,一张一张的数着手里的银行卡,盘算着钟离北到底有多少钱。

钟离北看即墨白心情很好,忙道:“二白,我有点饿了。”

即墨白看在钟离北这位隐形的小富翁给了他这么钱的面子上,态度愈发的亲昵了,“说吧,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二白做的面,”钟离北笑道。

即墨白把银行卡往兜里一揣,很大方的摆了摆手,“等着!”

“好嘞!”

钟离北吃过了饭之后,在自己的房间呆了一个下午,思索着以后要怎么办。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是听到了有人砸门的声音。钟离北扯了下身上的被,把自己的头整个的埋在了被子里,似乎这样就不会被外面的人打扰了一样。

外面的人似乎是不打不目的不罢休,更加用力的敲门了。

钟离北暴躁的掀开了被子,怒气冲冲地从房间里出来了。他出来的时候,还碰到了睡眼惺忪,不停地打哈欠的即墨白:“你怎么也出来了,赶紧回去睡觉!”

钟离北赶他回去睡觉。

即墨白揉了揉困的睁不开的眼睛,懒散地靠在了门框上。感觉他随时都能睡过去,声音沙哑地说道:“他敲门敲的太大声了,睡不着了。”

钟离北在心里骂了几句,道:“行了,你赶紧去睡觉吧。我去看看,你赶紧回房间去睡觉!”

“哦。”即墨白乖巧的应了一声的,转身回放假去睡觉了。

钟离北沉着脸,一下子就把门给拉开了。站在外面的小姑娘没收住手,差点没一巴掌排在钟离北的身上。

门外站着的是个娇俏的女子,穿着是那种古时女子还未出嫁的时候,才会穿浅色衣裳。衣裳上绣着的是浅色的即将盛开的淡色的小花。繁杂地发髻上,斜插了一根玉色的簪子。簪子露出的那部分上,是一个鸟的形状。钟离北看的很清楚,那只鸟的嘴里,衔着一颗珠子。

顶在她头上的那串数字,也在开始逐渐的倒退。

似乎是只剩下了几分钟。

钟离北如墨的眸子中,满是细碎的光芒,客客气气地将人请到了客厅里。然后又给女人端上了一杯茶,之后才坐在了女人的对面,道:“这位小姐,这个时候登门拜访,是有什么事儿吗?”

那女人姿态雍容,举手投足间都显示出了她良好的教养,“我是来和你借点东西的。”

“哦,借什么啊?”

这样钟离北有点惊讶了。

他在这里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和他提这样的要求。

“借,可以长生不老的药啊,”女人捂着自己的嘴角,娇俏的笑着。

“这位小姐,”钟离北看着她脑袋上不断倒退的数字,道:“你就死了,你在我这借什么药都不好用的!”

而且,钟离北看到了她的死法。

是一个男人,将她活活掐死的。

死不瞑目啊。

“你胡说,我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

她在听说自己会死的时候,并不像贺小姐那样,反应很大。

也不像是大师那样,再知道自己要死了之后,又惊又恐的。

显得很平静。

这种平静让钟离北猜测,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就要死了。

钟离北没说话,只是浅笑不语。

女人似乎是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娇声娇气地说道:“只要你把能长生的药给我,无论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的。”

“是么?”钟离北当然不会介意有人成为钟离家的奴仆,轻笑道:“钟离家的规矩,你知道吗?”

女人点了下头:“我知道。”

“那就好。”

钟离北在身后的桌子上拿出了两张纸,递给了她,“这两张纸,一张是你和钟离家做的交易,一张是你和地府阴差做的承诺。你看看,没问题了就可以签字。”

女人看都没看,在这屋里宿便地找了一支笔,在合同的尾部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钟离北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了,才在合同的另一端盖上了自己的私印。

然后把两张纸,放在了专门存合同的纸盒内。

这个纸盒是钟离家祖上传下来的,听说到钟离叔叔这里,已经传了好几代了。纸盒上面的字迹和颜色,早就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了。唯独纸盒顶上的钟离,两个大字异常的清晰。

钟离北把那两张纸放进去之后,合同就变成了一个小木牌。和婴儿的手大小差不多,上面刻着钟离家世世代代相传的神秘的紫色花朵。小木牌的后面,写着一个大写的数字,三十八。

与此同时,女人左手的虎口位置上也长出了一朵花,和小木牌上的花朵,一模一样。

“现在合同已经生效了,从今天开始你要给钟离家服务五十年。当然,你要是单方面想要毁掉合约,那你就会灰飞烟灭的,知道了吗?”钟离北道。

女人点头,急切地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了。那你就把长生不老的药,给我吧!”

有了这个药,她就能永远地陪着他了!

钟离北回身儿,把博古架上的一个枣红色的盒子拿了下来,扔到了她的怀里,“这是你要的东西。”

女人欣喜若狂,拿着这个盒子急急地往外走。

钟离北看着女人头上消失的数字,淡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就只有两分钟可活了,真不知道这样浪费还值得不值得了。

可能是他的那点仅存的善良提醒了他,钟离北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想要拦住她。

钟离北刚跨出自己家门槛,他就觉得外面的街道很不对劲儿。

钟离北记得他家门口的路灯,早就坏了。现在用的,都是他家大门上的灯泡。即墨白有晚上睡觉之前检查的习惯,大门上的灯,也早就应该是闭上的。

怎么会开呢?

更让钟离北费解的是,他家四外都是有邻居的,怎么现在就剩下他家了,他的邻居呢?

就在钟离北还在来愣神的时候,有无数的黑影,在夜里飘来飘去的。偶尔的还能传出来阴恻恻的声音:“啊,是人的味道啊!”

“这里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来过了,真好啊!”

“那我们能现在吃了吗?”

“可以啊,人是所有动物中,最好吃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啊!”

静谧的黑夜里,想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的人直起鸡皮疙瘩。这些影子在不断地靠近钟离家,却在靠近钟离家的时候,又忽然停下来了。

“他怎么在钟离家呢?”

“那个老不死的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钟离家的那些老怪物,太让人郁闷了!”

“人?你都死了几百年了,怎么可能还是人!你快别扯了!”

“那咋了,这里啥都没有,我不把我自己当个人看,当啥看啊!”

“你这个鬼,说话还真是有意思啊。好好地鬼不当,非要当人!”

在这些鬼的叽叽喳喳地吵闹声,又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回到屋里的钟离北,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之前不确定的事儿,在看到外面的事情之后,他基本上已经确定了。

他来到了这个名为破法天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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