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给人家埋坟的时候,专门做了个吃人家坟地风水,保自家子孙发财的风水局。

那家人给了他不少的钱,他这段日子也过的确实不错。但是,钟离北接下来的一段话,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你啊,会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大师惊地手里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惊诧地看着他:“这你都能算出来?”

大师一脸惊诧。

“你胡说,我、我这么可能会死!”

他有点气急了。

“我活的好好的,每年都会定期做检查,每天都是规律的生活。我有这么多的钱,我还怎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死!”

他死死地瞪着钟离北,声音大的让钟离北的耳朵都有点难受了。

仿佛这样,才能让掩饰自己的不安。

“一个月后,你会被一个女人,当街砍死。”

钟离北的眼前,已经出现了大师走在街上,忽然被迎面走来的那个女人砍死了。

他现在告诉他,是在好心地提醒他。

……

贺瑶的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她的车就无缘无故地停下来了。无论她怎么打,都打不着火。

“这是怎么回事?”贺瑶自言自语地在车里撒摸了一圈儿,也没看出来哪儿有毛病。

她刚想开车门下车,看看这车是哪儿有问题。忽然想起了之前去钟离北家的时候,钟离北说的话。

她在二十分钟后,将会遭遇一场车祸。

贺瑶把开了一半儿的车门,又默默地又关上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还是小心为上。

后面传来一阵接着一阵催促的喇叭声,让她立刻回了神儿。赶紧地下车和堵在后面的人表示歉意,又着急忙慌的上了车,打火开车。

可能是后面的人按喇叭按的她心烦了,也可能是这个车一直打不着火,让她心里的火气更甚,怒骂道:“要死啊!”然后就不耐烦的用力转了两下钥匙,车就能动了。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她的小白车就撞到了前面急速行驶的火车上。她觉得,自己的眼前就晕开了一大片血色的红雾,遮住了漫天的霞光。

钟离北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看着微信群里发出来的消息,钟离北晃了晃神儿。

明明都已经提醒过了,她怎么还是死了呢?

“我草,贺瑶就这么没了?”

“是啊,听说,是八辆车撞到了一起!死的那个惨啊!”

“贺瑶不是去钟离家拿东西了吗?怎么会发生车祸呢?”

“白瞎贺瑶这个人了!”

“明儿咱们去看看吧,送她最后一程。”

提到去参加贺瑶的丧礼,群里的人全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说道:“听说贺瑶去过钟离家,钟离家的人,没人提醒她吗?”

“可能是提醒过了吧?八成是贺瑶自己,没当回事儿。”

钟离北是贺瑶拉进群的,钟离北怎么不会和贺瑶说她什么时候会死呢?

“钟离家的人也真是奇怪,明明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死,却不告诉你怎么破解。”

“兴许,连钟离家的人都不知道怎么才能给人续命吧?”

钟离北的目光落在了那一排刚出现的文字上,眸色清浅。

想要续命的前提是,要学会七字合功。

可惜,现在的他,还没参悟透。

……

钟离北雷打不动的每天中午十点出去摆摊子,十二点回家。

原本以为,这么冷的天气,不会有人出来呢。没想到他刚出了摊子,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喂,你给我看看,我啥时候能发财!”

坐在钟离北对面的,是个年纪不怎么大的少年。长得方方正正的,看着挺憨厚的。脖子上带着个大金链子,胳膊上纹着观音降世的纹身。

眯着小眼睛,一脸凶煞地看着钟离北。

钟离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神色自若地敲了敲自己面前的桌子。

桌子上的碗还是空着的,示意他要算卦,先扔钱。

无论是硬币还是纸币,他都接受。

“哎呦,你这还没算卦呢,就要钱了?”纹身男的五官都快要挤到一起了,怒气冲冲地说道:“我看你这是干啥都不行,要钱第一名啊!你还不如那些要饭的,最起码,人家不会挂着别的名头,骗人钱!”

钟离北的眉一扬,冷声道:“哥们儿,你到底是来算卦的,还是来我这里出气的?”

纹身男有被拆穿之后的恼羞成怒,用力地砸了下桌子,惹得桌子上摆着的东西都跳了起来。噼里啪啦地又落回了原地:“让你干啥,你就干啥!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儿似的,还能干点啥!”

钟离北默默地把东西归到了原位,说了一句:“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旺盛。”

“……”

纹身男看着比他还年轻的钟离北,不知道要说什么。

“年轻人,你要算卦,算什么?”钟离北问道。

听这个人叫自己是年轻人,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你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发财!”

钟离北细细地端详了他的脸,道:“发不发财的,我们先不说,我们现在先说一下,你什么时候会死。”

“你说什么?”他的小眼睛眯了起来,双闭环胸,嗤笑道:“你这是在咒我死呢?”

“你跟我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会咒你死?”钟离北微微一笑,“我是在好心提醒你。”

“我用的着你好心?”纹身男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嗓门大的跟鼓一样,把四外的人都引过来了:“你是阎王爷啊,还能知道我什么死?我说你这个骗子,能不能走点心?我告诉你,你今儿要是不说出来个一二三四,我今儿就不走了!”

四平八稳地往那一坐,大有钟离北不说出点什么,他就不走的趋势了。

“哎,这个算命的,不是天天在这儿摆摊的吗?”

“就是说啊!天天都没人来的,他还天天都摆摊子。”

“我看啊,他的脑袋是有病吧?咋把上了门的生意往外赶呢?”

“你是傻子啊,要不是这样,怎么可能吸引我们来呢?”

“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是他的托儿啊?”

“要不是托的话,怎么能这么吓唬,那个人都没啥反应?”

钟离北不管别人是怎么说的,坐的稳稳当当的:“你小的时候,干过偷鸡摸狗的事儿。为此,还被人送进去呆了一段时间。出来之后,跟着家里的亲戚做了点生意,赚了点小钱,日子才能过得下去。可惜,你遇人不淑,刚刚被人骗光了你的全部家财。”

先前,纹身男还觉得钟离北就是个神棍,靠胡诌八咧的挣点钱。随着钟离北越说越详细,越说越对,纹身男的后背就不由得收起了他的傲慢和无礼。

他被爹妈送进去这件事,除了自己家亲近的人,没人知道了。那些人都在老家,谁能跟他说过这些事儿?

这要真的是他算出来的,那这个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哎,你看,我就说是托儿吧。你看看,这表情、这动作,多到位!”

“可不是咋地,这双簧唱的,差点都让我相信了!”

“要说啊,他们俩演的这么真,不就是为了我们腰上的钱袋子吗?我看啊,咱们大家得护好自己的钱袋子才行啊。”

来这儿看热闹的,都是老头儿和老太太,他这么说也对。

纹身男才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他大半辈子都在外面摸爬滚打的,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但是,生意人对鬼神一说,向来敬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他要好好的问问才行。

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纹身男直接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沓钱,拍在了桌子上,“大师,你帮我看看!”

众人看着桌上的钱,眼睛都直了。

算一卦,就赚这么多的钱,这也太厉害了吧?

“我说了,你要死了。”钟离北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钟离北看到他是被人给活生生的打死的,死后尸体还被肢解了。

死的很凄惨。

“你放屁!”纹身男大骂,“我好好的人,你为什么三翻四次的要咒我死!我到底那儿得罪了,让你看不得我啊?我跟你远日无缘近日无仇的,你一见面咒我死,你是要干什么!我是刨你家祖坟了,还是杀你妻灭你儿子了,让你这么咒我!叫一声大师,你就真的以为是大师了?我呸!”

纹身那拿着自己刚刚仍下的钱,怒气中冲的转身离开了。

四外的人群,看人都已经走了。没什么热闹可以看了,也散了。

刚刚还热热闹闹的人群,现在就剩下了的钟离北一个人,坐在那里,毫不在意的打折哈欠。

昏昏欲睡。

中午十二点,钟离北准时收了摊儿,回家吃饭。

钟离北简单的吃了点饭之后,就进屋睡觉了。钟离北感觉自己的刚睡着,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了自己手机嗡嗡嗡的响。

打开一看,是那个什么破法天书的群,发来了的消息。

第一条是要去参加贺瑶的丧礼。

第二条是关于大师的,钟离北说的那些话,大家都当做没听见,不要往外说。

贺瑶是小叔叔的朋友,应该是去参加她的丧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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