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马头头见状眉头一挑,傲慢道:“何人不知死活,竟敢当本大爷的路,识相的滚一边去!”

其余人也趾高气昂,狂妄非常。

站在路中间的,不是别人正是闻讯而来的戚继光。

他面不改色地抬头瞥了一眼。

冷哼道:“流寇贼子,三林县岂是任由你胡作非为的地方?”

“什么?”

响马头头探身侧耳。

“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劝你下马投降,免受皮肉之苦。”

戚继光昂首挺胸,威风凛凛。

浑身无半点惧色。

“哈哈哈!兄弟们,你们听清吗?他居然叫我们投降?”

响马头头仰天大笑。

身后一众喽啰也纷纷哄笑。

“这是哪儿来的傻小子,拿根木棍也敢跟我们充好汉,你以为自己是当年帮大唐开疆拓土的定疆侯?”

“西北边疆谁不知道我们大当家刮肉刀胡刚的名头,还敢叫嚣,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纯粹就是找死!”

戚继光听闻不屑一顾。

“我道是何处的响马,原来就是给突厥当狗的刮肉刀,连贼寇二字你都不配!”

胡刚脸色骤变,络腮胡子下的横肉隐隐抖动,眼中凶光毕露。

“闭嘴,本大爷做事轮得着你来指指点点?来人!先废他条腿!”

两名喽啰闻言立刻抄着兵器冲了上去。

戚继光并未退后半步,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意。

真是冤家路窄,今日,正好替那几个兄弟报仇。

下一刻,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精光乍现。

以棍作刀。

戚家刀!

杀!

……

县衙后堂。

苏秦波澜不惊地坐在案牍后,从容饮茶。

师爷却像双脚被烫一般不停来回踱步。

“我说师爷,你能坐下么?再这样我都快被你绕晕了。”

“老爷,您还真是坐得住,那帮响马是冲着我们来的,这要等他们杀进来,明年的今天,可就是我们的忌日了呀!”

师爷老泪纵横,一副深陷囵圄的苦相。

“这不是有戚继光么?你怕什么?”

苏秦淡然道。

如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镇定。

“响马!那可是响马诶,老爷!足足有二三十人!”

戚继光要是能以一敌众,又怎会落得差点饿死街头的下场。

师爷腹诽道。

正想着,一名衙役冲了进来。

“老爷,老爷!戚继光和他们打起来了!”

“什么?已经打起来了?胜负如何?你们怎么没帮忙?”

师爷就想热锅上的蚂蚁,似乎一刻也等不了。

就连苏秦也露出好奇的神色。

该不会戚继光真是个A仿栽对方了吧?那自己得赶紧把平日准备好的家伙事拿出来备着。

“戚兄弟先挑反了两人,引得响马暴怒,群起而攻,小的回来时还在缠斗呢!”

衙役说得绘声绘色,眉飞色舞。

“你说书呢!我问你谁赢了!”

师爷急赤白脸道。

“这……还不知道,不过那戚兄弟当真厉害,围攻之下,并未落了下风。”

衙役夸赞道。

气得师爷牙痒痒,正想发作,又见一名衙役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戚继光回来了!”

“哦?”

苏秦闻声而起,眼前一亮,挥动长袖。

“走,去看看!”

师爷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来到公堂之上,只见七八个响马全都被绳子绑着串成一串,就跟葫芦串似的。

个个皮青脸肿,狼狈不堪。

带头的络腮胡子更惨,一瘸一拐,嘴角还有血迹。

负责押送回来的衙役则一改先前颓势,个个挺胸抬头,气势十足。

“苏大人,我已将贼寇全部缉拿,请大人发落!”

戚继光单膝跪拜禀报道,身上竟无半点伤痕。

“怎么就这么几个?”

苏秦奇怪道。

不是说有二三十个吗?

“启禀大人,其余贼人已被我当街杖毙。”

“当真?”

师爷惊疑不定。

“我等亲眼所见。”

周围衙役回答道。

“好!”

苏秦面露喜色。

系统送的人物,真是没一点水分。

说牛掰,那就是真牛掰。

师爷更是兴奋异常,就差手舞足蹈。

“哇!老爷,我们抓了响马,这要是传到郡里,大功一件啊!”

“你急什么。”

苏秦没好气地瞥了小老头一眼。

他得先搞清楚这帮响马为何突然之间来找自己的麻烦。

随即便看向络腮胡子。

“你姓甚名谁,在何处落草为寇?”

“呸!”

胡刚相当硬气,还极其狂傲。

“本大爷纵横边关数载,还跟官兵打过交道,没想到今日被家雀儿啄了眼,栽在了你这个小官手上,真特娘晦气!”

“嘴巴放干净点!”

戚继光看着老老实实,对贼寇当真一点不手软,一言不合一闷棍敲了下去,直接把胡刚打得跪地不起。

吓得周围衙役不轻。

真不愧是边关当差的,手够黑啊!

“大人,此人便是为害边疆数县的贼首刮肉刀胡刚,听说是赵四找来报复大人的。”

戚继光躬身说道。

苏秦冷哼一声。

难怪昨日公堂之上赵四敢那般嚣张,感情背后还真有人,不过这样也好,正好找个理由将那个毒瘤彻底从三林县清除。

只是……这刮肉刀的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正思索着,师爷两眼放光地凑到他耳边嘀咕道:“老爷,这正是甘州刺史悬赏的要犯,白银一百两!这一次我们发了诶!”

原来如此!

苏秦恍然大悟。

这货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悍匪,据说还勾结突厥,残杀边关百姓。

无数人深恶痛绝。

未损一兵一卒赚一百两,这买卖划算。

也不知戚继光是听到了师爷所说还是如何,忽然单膝拜倒。

“请求大人将这贼首交给小的处置。”

“怎么说?”

“当日我还在边关戍守时,正是因为胡刚,才导致我手下的十余个兄弟惨死突厥之手,我曾在几位兄弟坟前立过誓,若不诛杀此贼,誓不为人!还望大人成全。”

“使不得啊,老爷!”

师爷脸色微变,又凑上来小声碎碎念。

“交给甘州刺史,他定然也逃不过一劫,可若是被戚继光杀了,那一百两可就打水漂了。”

苏秦听闻若有所思。

一边是兄弟情义,一边又是百两钱财。

偏偏现在自己还就缺钱。

嗯……如何是好呢?

就在这时,苏秦脑海当中忽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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