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形势,谁还敢把何天优这个灾星带回家啊!

夏鹅心中盘算又盘算:这事,磨到最后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既然何天优惹不起,总得把之前的彩礼钱给要回来吧!

“刘翠花!你家女儿克死了我家老爷不说,你还活生生从我这里骗了十两银子,这事你总要和我说清楚吧!”夏鹅在门口,哭爹喊娘的撒起泼来。

夏鹅身姿绰约,哭起来惹人怜惜,村里人听闻,都纷纷驻足围观,不过一会儿,门口就围了一大波观众。

“怎么了,怎么了?”村西头卖豆腐的王淑芬豆腐也不卖了,气喘吁吁的跑到刘翠花家门口,看热闹。

“听说刘翠花骗人银两了,不知道真的假的?”

“这人都追到家门口了,还能是假?”一大妈边嗑着瓜子,边说。

“怪不得她家最近盖了好几间房,合着钱都是骗来的?”

“呵呵...呵呵...”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乡村妇女,讥笑着。

“没想到,这何家女儿竟是个灾星?!”一老头匪夷所思的看着何天优,摇了摇头。

“你家那儿子不是还想着找媒人给何家女儿说亲嘛?”游手好闲的王五嘿嘿的打趣。

“胡说!”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拿起锄头,头都没回的就走了。

这些刺耳的声音针扎一般的戳进何天优的心里,何天优咬着嘴唇,低着头红着脸一句话不说。

看着事情越闹越大,徐鸢坐不住了,自己年纪大了被村里人说说无所谓,但是何天优还小,是要许配人家的,最忌讳的就是名声。

现在夏鹅这一闹,村里人都以为何天优是个克夫的命,天优要是想不开,想不开自尽了,怎么办?

徐鸢在屋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夏鹅这个人,城府颇深,除了利益,不会轻易有所动摇。

钱!给她钱!!!

“夏鹅,我们何家,不是占人便宜的人,你那十两我还给你!还有你表哥的医药费,拢共我给你二十两!以后别来我家闹事了!”徐鸢拎着钱袋子,冲到夏鹅面前。

“好说好说。”夏鹅果然见钱眼开,笑嘻嘻的伸手去接。

“哎,别急。”徐鸢一把将钱袋拿开,故意冲着大伙说:“夏鹅,你要钱可以,但咱今天在这把话说清楚了!我女儿和你家老爷拜堂没有!”

“没有,没有。”夏鹅赔着笑:十两翻一番,这次生意,也不亏了。

“你家老爷死和我家闺女有没有关系?”

“这...”夏鹅看了一眼徐鸢,犹豫不决。

徐鸢将银两在手里抛了抛,银子撞击声格外悦耳,夏鹅眼睛都直了,忙说:“这事跟你家闺女没关系,没关系。”

“银两给你可以,把我儿他们好生送回来,大家都在这看着呢。”徐鸢提出最后一个要求,把银两放在了夏鹅手心,冷冷的说。

“是啊是啊。”村民听着两人对话,心里各自都明白了几分,这夏鹅,分明是故意来找茬的。

“自然自然。”夏鹅碍于面子,只好答应。

“行吧,大家都散了吧,让大家看笑话了。”徐鸢扶着已经伤痕累累的何天优,跟村民们摆了摆手,回了家。

刚到家,何天优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委屈的声泪俱下。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亲也是娘订的,退婚也是娘的主意,现在人家又闹到家里,丢的还是自己的人,为什么!

徐鸢在旁边,也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拍了拍何天优的肩膀,算是安慰。

“你别碰我,我恨你!”何天优抬起头,猩红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的盯着徐鸢。

徐鸢手足无措,只好叹了口气,一个人落寞的出了房门。

没过一会,何家几兄弟也被送了回来,何天才顶着两个熊猫眼,搀扶着一瘸一拐的何天生,王菜园头发似杂草似的定在头上,后面跟着衣衫褴褛,鼻青脸肿的何天来。

他们也不知被人掳到哪里去,又挨了多毒的打,邻里乡亲的看到他们这样落魄,又对他们作何评价?现如今他们颜面尽失,又各个挂彩,唉...

徐鸢眼底一湿,心里万分自责,却未表于面,假装无事的打着招呼:“回来啦?”

何天生和何天才只恨恨的看了自己一眼,一句话没说,略过她,回了房间。

这些天,就是娘胡闹,非要把何天优给接回来,结了仇家,才被人阴了。今天是被人套着麻袋打,明天尸首都可能不全了。

要是娘不把何天优带回来,什么事都没了。

大家心里都有怨言。

何天来和王菜园也只是对徐鸢难看的笑笑,无言。

徐鸢见没人理她,也只好在院子,弯着腰,吃力的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落日余晖,夕阳斜斜拉长徐鸢的背影。

“唉...”徐鸢叹了口气,脑海里电影般映着这些天发生的事,自己明明在努力拯救每一个人,为什么,反而越帮越忙?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徐鸢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泪,没人看到。

今天上午的时候,为了救何天优,又问小肥借了二十两银两,小肥能量尽失,为了帮助徐鸢,又拼尽全力联系了系统中转站,借了二十两银子出来,现在的小肥,虚弱无比,连话都没力气说了。

明天就要还先前借的那十两银子了,不然就要在这章无限轮回,无限经历自责与不被理解。

“一夜回到解放前啊。”徐鸢自嘲的笑笑,撑着颤颤悠悠的身体,一步一步向里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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