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武渊与孙慧继续制作茶叶蛋与瘦肉粥前去长安街道摆摊。
其实武渊是不想去的，但看着兴趣高涨的孙慧，他只好陪着其一起前去摆摊。
一个弱女子，武渊担心会受到地痞无赖的欺负。
不过临走之时，武渊想起最近似乎有瘟疫，他便扯了一块布，然后简单做了十几个口罩。
孙慧感觉很奇怪，而且感觉很不舒服。
但由于这是武渊吩咐的，孙慧便坚持带上口罩。
等两人到达摆摊的位置，武渊瞥了一眼城门口，发现今日值班的官兵比平日多了一倍。
而且这些人大多是陌生的面孔。
一时间，武渊心中念头百转。
照目前看来，情况很严重啊！
朝廷这是将所有与瘟疫患者接触过的人都隔离了吗？
还是说他们认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武渊双眼眯起，这件事情任由这样发展下去，后果很严重。
就在此时。
程少丙看见武渊与孙慧过来摆摊，他立即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
“小哥，你们怎么还来？听我的，等过几日再来摆摊！”
说完之后，他正准备转身离开。
但看着武渊脸上的口罩，他疑惑不解。
“小哥，你们面上是何物？”
闻言，武渊笑着解释道：“这是口罩，昨天我见城里有人死亡，恐有瘟疫蔓延，为了安全，便制作这个与我家娘子带上。”
“瘟疫蔓延？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程少丙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
“说实话，到底是不是瘟疫，我也不确定，但城外一夜之间死了这么多人，而且我见就你们守城的官兵也换了一批，想来是出了大事，我这人做事喜欢防患未然，所以便准备了这口罩。”武渊如实道。
程少丙听罢，点了点头。
“小哥，你如此谨慎确实是好的，但这件事我们已经解决了，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那些死去的人，上面已经派人集中处理了，是断断不会出现你说的瘟疫蔓延那种情况。
而且长安城里面死掉的人，就只有几个是患病死的，其余几人死于意外。”
武渊瞥了一眼程少丙，发现其似乎不是说谎。
但他还是摇头道：“世上哪有这么绝对的事？现在说这事还尚早。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去盘查一番，看看平日里接触的人中有多少人现在处于发烧感冒。”
“咦？”
程少丙微微一怔。
“小哥，你这是不相信上面大人的能力。不过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若是真如你说的那般，那长安就完了。”
“但发烧感冒的人太多，就算查出来，也不能证明什么啊！”
闻言，武渊来愣住了。
是啊，不是所有人都与他眼光一样。
程少丙见武渊愣神，又仔细看了一眼口罩，夸奖道：“小哥，你这面罩不错啊！看起来挺……挺好看的。
不过，这面罩难道真可以预防瘟疫蔓延吗？”
武渊从一旁将事先准备好的口罩递给程少丙。
“送你们的。”
“瘟疫一事，马虎不得，我这面罩虽然不能保证绝对预防，但只要出门在外带上，至少能够百分之五十不会被感染。”
武渊不敢说得太满，毕竟瘟疫的传播，大多以飞沫为主，但还是有其他的传播方式。
而且，若是遇见奇葩，用口罩的时候，只捂住自己的嘴巴怎么办？
顿时，程少丙眼神一亮。
“小哥莫非是大夫？懂的东西真多！”
武渊点了点头：“算得上一个半个大夫，但也不算。”
“为何？”程少丙一脸疑惑。
“因为我没有医德。”
程少丙：“……”
不过，他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大事。
半个月之前，大唐从北疆开始，由于战争大量尸体未进行处理。
导致瘟疫滋生。
就连神都洛阳，朝廷官员也忙得焦头烂额。
就连陛下也下令管控瘟疫，不能让瘟疫蔓延。
可这瘟疫怎么能够说防就能防的？
但，从武渊这里，他看到一种新方法。
若是这方法有效，那以后的瘟疫将不再那么可怕。
想到这里，程少丙眼神火热地看着武渊，双手抱拳道：“小哥，稍等片刻，我觉得你这预防瘟疫的方法很不错，我需要通知上面，将你的方法进行推广。”
还未等武渊说话，程少丙便转头，往一个方向奔去。
不久，他就带着一高大的男人急匆匆行来，被风霜吹得黝黑粗砺的面孔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皱纹。
“鄙人朱光明，请问大夫？你说那方法真有那么管用？”
武渊微微一怔。
朱光明？
武渊也听说过这人。
挺有名气的一个年轻的小将。
二十多岁，便是四品官员。
但武渊瞥了一眼此人，发现与传闻中不符。
这哪里才二十多岁？
说是四十岁都有人信。
看着对方神情急迫，武渊便点头道：“大夫算不算，而且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我就不提了，至于瘟疫预防这件事，我实话告诉你，是真的，鄙人曾经也出入过金銮殿，知道事情的轻重，是断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忽悠你。”
“啊？”
朱光明亦是微微一怔。
曾经出入过金銮殿？
要知道，不是所有官员都能够上朝的，必须是五品官员才有资格上朝议政。
但这样的人物竟然会出现在长安的街道上摆摊谋生？
他仔细看了一眼武渊，发现自己并未见过此人。
他在长安已经任职一个月，并没有见过武渊的全貌。
若是神都洛阳的大官，凭借刚刚武渊这番话，再加上挺拔的身材，定是能够发现端倪的。
一时间，他觉得武渊在吹牛。
但，既然来都来了，他便问道。
“据程少丙所说，你这面罩能够有效预防瘟疫？
事到如今，估计也快瞒不住了，我实话告诉你，长安城外的村子已经好几个地方出现传染，若是继续下去，估计长安也会遭难！”
闻言，武渊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认真道。
“虽不能完全预防瘟疫蔓延，但只要人人皆带上口罩，至少有五成把握不会出现大规模感染。”
闻言，朱光明眼睛一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