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逼登！”
“啪！”
“臭不要脸！”
“啪！”
“啪！”
张凡边骂边扇，第一个耳光打的她倆眼球爆了出来，第二个耳光直接拍断了她的颈椎骨，老太太的脑袋瓜子直接转了三百六十度。
第三记耳光张凡是动了全力的，直接把她脑袋拍的稀烂，脑瓜浆子红的白的崩了一地。
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张凡久久不能平静。
这大力金刚掌果然够劲！
随后，那大妈的无头尸体竟然化作一团黑雾，融入了他的影子。
张凡弯腰细瞅，自己影子的轮廓一阵变换，竟是向着她的形象靠拢。
在双眼位置爆发出两点红光，嘴巴咧出一个惊悚夸张的弧度，仿佛童话故事里的黑影恶魔一般。
那大妈猫腰缩背，眼冒红光的模样，看着着实渗人。
张凡都看懵逼了，心说这是咋回事儿？这咋被活埋一次出来感觉世界都变得奇幻了呢？
就在这时，张凡的双眼一阵发热。
【你的眼睛为你的无知感到羞愧，自动觉醒了洞察万物的功能。】
“我的眼睛很有个性……”
这时，张凡再看向影子，眼前顿时浮现出不少信息：
【一级鬼仆——鬼乞婆】
【背景介绍：生前作为“广场武则天”的王大妈，因抢占篮球场地与年轻人发生肢体冲突，诱发心肌梗暴毙，死后化为厉鬼，一出场必有鬼乐相随。】
【主动技能：挠人——十指锋利如刀，堪比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
【被动技能：不讲武德在超市、菜市场、广场、篮球场、公交车等公共场所战力加倍】
【注：一级鬼仆只能在晚上现形。】
【警告：猛鬼都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一旦你的身体虚弱，它将毫不犹豫的背叛你！请慎用。】
这时，那鬼乞婆的影子一阵变换，最终变回了张凡自己的样子。
张凡看的瞠目结舌：
“好家伙！怪不得最近网上总说灵异复苏，世界要大变，我还以为是扯淡，原来是真的！”
但现在他没时间顾别的，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找回自己的腰子。
再耽误下去，那帮买卖人体器官的杂种保不齐都把自己的腰子运到外地去了。
十万火急，既然眼下没法报警，那就得考虑自己行动了。
万幸，他知道炮友小红的家庭住址。打定主意，张凡就上路了。
炮友小红住在城北的老城区胡同，那里都是一片老旧的平房。
由于居住条件差，早就没啥人了。
等张凡来到小红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
屋里熄着灯，只点着一根蜡烛，烛火轻微摆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砰！”
“砰！”
单薄的铝合金屋门被张凡一脚踹得变形，两脚直接干废！
张凡夺门而入。
进门左手边是一张桌子，上面整齐的码放着一百万现金。
不用想都知道，这铁定是她从中挣的好处费。
“贱人……”
除此之外，屋子里是这样一番景象——
披头散发的小红被铁丝五花大绑的捆在客厅中间那根通地顶梁的钢管上。
张凡记得，那是她平日练习钢管舞的道具，更是他们多次缠斗的战场。
在小红的脚边立着一根蜡烛，烛火昏黄。
小红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死了？
张凡心里“咯噔”一下，小红要是死了，自己的线索不就断了么？
心里正这么想的时候，突然！小红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一样尖叫了起来：
“别、你别过来，我求你，我不玩了，我吃饱了，现在还没到一小时……”
张凡眉头一皱，撑着胆走上前去。
借着地上微弱的烛光，他看清了。
面前这个女人，曾经的炮友。
左边眼眶一片乌黑，空空荡荡，里面的眼球呢？
自眉毛往上为中轴线，右侧的头皮被整个扒了下来，露出白森森的半边头盖骨。
这使得她原本娇俏清纯的粉脸变得十分可怖。
她的唇边尽是一团血污和腥臭的黏液，张凡甚至从她的暴露的齿缝中看到了不少黑头发丝。
再联系起她刚才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
——我吃饱了。
什么意思？难道说她的左眼球，半边头皮，都是被她自己吃下去了么？
“呕……”
张凡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但他强忍着没吐，冷声道：
“你还认得我么？”
小红闻言身子一抖，睁开仅剩的右眼：
“你、你是张凡？你没死？”
“哼，出乎你的意料吧？”
张凡面色铁青：
“你跟那些杂种勾结，把我的肾卖哪儿去了？”
小红身子一抖，突然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语气激动：
“亲爱的，是我错了，这不关我事，是他们逼我干的，你先救我，救我我就告诉你！”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快说！”
小红突然开始疯狂的摇头，状若癫疯：
“不！不行！你知道它对我做什么？它每隔一小时来一次，第一次抠出我的左眼，第二次扒下我的头皮，它，它居然让我吃下去！它要我把自己吃光！”
“他？他是谁？”
“鬼！它是鬼！”
听她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通，张凡却成了丈二的和尚。
但经过一番思考，他也猜出了大概。
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要么是内心极度扭曲的变态，要么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经历过先前篮球场上的事，张凡已经更倾向于后者了。
也就是说，她也跟自己一样，遇见鬼了。
俩人运气都不错……
“我可以先放了你，但你若敢骗我，我保证你会死的更惨！”
张凡上前为她解开身上的铁丝，小红一个踉跄，直接扑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张凡忍着一脸嫌恶，问道：
“现在你该说……”
话没说完，一把尖锐的梳子抵在张凡脖子的大动脉上。
尖锐的柄尖深深陷入皮肤，此时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捅进去。
沉默，长达两分钟的沉默。
“呵、呵呵……”
终于，小红嘴里发出一阵痴痴的笑声，她说着梦呓般的话，语调像着了魔似的：
“你当我是傻子么？我说完你还会让我活着么？”
她推着张凡靠在钢管上，然后用铁丝绑住了他。
“亲爱的，你知道么？它是魔鬼，我跑了它不会罢休的，我只能让你来顶替我！”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怪我，你一直都是爱着我的，对不对？”
张凡面上并未露怯，眼神一扫桌上的百万现金，忽的冷哼一声，讥讽道：
“你找的买家倒是阔气的很，一百万，还真看得起我！只可惜，就你现在的德行，也不知这点钱够不够整容的。”
这话无疑大大的刺激到了她，小红疯狂的抓着自己仅剩的半边头发，歇斯底里的嚎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不！你胡说！我c你妈——！”
她刚骂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的面色又是一变，急忙柔声道歉：
“哦不亲爱的，我错了，我不该骂你，我要你的眼睛，把你的眼睛给我，谢谢你，谢谢……”
或许是经过折磨之后有些精神失常了，小红神神叨叨的走上前，伸手直奔张凡的面门抓来。
她居然想把张凡的眼睛抠下了给自己换上。
张凡心中已经动了杀意，右手发胀，澎湃的力量似要破体而出。
但就在这时，一阵阴森渗人的摩擦声传来，那声音古怪刺耳，好似指甲刮挠黑板的怪声。
室内的空气好似冷了十几度，窗上的玻璃眨眼间爬满了白霜。
突然！
地上的蜡烛火苗变了颜色，由昏黄转为森绿。
下一瞬！
“熊！”
如烈火烹油，绿色的火苗直窜起五尺来高。
整间屋子被森然的火光照彻，如同地狱鬼境。
终于，蜡烛烧完了。
这似乎是某种倒计时。
小红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癫狂了起来：
“啊啊！它来了！它要来了！它又来了！”
一股腥臊的黄色液体从她的脚下洒落，她惊恐的望着门口，连连后退。
在张凡的视角下，门口踏进来一双渗血的皮鞋。
一个身穿西服的无头尸体走了进来，右手握着一把正在滴血的菜刀。
无头尸体抬刀指向小红，声音竟从他的腹腔传来，仔细一听，它的中文发音颇有些跑偏：
“美丽的女士，你犯规了，我们游戏还没结束呢。”
张凡双眼的洞察功能发动，眼前浮现一行字迹：
【一级猛鬼：无头亨利——他生前是狂热的邪教徒，民国时客死异乡，此番他从地狱归来，要宣泄自己畸形的欲望。】
这下张凡心中有数了，看来这位“亨利老兄”跟跳广场舞的王大妈应该是同一级的。
“不！我没有犯规！”
小红说着指向张凡：
“是他！从现在开始，让他来顶替我！他陪你玩！”
她嘴里不住的重复着，浑身抖如筛糠，像癫痫病发作似的。
无头亨利闻言把刀放下了，转向张凡。
尽管这位亨利老兄没有脑袋，但张凡还是能感受到它正在观察着自己。
良久之后，它出声了：
“既然这样，看在耶稣的份上，我接受你的提议，女士。”
小红脸上露出狂喜，仅剩的一只眼珠子都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她跪在地上疯狂的对无头亨利磕头，然后冲到桌前脱下上衣挽成兜，把百万现金一沓沓的往里装。
此时她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太好了！这魔鬼答应放了我，我终于能活下去了。”
“有这些钱，我可以去整容，去植皮，去移植眼球。”
“只要能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
“至于张凡……”
“不！去他妈的张凡！c他妈的张凡！老娘只要自己过得好就够了，管他死活？”
她把钞票吃力的背在肩上，就要夺门而出。
然而就在她要迈步的一瞬，整个人忽然像是触电了一般，僵立在原地！
地板上的黑影凝成两只大手，牢牢的攥住了她的脚踝。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惊恐！
她不理解！
这魔鬼不是刚答应了自己么？这又是为什么？
“抱歉女士，这场游戏一开始就不能退出，等我跟这位先生玩完之后，就轮到你了……”
突如其来的挫折感几乎击溃了她，小红两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浑浊的尿水肆无忌惮的在身下流淌。
终于，她像一个斗败的泼妇，嚎啕大哭了起来。
没有理会她的哭嚎，无头亨利提着刀缓缓走向张凡。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优雅：
“这位先生，我们的游戏要开始了，这个游戏的名字叫《一小时的痛苦》，我将每隔一小时取下您身上的一部分，然后喂您吃下去。”
“第一次是您的左眼，然后是头皮、左耳、鼻子、然后是膀胱，直到您将自己的全身都吃光为止。”
“最后，你将变成一份精美的人体骨架，哦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您那比孕妇还大的肚子。”
他讲话时的语调当真是彬彬有礼，若换一套正常点的说辞，张凡还真以为他是个西方绅士呢。
“嘿！这算是西式凌迟么？真洋气……”
言归正传，面对眼前的危机，张凡的面上毫无所动。
脚下的影子开始变换轮廓，“老乞婆”蠢蠢欲动。
张凡咧嘴一笑：
“亲爱的密湿特，喜欢听音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