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蔡琰的话,其他几个人更是心动不已!

就连周围坐着的那些读书人,这时候也是纷纷为之侧目,心头就差直接呼喊:

叫我呀!

我去啊!

要知道这机会何其难得!

若是能够得到与几位前辈同处的机会,将来传出去,他们的身价都不一样。

再要是能够得到前辈的三两句指点或者夸奖,那更是得祖坟上冒雾霾才有这待遇。

然而王蕴摇头道:

“既然有许多前辈在和蔡世叔说话,我就不过去打扰了,等到文会结束,再好好拜访。”

蔡琰微微一笑,不以为意,两个人就此展开了话头,闲聊起来,你侬我侬的,看得周围人一阵吃醋。

尤其是袁术,这时候更是咬牙切齿,他还以为蔡琰是朝着他过来的呢,没想到却是看上了王蕴!

“呸,王弘毅,狗东西!”

“往日里都是兄弟前兄弟后,如今居然还和兄弟抢夺心上人,实在不为人子!”

而就在这闲聊中,也很快到了举行文会的时间,蔡琰也乖乖的回到自己位置。

而此时从后院之中,走出了几个耄耋之年的老者,看上去风烛残年的模样,精神倒也还算矍铄。

“中间那个青衣老者,就是蔡邕!”

袁术开口介绍一句,不过却迎来了几个人的大白眼,蔡邕这位大佬,还用得着介绍吗?

更不要说他们本就是世交,无论是曹家袁家还是王家,都和蔡家有些往来。

袁术突然觉得有点尴尬,微微咳嗽了一声,强行跳过刚才的话题,然后道:

“那个穿着灰袍的老者,就是张俭,想不到这老爷子离开朝廷这么多年,精神头还这么好!”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上方的蔡邕和张俭也废话了一大堆,无非都是些面子话,鼓励一下这些晚辈读书人。

相当于就是这个时代的鸡汤!

王蕴几个人都是觉得百无聊赖,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个环节,就到了各位晚辈读书人表演时刻。

名义上是说给老爷子祝贺生辰,其实就是到了各位展现才华的时机,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

张俭在打量了一番众人之后,就举起了桌上的一杯浊酒,语气和蔼地开口道:

“蔡先生自从早年被贬谪出朝廷,满身抱负不得施展,更是流落于江淮之地。”

“但如今陛下皇恩浩荡,不仅将蔡先生召回朝廷,更是任命为当朝议郎,终于有了施展抱负的平台。”

“恰逢今日又是蔡先生的生日,所以邀请诸君共同庆祝!”

“所以在此,请诸君与我共同举杯,为蔡先生贺!”

众人看到这一幕,也是连忙站起身来,一个个举起酒杯,对着上方的蔡邕恭敬一拜。

王蕴几个人也同样不例外,每个人的表情都极为虔诚,看上去一副和谐场面。

“为蔡先生贺!”

众人将杯中浊酒一饮而尽,蔡邕也同样是笑呵呵的,对着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随后,刘表首先站了出来。

作为党人集团之中仅次于张俭的大佬,自然是早就得到了活动程序,而非是无的放矢。

“今日蔡先生恰逢大寿,不才刘表,写了一首诗,表达对蔡先生的祝贺!”

说完之后,就直接走在一旁空着的桌案之上,提起狼毫,运笔如飞,很快,一首诗稿就写好了。

而且还一边写诗,一边吟唱出声,一副狂浪的姿态,看上去还真有点文人风骨。

众人在他落笔之后,也都是连忙奉承,毕竟刘表也算是大佬了,他们可不敢得罪。

也不管这首诗的水平到底如何,直接就夸上了天际,让刘表这样的厚脸皮,都不由得有些汗颜。

“原来我自己这么优秀的吗?我怎么没发现呢?看来还是我太含蓄了呀!”

而有了刘表珠玉在前,其他人也纷纷向前,就连袁术这个土肥圆的文盲,也上去献丑了。

不过看了那篇赋文的清奇风骨,其中还流露着不得志,和满脸洋洋得意的袁术形成了鲜明对比。

虽然在文人圈子里面,买诗装逼的事情并不罕见,可是装的这么傻逼的,还真只有袁术这头一回。

不过袁术背后毕竟站着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其他人也不敢冷嘲热讽,反而还是各种马屁奉上。

倒是随后的袁绍出手,拿出了一篇风格大气、气吞山河的诗词,倒是让众人长了长眼,勉强为汝南袁氏挽回了一丝荣誉。

结果轮到随后的曹操出手,再一次把袁绍给痛击了,让他刚才好不容易升起的兴奋情绪,瞬间就熄灭了。

毕竟建安三曹之首的曹孟德,哪怕就在丢在整个华夏几千年文坛,那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只是由于他政治上的才华掩盖了文学上的才华,所以众人只记得曹贼,而不记得曹贼还是个大才子。

这样的情况,袁绍也已经习惯了,毕竟作为狐朋狗友,曹操这样的事情可没有少干。

不过这一次曹操可没有以前的放松,才刚刚从那桌案旁边下来,就将目光放在了王蕴的身上。

“弘毅不上去露一手吗?”

“蔡先生和令尊还是多年的好友呢,你这位洛阳诗仙,不会吝啬给蔡先生写一首诗吧?”

听到这赶鸭子上架的话,王蕴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自己脑子里面的唐诗宋词300首,难不成就这样要被榨干了?

而且他的吃瓜群众还嫌不够热闹,也是纷纷起哄,搬出了王蕴洛阳诗仙的名头,一定要他上去露一手。

最后就连德高望重的张俭,也是满脸的和煦春风:

“弘毅小友,如今大家都盛情难却,何不上来展现一下自己的才华呢?”

“刚好我和蔡先生也是久仰大名,但是无缘看你写诗,今天可有这个荣幸?”

张俭这位老前辈语气极为客气,但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蕴也不好推脱拒绝,只能拱手上前:

“既然如此,那我就献丑了!”

王蕴大气凛然地走到桌案旁边,提起手中的狼毫,蘸满了墨水,脑子里面却半天没有想出一首关于生辰的诗词。

不由得一时间陷入了尴尬,举起一杆毛笔,却半天没法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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