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儿.....”

“枳儿.....”

蓝枳被虚弱的唤声吵醒。

阿心也睁开了眼。

“枳儿......”红衣无意识喃喃,一张脸在火光下通红。

“小姐,他是在唤你吗?”阿心疑惑。

“去看看。”蓝枳看了看天,已经泛亮了。

阿心上前查看红衣“他发烧了,体内的毒也发作了,要是不赶快退烧解毒,估摸着撑不过两天。”

“带走。”蓝枳起身上马。

“是”阿心掏出药丸塞给红衣一颗,待他咽下,这才拎着他上马,坐在自己身前。

开始赶路。

——

宫内虽然没人敢说太子的闲话,但紫绿棋被拒,还是传到了皇上耳中。

背着双手,皇上悠闲的进了御书房“太子,听说你送的礼被拒了?”

北漓漠视他,当他不存在。

志青眼观鼻鼻观心,只觉得皇上幼稚。

哪有当爹的,老是想看儿子笑话的?

摊上这么个爹,太子肯定上辈子作孽了。

“这殷若当年在国城也是个蛮横的,她不愿意的事,便是刀架着她的脖子,她就是不低头,这蓝枳作为她的女儿,又是独女,自然舍不得她入宫来。”皇上背着手老神在在。

志青瞥了眼太子,见他像是没听见一样。

不由纳闷,皇上到底是怎么做到能在太子面前自言自语的?

“不过蓝枳要是有心你,以将军夫妇疼爱女儿的程度,定然不会加以阻拦。”皇上信誓旦旦。

“志青,把奏折给皇上拿过去。”北漓陡然间放下笔。

皇上看着几十本还未批阅的奏折,眉心一跳瞪眼。

志青听话的上前,就要将奏折搬至皇上的桌子。

可就在此时,一身影急速而来跪在地上。

“皇上,边疆来信。”

——

红衣再醒来,是被颠醒的。

发现自己在马背上,他就要起身。

但背后却强势摁上一只手,还有不悦的呵斥“趴着”

红衣的额头撞上马骨,本就昏沉的人,再次晕了过去。

——

皇上上前,亲自接过侍卫手中的信打开。

“蓝将军不日前追击一队可疑人,却遭伏击,现在生死不明。”皇上看向北漓,神情严肃。

北漓眸光微动,想到出京的蓝枳。

“消息先避着,不要传出去。”皇上叮嘱侍卫“传北旭二皇子。”

——

红衣再次醒来,是在酒楼,身边只有一个女子。

她捏着杯子喝茶,好看的手指在逛下泛光。

“是小姐救了我?”红衣查看自身,外裳是件粗布麻衣,那件红衣已经被换了。

“认识我?”蓝枳睨着红衣反问。

红衣看着蓝枳摇头。

“小姐,马备好了。”阿心适时进来。

蓝枳放下杯子起身抬步就走。

“诶?”红衣见状,赶紧追了上去。

追出门,见两人已经上马,红衣上前,牵住了蓝枳马匹的缰绳。

蓝枳居高临下的睨着红衣,神情淡漠疏离。

“你救了我,我该怎么还你?”红衣问。

“不必。”蓝枳拒绝,眸子睨着红衣牵住缰绳的手,示意他放开。

“不行,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何人,但君子不能白承恩。”红衣拧眉,不愿松手。

“你这人,莫不是赖上我家小姐了?要不要脸?”阿心不悦讥诮。

“随便你怎么想,但这恩我是一定要还的,不如,我与小姐定个约定?”红衣看着蓝枳。

“非得留我身边?”蓝枳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

蓝枳的话让红衣微楞“也不是非得留你身边,不如我们做个约定,我跟你半年,算是还你救命之恩?”

“是还救命之恩,还是有所图谋?”蓝枳睨着人,眼底冷漠无情。

“你除了美色可图,还有什么?”红衣反问。

美色?

阿心挑眉,这世上男人,图小姐什么都行,图美色,怕是都要失算了。

“武功高么?”蓝枳问。

“能从那么多杀手中活命,应该不低。”红衣模棱两可。

“阿心,再去准备一匹马。”蓝枳算是答应红衣留下。

“不用了,不耽误你时间,先将就一下吧。”红衣翻身上马,依旧坐在阿心前面。

只是这次,换红衣牵了缰绳“要去哪?”

蓝枳打马而去,留下两字灌进红衣的耳里“边疆”

——

御书房

“你说你要去边疆?”皇上瞪着北漓。

北漓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皇上见状,赶紧追上前去“你说你哪来的那么大的主意?你是北国的储君,你要是在边疆有个三长两短,这不是让北国士气大撅吗?”

北旭挑眉,父皇不让太子去边疆,点名要他去边疆?

他是捡来的?

北漓蓦的停下步伐,回头看着皇上反问“我会有三长两短?”

皇上对上他的眸子,言不由心的回道“不会”

北漓听罢,抬步就走。

“诶.....”皇上伸手一抓,抓了个空。

“这个臭崽子,老子恨不得踹死他。”皇上气得不轻。

“父皇放心,儿臣会护太子周全的。”北旭道。

“诶,不是,太子走了,谁来处理奏折啊?”皇上欲哭无泪。

北旭瞥了皇上一眼,气冲冲的走了。

那背影大有恨铁不成刚的意味。

“这叫什么事。”皇上一拍大腿,回头看着桌子上的奏折头疼。

他有多久没有处理奏折了?

偶尔看个一两本,也是半晌都看不下去。

这甩手皇帝当惯了,突然又开始务正业,他着实有些焦躁。

“去把三皇子,四皇子叫来看奏折。”皇上大手一挥,打算再培养培养其他的皇子。

被叫来的三皇子四皇子,看了一刻钟,愣是下不了笔。

“父皇,这奏折上说.......儿臣该怎么批注呢?”北洋将奏折上的内容念叨一遍,疑惑的问。

正难以集中精神的皇上听到北洋的疑问,顿时不爽“你都多大了?做事还要过问父皇?”

北洋中庸惯了,别说处理奏折了,就是身上,也担着无关紧要的官职。

主要是,他脑子实在不聪明。

被父皇说教,北洋抓了抓脑袋,神情为难“父皇,儿臣虽愚笨,却也知道奏折不可儿戏,儿臣不敢擅自批阅,这要是出了差错,可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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