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沙平良传送到沙家来。
虽然这是个找死的好地方,可他现在可没功夫找死。
毕竟脚下还踩着百来具无辜女子的尸首呢。
且听这些人刚刚说,似要将这些女尸嫁祸到飞星宗头上?
沙家这大本营,别的不知道,光是灵气都比飞星宗浓郁十倍不止!
以沙家的实力,怎会看上飞星宗?
这其中又有何隐秘?
既然牵扯到飞星宗,陈凌自要调查个一清二楚再寻死不迟。
况且,刚刚那一死,可是换来了一个正好合用的好东西!
沙平良闻言一愣。
我几时说过要带他来见识沙家盛景?
他这么一说,就算我将他点破,家中执法堂也定会好好查我。
被执法堂一查,最好的下场也是个被折磨得修为全无成为一个生不如死的凡人……
这厮……竟比我还毒!
陈凌这话一出,他立时就没了让族人当场格杀陈凌的想法。
只想着先将这事应付过去,而后寻个人烟稀少的僻静所在,再将这是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以消我心头之恨!
想到自己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全是拜这姓陈的所赐。
他就狠得牙痒痒,转头对三名族人说道:
“三位族兄,这是我在飞星宗新收的走狗,不懂规矩,还望族兄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与他计较。”
他将陈凌说成是他的走狗,本也存了报复的心理。
这三名族人虽也是支脉族人,可却与一名主脉族人交好。
在家族内是从来不把自己当人看,更何况自己带来的走狗?
于是他故意让这三名族人给自己面子,其实是想激怒他们好好教训一下这姓陈的。
在他想来,只要不杀了这姓陈的,他也不会傻到暴露身份与自己同归于尽。
不想这三个族人却一反常态,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那姓陈的,而后说道:
“既是你的人,那便走吧!”
恩?
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了?
也不把这姓陈的按在地上摩擦一顿?
沙平良心慌意乱之下,却没注意到,此刻的陈凌与之前他用飞剑斩杀的陈凌已有所不同。
此刻的陈凌,虽然还穿着那身朴素得不行的飞星宗内门弟子服饰。
可腰间却多了一枚玉佩。
这玉佩平平无奇,也无任何灵力波动散发。
却能将陈凌全身上下的修为,甚至是气质都隐藏到就算是渡劫大修士来了也看不清的地步!
这便是他刚刚击杀陈凌时让陈凌抽到的仙级法宝:幽灵玉。
那三个看守传送阵的族人,哪怕是金丹中期那位,也看不透陈凌实力修为。
神识探去,也只能探到一团团迷雾。
再联想到之前除了沙平良外,明明再没任何人!
这说明这人的实力已经强大到足够掩人耳目瞒过自己了。
若有坏心眼,他只需一直隐藏身形,我们也发现不了,又何必主动出现?
所以他们对陈凌的动机道没什么怀疑的,只是暗暗纳闷,沙平良这厮吃了狗屎了?怎么这么好运捡来这么个高手当走狗?
看其身上服侍,还是那飞星宗的!
见沙平良愣在当场,陈凌也不想在此多呆,连忙上前对沙平良做了个请的手势:
“公子请。”
沙平良看了那三个族人一样,心中无奈,只得与陈凌一同离开。
二人才走,就有人言道:
“速将此事禀报公子!沙平良无命返回,身边还跟着个高手!”
“放心,刚刚我已私下传音给公子了,公子派来的人,现在应该已经盯上他们了!
倒是那高手修为莫测,还得再做提醒才是。”
说完,那金丹中期的修士又拿起传音玉简:
“注意了,跟着沙平良那人是个高手,你们得多加小心!”
“高手?咱们要不要再离远点?”
陈凌与沙平良身后两百米处,正有一男一女用神念死死锁定了二人。
那男的相貌奇丑无比,右脸颊一颗拇指大小的黑痣油亮油亮,听得高手二字,看着陈凌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严谨,沉声问道。
倒是那女,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长得不算太美,却也绝不算丑。
倒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且一脸冷漠,对所谓高手的提醒不屑一顾:
“哼!这是沙家,龙王来了也得趴着,何况那土包子?”
看着陈凌的目光也满是不屑。
倒是此刻的陈凌,还真就是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模样。
实在是这沙家城,也太好看了!
街道两旁,各有店铺林立。
这些店铺却不是用一般的木头打造。
那店铺墙上木材,微泛青光,光芒虽说微弱,却给人一种安静祥和之感。
再说那店铺,从外间看去,不过小小一间铺子。
可待陈凌走至门前仔细一看,内里却比外头大了至少十倍有余!
其装修也不像后世影视剧那样金光灿烂,庸俗无比。
而是青白相间,正中央墙上一面飞鹤壁画,画中飞鹤栩栩如生,竟在墙上煽动翅膀似乎要腾飞。
更别说悬浮在头顶的那些山峰与亭台了。
至于街上行人,往来皆筑基,金丹多如狗!
啧啧啧……这才叫仙城啊……真是见识了。
直至此时,陈凌也终于明白,为啥有人会说山水景色都还不错的飞星宗是穷乡僻壤。
他们那都是客气了,与沙家城相比,飞星宗就是个简陋的茅屋!
不过……那也是我住的茅屋!
你要拆我茅屋,我便拆你仙城!
陈凌虽是感叹沙家城的繁华,却也没忘记自己的责任。
暗中观察了一路他才发现,沙家城内不止有沙家族人,还有不少外来的修士。
该是与那主母千岁大寿有关吧……
见陈凌这副土包子模样,后头跟着的两人自是再无疑虑。
自当这是沙平良踩了狗屎在飞星宗捡来的高手,他们一路跟着沙平良到了人烟稀少的城北郊。
正要出手以不得命令私自返回家族为由将其拿下,谁想前头却传来一阵吵闹声。
陈凌与沙平良前方,一汉子手臂鲜血淋漓。
其面目狰狞,抬脚将一老头踹翻在地,喝道:
“老腌菜,敢咬尔父!”
抬脚又要再往那老头脑门上踢。
瞧那狠劲,竟是要一脚将老头的脑门踢碎。
眼看命案将起,周围人却一副见怪不怪地模样,浑然没将这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