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嚣张得也太过头了!
不过却嚣张得……解气啊!
不仅掌门真人,飞星宗所有人都觉得此幕解气无比。
之前韩蝶攻打山门时,可有不少人的亲朋好友都陨落了。
此刻被人欺负至此,飞星宗众人只觉解气至极!
连带看着陈凌的眼神,除了一开始的敬仰与畏惧外,还带有一丝丝亲切。
终于,在陈凌用韩蝶的手不知拍了自己多少下后。
作为当事人的韩蝶面上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她那空洞无神的双眼忽然一眨,看向陈凌:
“我想通了!”
陈凌见状,满意点头道:
“想通就好,那便来吧,先杀我个一百次再说。”
韩蝶却摇了摇头道:
“不杀。”
“那你想通什么了?”
我想通什么了?韩蝶此刻已是双目清明,脸上再无半点恐惧神色,反而露出一副坦然至极的微笑。
她看着陈凌,笑了笑,语气平静无波:
“只有死了,我才能得到解脱,只有死了,我才能摆脱目前的困境,所以,我得死!”
说罢,陈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这大妈抬起手掌一章就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然后她整个人就被自己一掌拍成了一堆粉末,风一吹,都散尽了……
元神大圆满的师叔祖……被逼得自尽了……
水月派诸修,此刻心中仅剩下了一种情绪——恐惧。
这不是一般的恐惧,它是发自心底最深处的,比死亡还要恐怖的恐惧!
就连元神大圆满的师叔祖,宁愿面对死亡也不愿面对的恐惧!
尤其是当那乞丐在师叔祖死后,一脸悲愤地扫视四周水月派诸位,大喊道:
“我还就不信了,下一个,你们谁来?!”
这番话一出口,有十几个心志不坚的门人弟子承受不了庞大的压力,怪叫一声,又是哭又是傻笑,竟是被活活吓疯了。
“跑啊!!”
不知是谁一声大喊,水月诸修撒腿就跑,一个个的逃起命来状若疯虎,一副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的架势。
眼看这些煮熟了的鸭子到处乱飞,陈凌急得对坐下天虎喊道:
“猫宝,快,别让他们跑了!!给我抓住他们,活的!”
与此同时,就在周围诸修都看不到的虚空之中,几名修为更在炼神期之上的洞天修士在一名炼神修士的指引下飞快往这边赶来。
其中一名洞天修士满脸胡须,容貌彪悍,冲前方领路的炼神修士喝问道:
“水月派的小家伙,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真有神兽天虎?!你可知诓骗我等是何下场?!”
却原来领路的那名炼神修士,乃是水月派掌门。
在陈凌骑着天虎出现在战场上的那刻,韩蝶就已消息传音回门派。
这掌门一看,好家伙,能拿天虎当坐骑的人,就算修为不咋地,可身后势力定让大得吓人,可不是水月派能对付的。
于是便想到了请外援。
他立刻动手,各种找人脉通关系,这才以天虎出世的消息招来了几个洞天期的前辈助力。
听得提问,他连忙点头哈腰,态度恭敬至极:
“晚辈哪敢诓骗前辈?前方不远,前辈到了就晓得了。”
“哼!谅你也不敢!”
胡须大汉冷哼一声,在水月派掌门的领路下到了飞星宗上空。
“几位前辈,飞星宗就在下方!且随我……”
水月派掌门话说一半,剩下的便卡在了喉咙里。
那几个展开神识往下探查的洞天修士也呆在了当场。
在他们的神识探查中,下方的战场已乱做一团。
水月派诸修四散奔逃,而追杀他们者,却是一个骑着天虎好无修为的凡间乞丐!
只见那乞丐追到一名元神期修士身后,那元神修士见其追来,竟不反抗,也不再奔逃,反而一脸绝望地抬手……就给了自己一掌,竟是当场自尽了!
而后其又追上另一名元神修士,那元神修士正要自尽,却被天虎及时按在地上,封禁了全身法力。
按理说,那天虎不过元婴修为,别说封禁一元神修士的法力,就是奈何也奈何不得这元神修士啊。
可这元神修士竟然半点反抗的念头也无,只是一脸惊恐地看着那乞丐慢慢朝自己走来并拼命向往前爬远离这名乞丐。
可无论他怎么爬,都被天虎踩在脚下踩的死死的,是半点也动弹不得。
随着那乞丐越来越近,他也彻底失去了理智,语气里充满了恐惧:
“不,不能让他抓住我,我得死,我得死!!”
竟伸手不断拍打自己的脑门与心脏,直到那乞丐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正要说话。
瞧见乞丐脸上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那元神修士瞳孔一缩,捶打自己的动作停止,就连心跳与呼吸都停止了。
竟是被……活活吓死!
几位洞天大能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虽说那乞丐身上半点灵力波动也无,可就这……就下方这场面……
就是打死他们都不信这乞丐只是个凡人!
可偏偏自己又看不到其修为,这只能说明,其修为远在自己之上!
就光是他将元神修士吓死当场的这架势,这气场,就不是自己能比得上的啊!
还想来抢人家天虎?别把小命交代到这就谢天谢地了!
几个洞天修士心生退意,正要脚底抹油,那水月派掌门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传入耳畔:
“前辈,你们走了晚辈怎么办?晚辈不求前辈出手帮忙。
但前辈修为高深,见多识广,晚辈只求前辈告诉晚辈那骑天虎之人是何来历?
也好准备赔礼登门道歉啊!”
见得那一幕,水月派掌门心中早已没了复仇的念头。
毕竟刚刚被乞丐吓死那人,往日在宗门内就颇为胆大,时常与自己顶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可就是这么一个莽汉,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活活吓死,他哪还敢有半点报仇的念头。
仅剩的期望就是,不要波及到自己就好……
而那些洞天修士却误以为他是想找机会报仇,不欲理他,只没好气道:
“还不甘心?哼!蜉蝣撼树,小小宗门,也敢撼玄门?!”
说罢长袖一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