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不是那军阀的走狗,但为他解咒,便是是非不分。”

“我tm乐意分就分,不分就不分,你管得着么?”

就算是误会,但张凡对这伏击自己的老和尚也没啥好感,因此也懒得和他解释这其中缘由了。

那老和尚的养气功夫估计一般,怒气深沉的一声冷哼:

“既是如此,老衲劝你好自为之。如若不然下次见面,便是你的劫难到了。”

说着把僧袍用力一甩,踏步离去。

“有病嗦……”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张凡一脸不爽。

本来先前有一休大师舍命救他,让张凡对僧人的印象非常好。

但此番被这老和尚伏击不说,还没听到几句好话,这可把他心里对和尚的“印象分”拉低了不少。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由于离得太近,承受了两人斗法的余波,那匹被张凡总共花了四个大洋租来的老马,此时已经躺平翻白眼了。

上前捅了捅那马,马却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挂了,这又把张凡气的够呛。

这回妥了,从西宁还没骑出去二里地,这又白搭了四个大洋。

接下来这百十里土路,看来也只能用两条腿走了。

“挨千刀的贼秃!你赔我马!”

唐述山——又称拉脊山或小积石山。

山顶海拔接近五千米,整座山的上半部分终年被积雪包裹。

密诏寺就坐落在唐述山腰的一处平台上。

夜半三更时,张凡来到唐述山脚。

山脚有一道向上的石阶,不大宽敞,只能容三五人并排。

石阶两侧皆是陡峭的石壁,如一线天,直通山上的密诏寺。

“嘿,今天咱就来个夜闯威虎山!”

张凡先是从褡裢里掏出一件黑衣服换上,又撤下了腿上的甲马神行符,换上了一张敛息符,蹑手蹑脚的走了上去。

敛息符也是茅山中品灵符,使用之后,气息、法力波动、甚至是身体热量都能敛去,就跟石头大树一般。

除非被人用眼睛瞅见,否则轻易无法被感知察觉。

沿着石阶上行,五分钟之后,他已经来到了密诏寺的寺门前。

华美的红漆大门紧闭着,张凡自然不会走大门,摸到门边的墙头,一个跟头翻了进去。

翻过墙头既是前院,前院无人,也没点灯火,张凡悄摸的捋着墙根,穿过前院来到中院。

中院也是一片黑暗,张凡没有多想,接着又来到后院。

然而后院还是没人,几栋建筑一片黑暗,连一点灯火光亮都没有。

这下张凡有些疑惑了,按理说这功夫正是庙里和尚做晚课的时候,怎么能一个人都没有呢?

且先不说这庙里的和尚,那些少女又到哪去了?

“这庙里没人,莫非……”

张凡心中陡然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以前看过不少电视剧电影上都表过这样的桥段,心想这该不会是请君入瓮的套吧?

念及此处,张凡心中警惕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这时,他敏锐的察觉到脚下的砖地,传来极其轻微的震动。

“嗯?”

张凡随即趴下,侧耳贴地倾听。

地下隐约传来一阵念佛的颂唱声。

再一细听,那些声音都略显绵柔,似是多人合音,语调抑扬顿挫。

这些是声音都是女子发出的,根据声音规模判断,应该在百人左右。

“怪不得,我说怎么没人呢。”

这下张凡搞清楚了,这寺庙下面肯定有地宫。

张凡心头一振,四下寻找入口。

最终,他进到后院最大的一间佛殿中,这佛殿中的装修摆设,就跟他当日在精神世界中看到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其中两尊交合的男女佛像之前,本该是一架巨大的法床。

但如今那法床却没有了,地上洞开了一个两米宽的正方形入口。

阵阵佛经颂的唱声从那入口隐隐传出,这更加确定了张凡的判断。

蹑手蹑脚的潜入进去,张凡在窄小的甬道中走了大约五分钟,忽的眼前一亮,前方露出一片广大的空间。

仅高度就接近三层楼,方圆面积更是大的惊人,竟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整个地宫中没有一盏灯,但却亮如白昼。

定睛一看,前方远处一架华盖宝伞悬于宫顶,撒下道道金光。

在那正下方,近百名少女皆身披雪白轻纱,赤足盘坐。

颂唱声正是从她们嘴里传出,在不断撒下的金光之中,这些少女各个面色呆滞,恍若失神。

在这些少女周围,另有四个红衣喇嘛盘膝而坐,看那一身神气完足,皆是先天初期。

张凡认得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正是当日跟黑教上师交谈的那位。

看来,这四个喇嘛应该都是那黑教上师的弟子了。

至于那位黑教上师,张凡则是没看见。

他此番潜入的本意只在试探虚实,倒也没想直接就跟他们开干。但见那黑教上师没在,他的心思就活了。

“若只有这四个喇嘛,我应该可以对付……”

张凡心下笃定,决定暗施偷袭,遂悄无声息向前的摸了过去。

但就在这时——

“你终于来了。”

声音宏大清晰,甚至掩盖了诵经声,四个红衣喇嘛说着同时转头向张凡这边看了过来。

“被发现了?”

张凡大吃一惊,自己这敛息符居然屁用不顶?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

还是说他们早有准备,就等着自己呢?

正在他惊疑之际,后方却传来一个含怒的声音:

“你们这些藏密的败类,等我很久了吧?”

张凡转头一看,却见一位老和尚携带逼人劲风踏空而来,瞬间掠过了他。

定睛一细瞅,原来正是白天跟他干架的那个老和尚。

张凡忍不出长出了一口气儿:

“去他的,我还以为我暴露了呢……”

那四个红衣喇嘛同时起身,对那老和尚合十鞠躬,一脸恭敬:

“摩诃毗卢遮那,我等见过宗真大师。”

“少废话,莲花生呢?”

那老和尚一边说着,双目四下顾盼,似在找人。

那四个红衣喇嘛站成一排,恭恭敬敬的道:

“上师此时正在山顶禅坐,并留下法旨,让我等取了您的项上人头再去拜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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