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么?”
“狠不狠?”
“就问你俩狠不狠就完事儿了!”
张凡一连三问,秋生和文才彻底服了,膝盖一软,同时跪了下来。
“大师兄,我们服了……”
“服了?服了那回家吧。”
张凡说完背着手就走了,望着那潇洒离去的背影,秋生和文才一脸崇敬,心中同时涌上一个念头——
这就是强者呀……
东北方向,察哈尔省地界,吐尔基山脚下的一间茅屋中,一个身高三尺的侏儒老道原本平静的面容顿时饱含怒意。
“气煞我也!几天不见,这纯阳体为何有了这般能耐?竟能毁了我的鬼兵?”
忽地,他面色一怔,掐指推算了起来。
“他所在的地界……是任家镇,那应该是林九的地方……”
一提到林九,那侏儒老道周身阴气大盛,绿森森的幽光照的整间茅屋都恍如鬼境。
他双眼微咪,阵阵凶芒从那双眼缝中流露而出。
“林九!又是林九!你早晚要死在我何夔的手里!!”
时至临晨四点左右,张凡三人终于回到了义庄。
跟九叔打过招呼,张凡先是回屋洗了把脸,求生和文才则是把夜里发生的事全告知了九叔。
听着他俩说完,林九不禁摸起了下巴壳子,思索了起来。
“挥手间击杀两只行尸,一只厉鬼。”
“并且不用借助符咒,凭空就能施展火术和雷术,这可是连我这个先天中期都做不到的。”
“纯阳体果真厉害……”
“问题是他怎么会使用法术呢?我还没教他啊?”
“带艺投师?看着不像……”
“嘶……不能是高人转世吧?”
这一连串的疑问从而得出的结果,让九叔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儿。
“不会错的……”
相传修道高人兵解转世之后,身具宿世灵慧。
这类人生来不凡,有的灵觉出众,有的资质奇高。
还有的是肉身气血雄厚异常,正如张凡的纯阳体这般。
似这类超凡之人,有些无师自通的神异之处,那也就不奇怪了。
九叔自顾的脑补着,不住的点头。
“嗯,一定是这样……”
想到此处嘴角一歪,瞥眼看见秋生文才,忽的又是面色一肃。
“你俩还站在这儿干什么?有事儿?”
秋生和文才一缩脖,赶紧回去换衣服去了。
他俩前脚刚走,后脚张凡就洗完脸出来了。
九叔向他招手:
“小凡呐,你过来。”
听九叔叫的格外亲切,张凡不禁一愣。
“师傅,您有事儿啊?”
九叔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忽的抓起他的右腕,法力探出。
“嗯,不愧是纯阳体,气血纯净旺盛,开窍仅仅半日,法力就活跃了不少。”
九叔说着连连点头,倒把张凡听愣了。
纯阳体?
先前那个大头鬼也说过这话,现在又被九叔提起,张凡很是在意。
“师傅,啥是纯阳体?有什么好处?”
九叔随即为他解释:
“身具纯阳体的人,天生就是修道的胚子,并且对于阳刚法术有着极高的加成。”
“相传,纯阳仙师吕洞宾就是这种体质。”
张凡都惊了,心想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厉害。
“我刚听秋生文才说,你们遭遇了行尸和厉鬼,是么?”
“小毛病,都被我弄死了。”张凡说的轻描淡写,脸上更是一幅无所谓的表情。
看着他那屌样,九叔眉头微微抽搐。
这算什么态度?太装了吧?
随即又问道:
“那我问你,你又是打哪儿学的火术和雷法?”
九叔面色严肃,出言试探间,双眼直视张凡,目光炯炯。
讵料却是张凡理直气壮的道:
“那玩意儿还用学?不是有手就行么?”
“嘶……”
九叔忍不住又倒抽了一大口凉气儿,这回抽的狠,差点缺氧。
这话说的好生狂妄,我好想打他!
“你、你够胆再说一遍!?”
九叔急了。
看九叔一幅要发飙的样子,张凡暗道不妙,得赶紧编个瞎话对付过去。
略一琢磨,瞎话张嘴就来:
“实不相瞒,昨夜有仙人入梦,传了我两手道术,我耗尽心力,终于是赶在早上鸡叫之前把它学会了,师傅你看我这么说行么?”
“你看我像傻子么?”九叔问。
“……”
刀怕对了鞘。
有时候不怕你表述不清,就怕我自行脑补。
张凡越是说不清楚,九叔就更加认定了一点——他就是转世高人。
同时心想:
“不单是纯阳体,又是身具宿世灵慧的“转世天才”,祖师保佑,我林九以后可以扬名天下了。”
念及此处,九叔故作咳嗦:
“咳嗯!这件事就算了。”
“你根基不够,还需固本培元,争取早日突破后天中期,达到秋生和文才的境界。”
“是,师傅。”
张凡嘴上应付着,心里却是直撇嘴。
就那俩棒槌你还好意思提?先前若没我,他俩早让行尸啃干净了。
见张凡面上态度恭谨,九叔很是满意,道:
“熬了一夜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中午随我下一趟乡。”
张凡答应,正要回房补觉。
却在这时,大堂的房门被野蛮的撞开,秋生搀着面色青黑的文才夺了进来。
“师傅师傅!你快看看,文才这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
九叔连忙上前询问。
秋生忙掀开文才右边袖子,在那里有个明显是被抓伤的血痕。
伤痕周围血迹已经发黑,且有淡淡腐臭的味道传出。
九叔眼神一凝,捻起那伤处的血迹在鼻间嗅了嗅。
又抓起文才的脉搏,然而这一把脉,九叔忽的面色大变!
“不好!尸毒攻心,文才危险了!”
“尸毒攻心?”张凡立刻就想起来了。
文才这伤口应该是先前和行尸纠缠的时候落下的。
当时文才只说是擦伤,不想却这么严重。
张凡和秋生赶紧将文才扶在椅子上,一听九叔说危险,文才可顶不住了,一张气色不正的矬脸扭曲成了苦瓜。
“危险?有多危险?我不会要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