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脑子转的飞快。
这鬼新娘缠上他定是因为自己或许和她的如意郎君很像。
否则怎会一直缠着他?
还管他叫郎君!
“我……我可能是暂时想不起来的,要不你告诉我?”
看到鬼新娘一步步逼近。
陈阳眼一闭心一横。
鬼新娘果然是站在了原地。
眼神里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温柔。
“既然郎君忘记了,那我便一点一点讲给你听。”
说罢,一把抓住陈阳的手。
温柔的挽住。
陈阳浑身不住地颤抖。
鬼新娘身上完全没有温度。
陈阳只想早点逃离这里。
可如果没解决鬼新娘的事,恐怕是逃不掉了。
在鬼新娘的讲述之下,陈阳才大概知晓了鬼新娘的来历。
原来这鬼新娘是千年以前的人。
原本是一个富家千金。
长相倾国倾城。
来他家提亲的人都排到了京城。
可他却偏偏看上了寒酸求生童哲茂。
家人自是都不同意。
毕竟富家小姐嫁给一个穷酸书生,这事传出去恐怕会成为他人笑柄。
童哲茂也是争气,没过几年就中了状元。
一跃成为了朝廷高官。
也亲自上门提了亲。
鬼新娘的家人也是高兴的很。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他们婚期前一个月。
鬼新娘突然得了一种怪病。
身上长出了如藤蔓般的东西。
一开始这东西是黑色的,慢慢的变成了紫色。
而且这如同藤蔓的东西,从背部一直延伸到了脸部。
家里给他寻遍了郎中,也没有找到就治他的方法。
一时间,这事儿传了出去。
所有人都知道鬼新娘是个奇丑无比的丑八怪。
眼看婚期临近,童哲茂却取消了婚约。
还说他堂堂状元郎为何要娶一个丑八怪为妻。
受不了世间的流言蜚语。
更受不了童哲茂这负心汉对她的伤害。
鬼新娘带着怨恨在家上吊自杀了。
陈阳听完之后竟生出了些同情。
心里直骂这童哲茂不是个好人。
如若是他,绝不会做出如此之事。
“可这样的人怎么值得你等上千年?”
陈阳好像已经不害怕她了。
“他是我的郎君,我死后怎么也找不到她,你与他极其相似,想必你就是他!”
陈阳推开她的手后退几步:“你听我跟你说,我们之间相隔千年,我绝不可能是那负心汉。”
鬼新娘眼神淡漠。
“那不如你与我配冥婚,了却我的一桩心愿?”
陈阳在这召唤不出鬼灵,鬼刀匕首也无法使用。
鬼新娘很可怜,但他不可能与她配冥婚。
他是人!
陈阳突然想起这不是自己的梦境吗?
为什么在自己的梦境里竟然会怕一只鬼?
他看准了那扇门。
他就不信从这里出去真会死!
陈阳铆足了劲冲向了大门。
一道刺眼的白光传了过来。
陈阳本能用手遮挡。
“你小子这又是怎么了?”
陈阳听见了欧阳的声音。
睁开眼睛,欧阳正拿着小手电照着他。
那道白光竟然就是欧阳干的。
不过也还好欧阳,不然他还逃不出来。
身上的T恤早就湿透了,黏在身上。
依稀之间还可以看到身体的轮廓。
“你这又喊又叫的,不会又做噩梦了吧?”
陈阳坐了起来,目光有些呆滞。
“你可别傻了,你要是傻了,我罪过可就大了。”
欧阳不知从哪拿了一块毛巾,递给陈阳。
陈阳正好用来擦擦脸上的汗,可有一股怪味。
既熟悉又臭的味道。
“这是谁的毛巾?”
欧阳挑了挑眉头:“在桌上拿的,应该是你的。”
陈阳从床上直接跳了下去,跑到厕所干呕起来。
那可是自己每天晚上擦脚用的毛巾。
一次都没洗过。
难怪觉得味道熟悉呢,原来是自己擦脚的毛巾。
“你到底怎么啦?难道不是你的毛巾?”
“大哥,那是我擦脚的毛巾!”
陈阳打开水龙头,浇水洗着身上的汗。
欧阳撇了撇嘴。
将自己的手在陈阳被子上擦了擦。
“也不早说,难怪一股臭味。”
陈阳才睡了一个多小时,现在还没到5点。
可是陈阳却再也睡不着了。
欧阳好像也没什么睡意。
陈阳趴在床头,看向欧阳的方向:“问你个事儿,如果被冥婚缠上了,有没有什么脱身之法?”
欧阳睁开眼睛扭头看过来。
“嗯?”
“就是说被冥婚缠上了,能不能脱身?”
“这我哪知道,不过好像说被缠上了几乎没什么解决的方法,除非当事人同意放你走。”
陈阳皱紧了眉头。
长叹一口气。
“不会是你吧?刚来那几日你也是总做噩梦,现在又开始了。”
陈阳赶紧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我?我可是御鬼者,哪个鬼敢主动找上门来?”
欧阳点了点头,说的也道理。
见着他们躲都来不及,还敢往上靠?
司凌来的还算是挺准时的。
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不过看欧阳和陈阳没有任何准备。
司凌可是不乐意了。
“昨天你们好不容易才把我说服了,怎么的,我准备了那么久,结果你们什么都不用准备?”
陈阳看向欧阳:“你们俩聊,我下去吃点东西。”
虽然司凌已经带了吃的。
不过陈阳的腿也还算是长,一下就没影了。
司凌看向欧阳:“说说吧。”
欧阳有些忐忑地站得很直:“我……我们……我们昨晚已经把食魂鬼解决了。”
“什么!”
陈阳就跑到一楼了,还能听到楼上传来的声音。
悻悻的往食堂跑去。
不一会儿,司凌气冲冲的从宿舍楼跑了下来。
迎面就看见了陈阳。
陈阳也看见了司凌!
“这么快就教训完了?”
抱着东西就想跑。
不过却被司凌飞快的逮住了。
谁要逃不掉。
司凌揪着陈阳的耳朵:“你还真不老实啊,敢怂恿我们家欧阳一起和你去冒险?”
陈阳可是一脸懵,这主意可是欧阳出的。
怎么怪到自己头上了?
“司凌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你问我?你们兄弟两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陈阳疼的面部狰狞。
路过的人都往这边头来了嘲讽的目光。
陈阳赶紧挥手让他们离开。
“这真不是我的主意,肯定是那糟老头子坏的很,陷害我。”